敖璃的声音在识海中响起:
「要激活七柱封印,需要守墓人的全部血脉...」
“也就是我的命?“我苦笑。
「或者...」敖璃的龙魂突然变得清晰,「另一个选择。」
记忆闪回九岁那年,屋顶的龙吟声中,母亲将玉坠挂在我脖子上说:“这是爸爸留给你的护身符,要一直戴着...“
我猛地砸碎培养舱,在心脏停止跳动的瞬间,将龙形玉坠按在自己心口!
“以血为引,以魂为契。“我念出突然浮现在脑海的咒文,“守墓人小龙,愿继承父亲遗志!“
玉坠融化进我的胸膛。
七根青铜柱同时发出刺目金光,倒塌的四根竟自动修复!
父亲的残影露出欣慰的笑容,在消散前最后说道:
【记住...烛阴最怕的不是龙炎...而是...】
他的话被隧道塌方的巨响打断。
郑明喜的本体终于现身——他悬浮在骸骨列车顶端,白袍下伸出九条骨肢,面部与青铜面具完全融合。
“愚蠢的选择!“他的声音变成三重唱,“现在你也会变成烛阴大人的容器!“
太植的身体突然停止碳化。
他转头看我,右眼恢复清明:“小...龙...你...“
我低头看自己的双手——皮肤上的龙鳞纹路正在重组,变成与父亲心脏表面相同的结晶状。
更惊人的是,太植后颈的烙印开始褪色,黑色血管如潮水般退去!
“原来如此...“我恍然大悟,“守墓人的职责不是封印烛阴...“
郑明喜暴怒地扑来:“闭嘴!“
“...而是净化。“
我迎着郑明喜冲去,龙化的右爪与他骨肢相撞。
惊天动地的爆炸中,七根青铜柱同时亮起,将整个隧道照如白昼...
白光吞没了一切。
我漂浮在光的海洋里,七根青铜柱如巨人般环绕着我。
它们表面的龙纹活了过来,在空中交织成锁链的形状。
那些锁链另一端连接着我的四肢、脊椎和头颅,每一次呼吸都带动锁链哗啦作响。
「这是血脉幻境。」敖璃的声音从锁链中传来,「守墓龙一族最后的试炼...」
父亲的身影在光中凝聚。
他比记忆中瘦削,左胸有个碗口大的空洞,边缘处结着龙鳞状结晶。
“小龙。“他的声音带着回声,“你终于来了。“
我想冲过去,却被锁链拽住。父亲摇头:“时间不多。听好,守墓人的血脉不是用来封印烛阴的。“
“那是...?“
“净化。“他指向自己胸口的洞,“我们的血不是牢笼而是解药。
当年我参悟得太晚,只能以心脏为容器暂时封存烛阴的本源。“
锁链突然绷紧。
远处白光中浮现出黑影,像是滴入清水的墨汁,迅速扩散成郑明喜扭曲的面容。
“他来了。“父亲快速说道,“激活七柱封印需要守墓人的全部血脉,但还有另一种方式——“
黑影已蔓延到我们脚下。
父亲猛地将我推开,他的身影开始消散:“记住!烛阴最怕的不是龙炎,而是...“
郑明喜的利爪穿透父亲残魂的胸膛。
在最后一刻,父亲将某样东西塞入我手中——是那颗龙形玉坠,此刻正发着炽热的光!
现实如玻璃般碎裂。
我跪在隧道里,七根青铜柱发出震耳欲聋的共鸣。
右手的玉坠烫得惊人,而左手...我的左手已经龙化到肩部,青黑鳞片下血管如活物般蠕动。
“小龙!“白兰姐的喊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。
抬头看去,整个隧道已成战场。
太植被五条骨肢钉在墙上,碳化的部分奇迹般停止蔓延;
白兰姐断尾处血流如注,仍用银蛇剑苦战潮水般的变异者;
而郑明喜...
他悬浮在骸骨列车顶端,白袍下伸出九条骨肢,面部与青铜面具完全融合。
最骇人的是他胸口——那里嵌着半颗漆黑的心脏,正与我的玉坠同步跳动!
“多么感人的父子重逢。“郑明喜的声音变成三重唱,“可惜守墓人一族的时代该结束了。“
他骨肢一挥,三根青铜柱应声倒塌。
隧道顶部的岩石雨点般砸下,一块锋利的碎石划过我脸颊,血珠飞溅到最近的柱子上。
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——血滴接触的龙纹亮起金光,倒塌的柱子竟自动修复了一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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