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平旦末。
天刚蒙蒙亮,东方才露出点鱼肚白。
空气里还带着点清晨的凉意。
方俊就跟打了鸡血似的,从硬邦邦的床板上蹦起来了。
他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似的,透着股子“老子要努力”的倔强劲儿。
被窝里那点余温还没散尽,他就裹着那身破旧的粗布衣,晃晃悠悠爬起来。
脚底踩得咚咚响,差点没把床板踩塌。
洗漱的时候,他抓起一瓢凉水,哗啦啦往脸上招呼。
水珠子溅得满地都是,凉得他打了个哆嗦。
脑子瞬间清醒,眼角抽抽得像抽筋,暗想:这水真他娘的冷,跟冰窟窿里捞出来似的!
洗完脸,他抖抖衣服上的水渍,沿着采石场撒腿就跑。
脚步咚咚响,尘土飞扬得跟起了小沙尘暴似的。
跑得满头大汗,喘得跟拉风箱似的,活像个不要命的疯子。
这是他每天雷打不动的习惯,跑得腿肚子都发酸。
汗水顺着额头滴滴答答往下掉,黏糊糊地贴在脸上,活像个刚从水里捞出来的落汤鸡。
比起那些军旅世家的公子哥儿,他自知底子薄得跟张纸似的。
天赋不够,家世没有,啥都得靠自己。
眼珠子转了转,咬牙暗想:老子没后台没靠山,唯有勤能补拙,苦练硬干。
才能拉近那遥不可及的距离,不然这辈子就得窝在这儿当个小喽啰。
连个翻身的机会都捞不着。
他一边跑一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:每个牛掰的人,背后都流过一桶桶的汗水。
哪有啥成功是轻轻松松捡来的,那些站上高台的大佬,风光背后全是血泪史。
别看他们面上笑得跟朵花儿似的,背地里苦得跟啃黄连没两样。
哪像我这么惨,天天跑得跟狗似的。
他一圈又一圈跑得眼冒金星,腿都快抽筋了。
肺里跟塞了团火似的,烧得他直喘粗气。
直到太阳蹦出来,洒下一片金光,金灿灿地照得人睁不开眼。
方俊才气喘吁吁地停下,双手撑着膝盖,呼哧呼哧喘得跟老牛似的。
嘴里哈出的热气在冷空气里化成一团白雾。
这时候,采石场的刑徒们也陆陆续续爬起来了。
一个个揉着惺忪睡眼,打着哈欠,抓起锤子铁镐,开始了一天的苦力活。
叮叮当当的凿石声响成一片,跟敲锣打鼓似的,震得耳朵嗡嗡响。
方俊喘得胸口跟风箱似的,汗珠子顺着额头滴滴答答往下掉,滴在地上砸出个小坑。
他没急着去洗漱,眼珠子转了转,先晃悠到上吏固的房间,脚步轻得跟做贼似的。
推开门,屋里一股淡淡的墨香扑鼻而来。
他眯着眼瞅了瞅,伸手换了一卷竹简。
昨天他啃的是《孙子兵法》的《计篇》,啃得脑子都快炸了。
今天换成了《作战篇》,拿在手里沉甸甸的,跟块砖头似的,摸起来还有点潮乎乎的。
他没急着翻开,眼珠子眯成一条缝,脚底抹油似的回了住处,跑得鞋底都磨薄了。
来回这么一折腾,身上那层汗也干得差不多了。
黏糊糊的感觉总算消了点,衣服贴在身上也没那么难受了。
他端起一盆凉水,哗啦啦往脸上招呼,水珠子溅得满地都是。
凉得他龇牙咧嘴,眼角抽抽得像抽筋,整个人精神一振。
嘴角微微上扬,心想:这下舒服了,脑子也清醒了,可以开干了!
洗漱完,他抓起竹简,晃晃悠悠来到采石场,找了块大石头一屁股坐下。
拍拍屁股上的灰,眯着眼瞅着刑徒们卖力干活。
伍长、什长、百人将吆喝着监工,个个嗓门大得跟铜锣似的,喊得口水都飞出来了。
刑徒们挥着锤子凿得叮当响,汗水滴滴答答砸在地上。
方俊看得不由得咧嘴一笑,眼角眯成一条缝,透着股子“还挺热闹”的满足劲儿。
“五百主!”众人齐刷刷打招呼,嗓门大得震得耳朵嗡嗡响,喊得跟唱戏似的。
方俊笑呵呵地挥挥手,眼珠子转了转,点头回应:“嗯,干得不错,继续加油!”
采石场的气氛融洽得跟过年似的,不论是刑徒还是服役的家伙,对方俊都服服帖帖。
个个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似的,透着股子敬佩。
自打方俊接手这摊子事儿,采石场从一个人见人躲的鬼地方,摇身一变成了香饽饽。
以前这儿可是出了名的危险活计,干一天累得跟狗似的,动不动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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