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呐!”
曹夫人一把抓住沈今越的手,上面的伤痕触目惊心,沈今越想缩手掩饰,但曹夫人不放。
“哎呦,这是怎么弄的?好好的千金小姐,怎么伤成这样?”
沈今越眼神闪烁,“是我自己不小心碰的……”
“不小心碰的,哪能碰成这样?可怜的孩子,你若是被欺负了,就跟我说,我家老爷可是刑部尚书,专为人申冤的!”
曹夫人夫家确实厉害,她说话也霸气。
“再不济,”曹夫人意味深长道,“我娘家妹妹是宫里的娘娘,在皇上身边能说上几句话。”
她明里暗里透露着侯府磋磨亲女,她要为沈今越做主的意思。
侯夫人心里隐隐害怕,要知道那些伤,可是廖婆子弄出来的。
沈今越害了她的宝贝女儿,她不后悔派廖婆子磋磨她,可万一传出去,侯府的名声、柏儿的婚事、宫里的贵妃恐怕受到影响。
这可如何是好?
侯夫人忧心忡忡。
“谢过夫人。”
沈今越好不容易止住泪,她抬眸看了眼威义侯三人,在他们紧张的注视下,她道:“其实,这些伤是我养父母打的。”
“父亲母亲和大哥对我都很好,只是我养父母时常用探望我的借口,来侯府欺负我。”
“父亲和大哥忙于公务和课业,母亲身子不好,我不想让他们担心……”
曹夫人怀疑道:“你说他们对你好,可你这衣裳……”
她嫌弃道:“我家伺候人的丫鬟婆子都不会穿这种衣裳。”
沈今越自卑道:“养母说我是低贱之人,不配穿那样好的衣裳,一辈子只能穿粗布麻衣。”
曹夫人看了一眼侯夫人,惊讶道:“你是低贱之人,那侯府岂不是低贱之家了?”
两人一唱一和,再看不出沈今越和曹夫人之间有些什么,威义侯这个侯爷就白当了。
他用眼神示意侯夫人配合他,再扭过头来,脸上挂满了愧疚。
“你这孩子,怎么不跟父亲说呢?虽然父亲最近忙着办差,但你跟父亲说了,父亲肯定不让那夫妻二人再来。”
侯夫人也忍着对沈今越的厌恶,道:“你告诉母亲,母亲还不能为你做主?”
沈今越低着头:“他们毕竟是沈锦姝的亲生父母,我听下人说,父亲母亲更喜欢她,连带着对他们也纵容。”
威义侯无奈道:“傻孩子,你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,我和你母亲怎么会喜欢锦姝过于你呢?”
沈今越被感动了,口中喊着父亲母亲,和威义侯夫妇一派父慈子孝。
曹夫人露出遗憾的表情,威义侯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--
吃里扒外的东西,竟帮着外人对付亲人,好在他一直防备着她。
沈川柏趁机让人送客,忙了好久,才把最后一位宾客送走。
接着大门一关,一家三口同时沉下脸,让沈今越跟他们去后院。
威义侯夫妇上座,不说话,一直盯着沈今越看。
沈今越自顾自找了个位置坐下,不用其他人招呼,她自己拎壶倒茶。
沈川柏忍不住道:“沈今越,我真是小瞧了你,经此一遭,我才知道一个人会这么有心计!”
“哦,”沈今越风轻云淡道,“正好,就当我给你上了一课,不让你交束脩,说句谢谢就成。”
沈川柏:“……”
他压着火气,“你答应我要安分,可你刚才干了什么?”
“众目睽睽之下让我们难堪,侯府丢人,你就满意了?”
见一家三口都用敌视的眼神看她,沈今越喝茶的动作顿住,她放下茶杯,挽起袖子,露出手臂上的伤痕。
“侯府没做亏心事,又怎么怕丢人?”
沈今越指着自己,冷笑道:“既然做了,就要做好被人知道的准备。”
她又看向侯夫人,“母亲知道廖婆子一共在我身上弄出了多少伤吗?知道她每日让我跪几个时辰吗?”
“您不知道,您只在乎沈锦姝,从没有把我当女儿看待过。”
侯夫人冷着脸,“我没你这么恶毒的女儿。”
沈今越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心脏,侯夫人的态度,她劝自己接受,不要再对所谓的亲情抱有幻想。
“母亲,你忘了,‘锦姝’才是我的名字,你为腹中孩儿取名时,应当是很爱她的吧?”
沈今越低着头,他们看不清她的神色,听语气很伤心。
侯夫人眼睛里浮现出一抹挣扎,可想到惨死的沈锦姝,她狠了狠心,不去看沈今越。
而威义侯和沈川柏从始至终,没有露出半分疼惜。
再抬起头,沈今越眼中闪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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