“你约莫知道,在他三岁时,他的双亲便先后辞世了吧!”
她依稀记得,幻境中昭九弦好像同覃璃提到过,于是便点头。
而后忽然间,好似突然明了了为何。
“所以,害死上任家主及家主夫人的,便是昭徊,而昭九弦早就知晓,于是为了让昭徊对他少些猜忌,便装病,然后趁机发力,最后将他们铲除干净。”
他淡笑,不错,一点即通。
“不过,他计划的天衣无缝,却始终算漏了一点。”
她思索了片刻。
“你是说覃璃。”
“原本,他是想要趁机让覃璃离开,不料最后还是将她牵扯进来。在之后的半年时间里,知道真相的覃璃,再难像从前那般,已经被仇恨占据了全部。”
雪落的越发的大。
“在栗茉二小姐大婚的那日,她持碧落剑冲进莲舍,杀了三朝公子与澜奕公子,还刺伤了栗茉二小姐。”
她并未看到这段过往,听至此,突然有几分感叹。
“如此,只怕昭徊也不会放过她。”
他默然了片刻,算是回应。
“昭徊将她中伤,虽不至丧命,却是招招刺向魔族人的命脉。然,最后致命的一剑,确是被九弦君刺的。”
她猛然间抬头,似怀疑自己听错了。
“他,他为何……”
“之后,不知为何,整个莲舍燃起了大火,而后,昭氏族人便都以为覃璃早已葬身火海,此事变算是了了!”
原来如此,诚然覃璃已重伤在身,同外人看了,没被烧死,约莫也活不下去了。
难怪她未曾在幻境中看到这一段故事,想来那一剑,定然十分伤她的心,故而宁愿将它尘封在记忆里不再想起。
终归是一段虐心的故事。
“你说仇恨有那么大的力量吗?昭九弦当初为何不能放弃仇恨,带覃璃远走高飞,远离是非之地,而不是把她气走自己却身在执念中,如果那样,兴许就不是这样的结果了。”
他却难得的没有发表看法。
姬榆见自己被冰冻,颇有些不满。
“我说你这只老狐狸,干嘛不说话!”
他停住脚步看着她。
她眼神微微有些闪躲的看向身后的风景。
“身为燕昭国公主,不仅言谈……”
他顿住,若有所思的看着她,眼里划过一丝笑意。
“我更感兴趣的是,你究竟为何会有灵力?”
早知道他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,定然会来问个明白。
“哎呀,突然觉得头好晕啊,定然是刚刚脱离幻境,还没有缓过来,我得找个地方坐坐。”
“嗯,前方便有一座石雕!”
他眼睛往前方瞟了瞟,诚然他并未撒谎,不仅有石雕,旁边还有一块石头恰好可以落坐。
她欣然将石头上的雪扫了去,而后便一屁股坐在那。
“忘记告诉你了,这尊石雕下面镇守着一头千年灵蛇,你动作小些,莫要将她吵醒了。”
她正极力装着不适的模样,为何觉得他的神情有几分幸灾乐祸,不就是一头前面灵蛇嘛,就连十头……
她忽然顿住,脑中重新闪过他方才得话,前面灵蛇,蛇。
“啊!”
她猛然跳起,跑至他身旁,紧紧抱住他。
蛇,有蛇啊!
“你打算抱我到几时?”
他的声音蓦然将她的思绪拉回,忽而觉得灵台一片清明。
但转瞬便觉得这话十分熟悉,不正是他们第一次交谈时,他同她问的话吗?
心下瞬时觉得尴尬无比,而后便大大方方的将他放开了,表现出一副极为坦然的模样。
“我见方才无双君将伞全部让与了我,眼下衣角的雪竟有几分染湿了衣襟,忧心无双君会感染风寒,于是一时愧疚,想替无双君暖一暖!”
他的唇角微不可见的弯起。
她忽而觉得他这幅模样,着实让人十分讨厌。
“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。”
他抬眸,眉头轻轻挑起。见她一副全然清冷不在意的模样,心想,约莫眼下是真的被自己惹恼了。
而后便不再挑弄她,面上亦是恢复了平日里刚正端直的模样!
“约莫他是不敢吧!”
她一脸懵的表情,许久后方反应过来,他是在回答自己此前问得关于昭九弦为什么不带覃璃离开的问题吗?
诚然她已无法跟上他的思维,隔了如此许久,且能从眼下的话题跳转到之前的问题上,他也着实是个人才。
可是为什么不敢呢,是担心日后覃璃知道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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