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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007章:玄黄血沸 (1/3)

赵莽那声不甘的痛呼似乎还在耳畔,简陋的居所内,却只剩下粗重的喘息与窗外偶尔掠过的风声。刘玄盘膝坐在冰冷的泥地上,脸色微微发白,额角沁出细密的冷汗。气海深处,那缕新生的弦韵黯淡了不少,如同用力绷紧后又松弛的弓弦,微微震颤着,每一次细微的波动都牵扯着背部未愈的伤势,传来阵阵深入骨髓的麻痹与刺痛。

“表哥,快喝了这个!”谭小枚的声音带着急切,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豁了口的陶碗凑近。碗中汤药色泽深褐,散发着浓郁苦涩的味道,却隐隐透着一股温润的草木生机。这是她翻遍屋里仅剩的几样草药,临时熬煮的固本培元汤。

刘玄接过碗,滚烫的触感从指尖传来,他深吸一口气,将苦涩的药汁一饮而尽。一股温热的暖流顺着喉咙滑下,缓缓向四肢百骸扩散,虽然微弱,却像久旱后的甘霖,稍稍抚平了气海因灵力过度消耗而产生的空虚与灼痛。他长长吁出一口浊气,白气在微凉的空气中凝而不散。

“莽撞了。”刘玄闭了闭眼,感受着药力在经脉中游走,试图安抚躁动的弦韵,“那一下‘弦震’,抽干了气海大半灵力,背上的伤也…蠢蠢欲动。”

“可你打退了赵莽!”谭小枚眼睛亮晶晶的,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,随即又蹙起秀气的眉头,担忧地看着刘玄依旧苍白的脸,“那家伙淬体四重呢…表哥,你这浪琴锻体诀好生厉害,就是…太耗灵力了。”她目光转向被刘玄郑重其事放在腿边的那张石纹古琴残骸,布满灰尘的琴身此刻被擦拭过,露出暗沉如铁的木质,上面天然蜿蜒的灰白石纹如同凝固的雷霆,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沧桑与坚硬。“这琴…真有古怪?”

刘玄没有立刻回答,他强忍着背部的麻痹和身体的虚弱,将全部心神沉入气海。那缕淡金色的弦韵缓缓旋转,每一次转动,都艰难地汲取着药力转化出的丝丝灵力,如同涓涓细流汇入干涸的河床。他按照浪琴锻体诀的奥义,引导着这点滴灵力,尝试着去震动体内细微如弦的气血脉络。

“引气入微,非力之强,在乎律动…”总纲的句子在心间流淌。他摒弃了刚猛的冲撞,心神专注如一,努力捕捉着气血运行中那微不可察的天然韵律。一丝微弱的震荡之力,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荡开的涟漪,以弦韵为核心,极其缓慢地向周身扩散。所过之处,疲惫欲裂的筋骨似乎被一只无形的手轻柔抚过,发出几不可闻的低鸣,连背部的刺痛都奇异地缓和了一丝。这过程极其缓慢,如同老牛拉车,却是在实实在在地修复着损耗,淬炼着根本。

谭小枚见刘玄闭目调息,气息渐渐趋于平稳,这才稍稍放下心。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屋角一个破旧的瓦罐前,揭开盖子,里面是她前些日子偷偷采摘晾干的几味药草。她伸出纤细的手指,指尖萦绕着一层肉眼难辨的淡青色微芒,这是她与生俱来的天赋,对草木精气的敏锐感知。她小心翼翼地捻起几片赤红的“火阳草”叶子,又挑了一点散发着清凉气息的“寒星藤”粉末,犹豫片刻,又加了一小片干枯的“铁骨花”花瓣。

“固本培元…温养经脉…”她口中念念有词,学着药铺伙计的腔调,将药材放入一个小小的石臼中,拿起石杵,笨拙地捣弄起来。很快,一股混合着焦糊与苦涩的古怪气味弥漫开来。

“咳咳咳…”谭小枚被呛得眼泪汪汪,看着石臼里那团黑乎乎、冒着可疑青烟的不明物体,沮丧地垮下了肩膀。少女在战斗天赋上或许得天独厚,但这炼丹制药的手艺…实在一言难尽。她懊恼地擦了擦沾上药灰的脸颊,鼻尖也蹭上了一抹黑。

就在这片刻的宁静间,一声粗暴的踹门巨响,如同惊雷般炸开!

本就摇摇欲坠的木门向内倒塌,重重砸在地上,激起一片烟尘。门外,赵莽脸色铁青,右手缠着厚厚的布带,依旧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。而站在他身前的,是一个身材更为高大魁梧的青年,约莫二十出头,面容与赵莽有六七分相似,却更加阴鸷。他双臂抱胸,肌肉虬结,将一件灰色劲装撑得鼓胀,周身散发着一股淬体六重特有的、远比赵莽浑厚凝实的气血压迫感。他冰冷的目光如同毒蛇,锁定了屋内的刘玄和谭小枚。

“赵狰!”谭小枚惊呼一声,脸色白了。赵狰,赵莽的亲兄长,外门执法堂的记名弟子,淬体六重,心狠手辣是出了名的!

“哥!就是这废物!还有那个小贱人!”赵莽指着刘玄,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怨毒,“他用邪门手段伤我!还抢了我的东西!”他目光扫过刘玄腿边的石纹古琴,闪过一丝贪婪。

赵狰嘴角扯出一个残忍的弧度,目光扫过刘玄苍白虚弱的脸,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:“淬体三重?经脉受损的废物?”他的视线最后落在谭小枚身上,那阴冷的目光让她如坠冰窟,“谭小枚,滚开。否则,连你一起废了!”

“赵狰!你想干什么?”谭小枚虽然害怕,却倔强地向前一步,挡在刘玄身前,体内微弱的灵力本能地运转起来,周身泛起一层极其淡薄的、几乎看不见的青色光晕,带着草木的清新气息,“这里是族居之地,你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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