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照大周律法,胡员外这等行径,轻则抄家流放,重则斩首示众!
可王林能说吗?
胡员外之所以能在江州城内如此嚣张跋扈,无法无天,还不是因为有他在背后撑腰?
他们二人,狼狈为奸,沆瀣一气,不知道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!
若是真的追究起来,他王林,恐怕也难逃一死!
“你到底是什么人?!”胡员外嘶哑着嗓子问道,“这些事情,都是江州州府的事情,跟你有什么关系?!”
周源站在李庆身后,看着胡员外这副不知死活的模样,忍不住“嗤”的一声笑了出来。
他见过蠢的,但没见过这么蠢的。
死到临头了,竟然还敢如此嚣张!
真是不知天高地厚!
周源的笑声在寂静的县衙大堂内显得格外刺耳。
胡员外闻声,猛地转过头,恶狠狠地瞪着周源。
“你笑什么?!”他怒吼道,“有什么好笑的?!”
周源却不理他,只是转过头,看向李庆。
他发现,李庆的嘴角,也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。
周源心中顿时了然。
于是,他一步跨出,瞬间来到胡员外身前。
还不等胡员外反应过来,周源猛地抬起右脚,狠狠地踹在了胡员外的后背上!
“砰!”
一声闷响传来,胡员外惨叫一声,整个人扑倒在地。
他趴在地上,口吐鲜血,身体不断地抽搐着,显然是受伤不轻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胡员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,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动弹不得。
他只能趴在地上,用充满怨毒的眼神,死死地盯着周源。
周源缓缓说道,“站在你面前的这位,是率军连破北莽,国之大将,陛下亲子,当今南岭王!”
“南……南岭王……”
胡员外如遭雷击,原本还算红润的脸,此刻“唰”的一下变得惨白如纸,毫无血色。他张大了嘴巴,却像一条搁浅的鱼,喉咙里发出“嗬嗬”的怪声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他引以为傲的财富,他苦心经营的人脉,他视若生命的权势……在“南岭王”这三个字面前,都如同薄纸一般,一捅就破,毫无意义。
他怎么也想不到,这个看起来年纪轻轻,却气势逼人的年轻人,竟然会是当今圣上的三皇子,那个传说中刚直不阿,铁面无私的南岭王!
完了,全完了……
胡员外的心中,只剩下了无尽的恐惧和绝望。他像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地,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着,连求饶的勇气都没有了。
李庆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,眼神冰冷,毫无感情。
“胡德正,”李庆缓缓开口,声音低沉而威严,“方才本王所言,可都属实?”
这声音,如同催命的符咒,让胡员外本就崩溃的神经,彻底断裂。
他甚至不敢抬头去看李庆的眼睛,只是拼命地摇着头,像一个拨浪鼓一般。
“不……不是……王爷……饶命……”他语无伦次地哀求着,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。
然而,他那点微弱的反抗,在李庆面前,显得如此的苍白无力。
李庆没有理会胡员外的哀求,他的目光,缓缓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。
王林更是吓得魂飞魄散,双膝一软,“扑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头如捣蒜般磕个不停。
“王爷饶命!王爷饶命啊!小人……小人有眼不识泰山,冒犯了王爷,罪该万死!罪该万死啊!”
他一边磕头,一边痛哭流涕,那模样,要多狼狈有多狼狈。
李庆冷笑一声,“怎么,你二人是不准备回答本王的问题了?”
“不……不敢……小人不敢……”胡员外吓得浑身一哆嗦,连连摇头。
他现在恨不得给自己几个耳光,怎么就这么不开眼,惹上了这么一个煞星!
就在这时,县衙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兵器碰撞的声音。
显然,是江州县衙的官差们闻讯赶来。
他们原本是来给胡员外撑腰的,可当他们看到眼前这副景象时,顿时都愣住了。
只见自家大人王林,正跪在地上,头磕得像捣蒜一样,而平日里嚣张跋扈的胡员外,此刻却像一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,浑身是血,生死不知。
这是什么情况?
官差们面面相觑,一时间不知所措。
周源一声厉喝,如同惊雷一般在众人耳边炸响,“还不跪下!”
官差们这才反应过来,连忙扔掉手中的兵器,“扑通扑通”地跪倒了一地。
他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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