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该换绷带了。”要乐奈幽灵般出现在铃木羽身后,沾着抹茶粉的指尖戳进伤口裂开的边缘。
在爱音惊呼声中,她突然扯开对方后颈的衣料,暗红色的烟花状疤痕在应急灯下宛如涅槃的凤尾蝶,“看,当年的薄荷糖……”
老妪的拐杖重重砸向效果器堆,炸开的电流声淹没了未尽的话语。
祥子突然拽断围裙系带,镀金拨片划过半空钉入松木地板,与二十年前某场演出中飞向观众席的凶器以相同角度震颤不止。
“二楼陈列室有医疗箱。”店长布满蛛网状血管的眼皮缓缓抬起,枯枝般的手指指向螺旋铁梯上方。
要乐奈蹦跳着踏上台阶时,老式木板突然传出中空回响——后藤一里数着声波震颤的次数,发现与凉方才即兴弹奏的节奏完全吻合。
爱音攥着染血的纽扣跟随时,瞥见转角镜面映出铃木羽扶住祥子手肘的瞬间。
两人无名指上相似的戒痕在应急灯下一闪而逝,旋即被祥子猛然甩手的动作打碎成光斑。
虹夏弯腰系鞋带时,发现台阶缝隙卡着半张被烧焦的演出通告,1999年7月31日的日期在霉斑中若隐若现。
当凉终于触碰到陈列柜的电子锁,整面墙的乐器突然集体发出嗡鸣。
挂在消防栓旁的破旧海报无风自动,二十三个知名乐队的签名在泛黄纸面上浮现出血迹般的锈色。
要乐奈的笑声从通风管道深处传来,带着薄荷味的回音:“奶奶的收藏室……可是藏着比格莱美更闪亮的东西呢。”
应急灯在楼梯转角处投下蛛网状的阴影,后藤一里数到第七次声波震颤时,虹夏的手指正抚过消防栓旁泛黄的海报边缘。
1999年7月31日的演出通告卡在木缝里,霉斑在“月下茶会”的乐队名上晕染出暗绿色水痕。
“二十三支乐队签名都用的是琴弦划出来的。”凉突然开口,食指悬空描摹海报上泛着铁锈红的字迹。
爱音沾着血渍的指尖无意识蹭过“牧神的午后”的法文花体,两道平行的锈迹突然在纸面晕开,像被琴弓拉出的双弦颤音。
金属楼梯传来吱呀响动,都筑诗船拖着松垮的左腿出现在二楼平台。
老人怀中吉他琴颈贴着的三枚镀金拨片叮当作响,与钉入地板的凶器形成诡异的和声。
铃木羽扶在祥子肘部的手掌微微收紧,两人指根的戒痕在应急灯扫过的瞬间,与海报上某枚签名戒指的凹痕完全重合。
“你们在动我的潘多拉魔盒?”都筑诗船布满老年斑的手指划过陈列柜玻璃,整面墙的萨克斯风突然同时震颤着吐出G大调的音符。
要乐奈倒挂在通风管道的身影恰好挡住射向1999年海报的光束,她薄荷味的声音裹着铜管乐器的共振:“奶奶的诅咒可比格莱美奖杯的镀金层还厚呢。”
爱音突然踉跄着撞到陈列柜,电子锁亮起的红光里,二十三支乐队的签名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渗出血色。
虹夏拽住她手腕后退时,凉的手杖尖端精准抵住了某片正在剥落的墙纸——那里藏着半张被烧焦的乐队合影,二十三个模糊人影中唯有鼓手的银发与都筑诗船如出一辙。
“砰!”
老吉他的琴箱砸在铃木羽耳畔的玻璃展柜时,二十三支萨克斯风同时发出刺耳的啸叫。
爱音染血的指甲在铃木羽袖口抓出五道血痕,虹夏的贝斯背带已经横在两人之间。
祥子后退时撞翻了陈列架,1999年的演出通告飘飘荡荡落在她脚边,与松木地板上仍在震颤的拨片组成某个残缺的音符。
“您还是这么喜欢用芬达吉他的琴颈当教鞭。”铃木羽温热的掌心覆上老人青筋暴起的手背,指尖压住琴弦三品的位置。
他袖口滑落的银链坠着枚变形的镀金拨片,与地板上的凶器裂痕完美嵌合,“当年在月下茶会偷换您琴弦的事,我至今没找到合适的道歉方式。”
都筑诗船浑浊的眼球突然映出陈列室暗格里某张照片的反光。
二十年前的雨夜里,有个少年抱着摔碎的吉他跪在店门口,暴雨将他指腹渗出的血染成海报签名般的锈红色。
老人松手的瞬间,祥子捡起的通告碎片上,“主唱更替”的公告日期恰好是铃木羽消失那天的星空坐标。
要乐奈不知何时盘腿坐在了陈列柜顶端,薄荷糖在齿间咬碎的清响惊醒了共振中的萨克斯风。
她晃动的脚尖悬在铃木羽头顶,镀金拨片串成的脚链与老人手中的凶器产生奇妙共鸣:“奶奶的诅咒要配奶奶的秘方才能解开哦。”少女指尖弹起的糖纸旋转着落在祥子肩头,1999年7月31日的字样在霉斑中轻轻闪烁。
要乐奈的脚链拨片突然发出利底亚调式的清脆鸣声。
少女倒悬的发丝扫过铃木羽的睫毛,将老人浑浊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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