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阴暗潮湿的看守所里,祁同伟来回踱步,脸上满是愤怒。
他刚刚得知赵老黑的死讯,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,猛地一拳砸在墙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发泄完这通脾气后,他掏出手机,颤抖着手指拨通了赵瑞龙的电话。
电话那头很快传来赵瑞龙戏谑的声音:“哟,祁厅长,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啦?”
祁同伟强忍着怒火,厉声质问道:“赵瑞龙,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赵老黑怎么突然就死了!”
赵瑞龙在电话那头哈哈大笑起来,满不在乎地说:“祁厅长,人家是畏罪自杀,跟我有什么关系?你可别乱冤枉好人。”
那轻松的语气仿佛在谈论一件与自己毫无关联的小事。
祁同伟听着赵瑞龙的笑声,只觉得一股寒意涌上心头。
他太清楚赵瑞龙的手段了,赵老黑的死绝不可能如此简单。
这个赵瑞龙,行事越来越嚣张,完全不把后果放在眼里。
祁同伟深吸一口气,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,说道:“赵瑞龙,你别太得意。
你这样做,恐怕对我接下来的情形不利。
我劝你小心行事,再有下一次,我不一定能摆平。”
电话那头的赵瑞龙收敛了笑容,沉默片刻后,冷冷地说:“祁同伟,你别忘了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。
我做事自然有我的分寸,你管好你自己就行。”
祁同伟挂断电话,心中充满了忧虑。
他知道,赵瑞龙的野心和疯狂正在不断膨胀,而自己与他捆绑在一起,就像坐在一艘随时可能触礁的船上。
未来的路充满了变数,他必须小心翼翼地应对,否则等待他的将是万劫不复的深渊。
在宽敞明亮的会议室里,一场气氛紧张的办公会正在进行。
张雅端坐在主位上,神情严肃。
她目光如炬,扫视着参会众人,随后将锐利的目光定格在祁同伟身上,毫不留情地提出批评:
“祁同伟同志,赵老黑的事情必须严肃对待。
我要求纪委和组织部门深入调查,彻查到底有哪些人牵涉其中。”
祁同伟微微低头,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,但很快恢复镇定,轻声应答:“是,张省长。”
这时,高育良轻轻咳了一声,缓缓开口。
他语气平和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:“张省长,只是一个罪犯而已,不用这么上纲上线。
若如此大动干戈,我们的干部恐怕会人心惶惶,谁还有心思工作呢?”
他微微眯起眼睛,试图以一种顾全大局的姿态来劝阻张雅。
张雅听后,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,她直视着高育良,毫不退缩地回应道。
“高书记,吕州美食城是从您手中审批的,您在这件事上有利益关联,并不适合过问。”
会议室里的气氛瞬间凝固,众人的目光在张雅和高育良之间来回游移。
高育良的脸色微微一变,眼中闪过一丝不悦,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。
他心里清楚,张雅这是抓住了关键问题,让他无法轻易反驳。
张雅接着说道:“赵老黑的死绝非偶然,背后可能隐藏着更大的问题。
我们不能因为怕影响所谓的工作氛围而忽视调查。
这不仅是对法律的尊重,更是对汉东政治生态负责。”
她的话语掷地有声,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她坚定的决心。
张雅再次掷地有声地提出:“要么让祁同伟坐镇吕州,查不清楚赵老黑死亡背后的真相就不要回来。
公安厅的工作由新调来的李维民副厅长主持。”
此言一出,祁同伟和高育良瞬间如坐针毡,心中满是有苦难言的滋味。
祁同伟清楚,吕州之事错综复杂,如同一个巨大的泥潭,深陷其中想要全身而退、查明真相谈何容易;
高育良则担忧祁同伟这一去,会打乱自己精心布置的棋局,诸多利益关系恐将面临变数。
然而,沙瑞金和田国富纷纷表示支持张雅的决定。
沙瑞金目光沉稳,他深知赵老黑之死背后或许牵扯到汉东官场更深层次的腐败问题,需要有人彻查到底,以正风气;
田国富也严肃地点头,维护司法公正和政治清明是他的职责所在。
就连一向雷厉风行、以工作为重的李达康也投了赞成票。
他心里明白,赵老黑事件已经引起了广泛关注,必须给民众一个交代。
此时支持张雅的决策,也是为了汉东整体的稳定和发展。
从东山调来后坐了半年冷板凳的李维民,接到主持公安厅工作的通知时,眼神中闪过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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