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雾还未散尽,库鲁像只树懒般挂在桅杆的绳结网上。他独创的「雾巢」由三层渔网编织而成,夹层里塞着从酒馆顺来的天鹅绒坐垫。当军号第三次响起时,他用雾气凝结成手掌形状,懒洋洋地朝训练场方向比了个手势。
库鲁上尉!勤务兵气喘吁吁地仰头喊话,您的月步训练课
绳网里传来含糊的嘟囔,三团雾气幻化的替身突然出现在甲板。一个替身正用《东海美食图鉴》盖着脸打盹,另一个在栏杆边装模作样地擦燧发枪,第三个甚至泡在酒桶里只露出乱蓬蓬的黑发。真正的库鲁早已溜进厨房,用雾气包裹着刚出炉的香草面包消失在通风管。
回到吊床上的库鲁蜷缩在瞭望台的吊床上翻了个身。昨夜的宿醉让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,右手指尖还残留着青铜罗盘的冰凉触感。
库鲁上尉!紧急会议!勤务兵抓着绳梯的手在发抖,迪恩中校说您要是再迟到,就把整箱雪莉酒倒进海里。
吊床上的人形雾气缓缓凝聚,库鲁打着哈欠出现在甲板:别糟蹋好酒啊,总是威胁我,真当我好欺负呢。
说着库鲁身体城市的起了身,一脸生不如死的样子,他随手把玩着从巴基那里缴获的燧发枪,枪管上暗红的血渍已经凝结成诡异的螺旋纹路。
库路走到作战时门口打开了门。
作战室里弥漫着雪茄与海图墨水混杂的气息。
八米长的红木会议桌上,五只金色电话虫同时张开甲壳。它们的眼珠射出光束,在空中交织成五老星的全息影像。第三席的权杖敲击声带着某种古老韵律,迪恩的佩刀「胧牙」在鞘中发出蜂鸣。
三眼族遗迹...第二席的声音像砂纸摩擦贝壳,找到那个祭坛。
库鲁突然把脚翘到桌上,军靴底沾着的面包屑簌簌掉落。他指尖旋转着从克利克那里缴获的毒气瓶,淡紫色液体在玻璃管中泛起涟漪:各位老爷子,听说天龙人的藏酒库有瓶1497年的雪莉酒?
五道目光骤然凝聚,第五席的投影突然模糊失真。迪恩的刀鞘重重磕在桌面,震翻了库鲁的咖啡杯。褐色液体在军事海图上晕染开来,恰好覆盖住人鱼岛的位置。
迪恩的佩刀在桌面上投下细长的阴影,五道全息影像正在半空浮动。当库鲁看清那五张戴着黄金面具的脸,喉咙突然泛起海楼石粉末般的灼烧感。
经最高决议,命东海第16支部即刻调查军舰岛。居中的影像举起权杖,杖头镶嵌的蓝宝石里游动着蝌蚪状的黑影,特别关注三眼族遗迹。
库鲁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左臂绷带,那里新生的皮肤正在发痒。迪恩的佩刀突然出鞘三寸,寒光斩断了全息影像的余音:遵命。
“呼,怎么这么多事情啊”
库鲁伸了个懒腰i,一脸慵懒地说道
月光在迪恩的刀镡上碎成冰渣,他擦拭佩刀的动作精确得像外科手术。库鲁瘫坐在弹药箱堆成的临时座椅上,靴跟有节奏地敲击着印有世界政府徽记的木板。
父亲当年握着这把刀时,可不会在五老星面前耍宝。刀身映出迪恩紧抿的嘴角,一道陈年裂痕横贯左眉骨——那是库鲁十岁那年掷出的海楼石碎片留下的。
库鲁的指尖渗出雾气,在军火清单上勾勒着滑稽的简笔画:老头子要是知道你把‘胧牙’保养得这么亮,估计会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。画中人物突然动起来,朝着迪恩的倒影比中指。
刀鞘破空声响起时,库鲁早已元素化闪到舱门边。十七年前那个雨夜的画面突然刺入脑海——父亲的血滴在刀柄目贯上,守夜人的徽记在雷光中明灭。迪恩的刀尖抵着他喉结,与当年刺客的姿势如出一辙。
你究竟要装疯卖傻到什么时候?迪恩的呼吸带着薄荷叶的苦涩,那是他们家族代代相传的提神秘药,每次任务报告都写得像美食评论...
库鲁的雾气突然凝成父亲惯用的烟斗形状,樱桃木纹理分毫毕现:兄长大人,你知道为什么老爹总在雨天处刑海贼吗?他吹散烟斗幻象,他说血腥味混着雨水泥腥,闻起来像老家后山的竹笋汤。
迪恩的瞳孔骤然收缩,刀锋在库鲁颈侧压出血线。某个暴雨夜的记忆同时在两人脑内炸开——十二岁的库鲁蜷缩在刑场排水沟,看着父亲的头颅被守夜人钉在处刑台上。
你以为刻意模仿父亲的懒散,就能骗过那些人?迪恩的刀柄发出机括弹响,暗格里滑出半枚守夜人徽章,从罗格镇开始,你的每个行为都在被分析。
库鲁突然抓住刀刃,鲜血顺着雾气流进迪恩的袖口。
”“迪恩的瞳孔骤然收缩,刀锋在库鲁颈侧压出血线。某个暴雨夜的记忆同时在两人脑内炸开——十二岁的库鲁蜷缩在刑场排水沟,看着父亲的头颅被守夜人钉在处刑台上。
你以为刻意模仿父亲的懒散,就能骗过那些人?迪恩的刀柄发出机括弹响,暗格里滑出半枚守夜人徽章,从罗格镇开始,你的每滴血都在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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