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星好半天才止住泪,沈今越问她:“能走吗?”
小星吸了吸鼻子,“能。”
“好,”沈今越勾唇一笑,只是笑容不达眼底,“他们夫妻欺负了我们俩十几年,想不想报仇?”
小星脱口而出一个“想”字,可她又纠结,“月月,可以吗?”
“当然可以,”沈今越拉着她的手出柴房,“有仇报仇,有冤报冤,有侯府给我撑腰,怕什么?”
“大哥,你说对吧?”
沈川柏对上沈今越的眼睛,清楚看到她脸上写满了“利用”。
嘴里叫着大哥,实际上把他当下人使唤,沈川柏还没办法,不能不听从。
他含糊应了一声,示意跟他来的仆从上去帮忙。
崔菊花站在门口,见两个五大三粗的下人朝她靠近,她失声尖叫:“什么!大公子,你是来给小月这死丫头报仇的?!”
沈川柏不应声,低头看地上的蚂蚁。
崔菊花见沈今越和小星步步紧逼,她急了。
“大公子,我可是姝儿的亲娘,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我被欺负?姝儿会心疼的!”
沈川柏忍不住看了沈今越一眼。
沈今越活动活动手腕,温馨建议:“大哥,你闭上眼睛,别看着不就成了?”
“别忘了,你答应过我。”
沈今越提醒他。
沈川柏采纳了她的建议,对崔菊花的求救视而不见。
沈今越挥挥手,下人一左一右将曹菊花押住,曹菊花被迫跪在她和小星跟前。
“你怎么敢,我可是侯府姑娘的亲娘!”
曹菊花挣扎着要起来,沈今越反手甩了她一巴掌。
“啪--”
曹菊花被打懵了。
沈今越甩了甩手,“脸皮真厚,打得我手都疼,星星,你拿个木板打,别伤了你的手。”
小星盯着曹菊花,答道:“不用,老虔婆就是要上手打,才痛快!”
说罢,她按着曹菊花左右开弓,一巴掌接着一巴掌,把她打得嗷嗷叫唤。
沈今越让小星出气,她在旁边看着,时不时补一脚。
两个姑娘战斗力着实惊人,沈川柏看着心惊胆战,莫名其妙感同身受。
就好像他未来也会经历这么一遭。
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,沈川柏摇摇脑袋,把那些荒谬的想法甩出去。
他可是侯府世子,怎么会像这老妇一样被按着打?
曹菊花的惨叫声太凄厉,把屋里睡觉的陈大壮吵醒了。
“死婆娘,鬼叫唤什么呢!”
陈大壮醉醺醺从屋里出来,昨天侯府送了银子来,他昨晚和狐朋狗友喝了一晚上的酒,刚睡下没一会儿,就被吵醒了,心情自然不好。
可一出屋,陈大壮顿时清醒了!
惨叫声在耳边回响,沈今越和小星同时转身看他,两人的目光,像是在看一个死人。
陈大壮打了个冷颤,随即意识到,她们二人是自己使唤了十几年的贱丫头,他为什么怕她们?
他勃然大怒:“你们在干什么,陈小月,还不快放开你娘!”
“我就知道你这死丫头不挨打不行,你老子我再教训你一顿!”
沈今越嗤笑:“你是谁老子?大哥,你什么时候多了个爹?”
陈大壮自称她老子,不就是沈川柏的爹吗?
沈川柏眼里的嫌恶快要遮掩不住了,他呵斥道:“陈大壮,你闭嘴!”
陈大壮这才看到后面的沈川柏,他脸上的凶恶瞬间褪去,挂上谄媚的表情。
“大公子,您怎么来了?我刚才喝了点酒,说醉话呢。”
陈大壮看了眼脸上血肉模糊的崔菊花,战战兢兢道:“这死婆娘得罪您了?何必亲自来,您一句话,我就把她收拾一顿!”
他早就看崔菊花这婆娘不顺眼了,他女儿是侯府姑娘,虽然死了,可侯府每月都来送银子给他。
有了钱,陈大壮就想纳妾,可崔菊花不准,威胁他要是纳妾,就不让侯府再送钱。
没办法,谁让送银子的是侯夫人,只有崔菊花这个女人能说上话。
沈川柏冷哼一声,“我是带月儿来报仇的,我竟不知,侯府的大姑娘被你们欺负了十几年!”
他自动忽略沈锦姝死遁后,沈今越在侯府被人磋磨。
“今日让月儿出了气,以前的事就此作罢,否则……”
沈川柏言语中带着威胁,示意陈大壮别反抗,受一次罪,以前的一笔勾销。
可陈大壮哪里看得懂眼色?
他大惊失色,“大公子,你这是在给死丫头撑腰?昨天如嬷嬷不还说我们磋磨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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