绝。
他不能死。
他要活下去。
他要报仇。
他要让李靖付出代价。
“砰！”
他跪倒在地，向着李靖的方向，重重地叩了一个头。
他的额头，磕在冰冷的地面上，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他的身体，剧烈地颤抖着。
他的内心，充满了屈辱和愤怒。
但他没有选择。
他只能这样做。
“很好。”
燃灯道人的声音，终于缓和了一些。
“既然你已经认了李靖为父亲，那我就将你从宝塔中放出。”
他手掐法诀，口中念念有词。
玲珑宝塔，缓缓旋转，光芒闪烁。
一道金光，从宝塔中射出，笼罩在哪吒身上。
哪吒感到，身上的火焰，逐渐熄灭。
束缚着他的力量，也渐渐消失。
他慢慢地站起身来，活动了一下身体。
他惊奇地发现，自己竟然没有被烧伤。
这玲珑宝塔，虽然威力强大，但似乎并没有真的要伤害他的意思。
这究竟是怎么回事？
他心中疑惑，但来不及多想。
因为燃灯道人，又说话了。
“哪吒，你虽然已经认了李靖为父亲，但你心中，依然不服气。”
燃灯道人的声音，似乎能够看穿他的内心。
“我再给你一个机会。”
他说道。
“只要你真心实意地给李靖叩头，并且叫他一声父亲，我就放你离开。”
哪吒闻言，脸色一变。
他刚刚才给李靖叩过头，难道还要再叩一次？
而且，还要叫他父亲？
这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。
他抬起头，看着燃灯道人。
他的眼神，充满了犹豫，充满了挣扎。
“怎么？”
燃灯道人看着他，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。
“你不愿意？”
他的语气，再次变得严厉起来。
“如果你不愿意，那我就只能再次将你收进宝塔了。”
他手一挥，玲珑宝塔再次悬浮在空中，散发出强大的威压。
哪吒感受到，那股熟悉的力量，再次向他袭来。
他知道，如果自己不按照燃灯道人说的去做，他就会再次被困进宝塔。
他不想再经历那种痛苦。
他咬紧牙关，心中充满了不甘。
但他还是慢慢地跪倒在地。
“砰！”
他又给李靖叩了一个头。
“砰！”
又一个。
“砰！”
第三个。
他连续叩了三个头，每一个都重重地磕在地上。
他的额头，已经红肿一片，甚至渗出了血丝。
但他没有停下来。
他不能停下来。
他必须让燃灯道人满意。
他必须活下去。
“父亲……”
他开口了，声音嘶哑，带着一丝颤抖。
“我……知错了……”
他的声音，越来越低，越来越无力。
他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，才说出了这几个字。
他的内心，充满了屈辱，充满了愤怒。
但他只能这样做。
他只能向李靖低头。
他只能……
燃灯道人看着哪吒，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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