奋拍拍他肩膀,转身走了。作为监工,他可不敢离岗太久,要是被巡视的文吏逮住,那可不是闹着玩的,轻则受罚,重则挨鞭子,实在得不偿失。
他走路的背影都透着股轻松劲儿,让方俊忍不住又羡慕了一把。
方俊站在原地,望着烈日下那群卖命干活的刑徒,摇了摇头,眼神里多了几分复杂,像个哲学家在思考人生。
他可不想一辈子在这儿开山采石,闻着灰尘味儿过日子。
这骊山修陵墓的活儿,花样百出,干活还得搞评比,真是“吃的比鸡少,睡得比狗晚,干得比牛多”,卷得跟现代职场似的,比996还狠,简直就是古代版的内卷现场。
去别处服役,哪怕不是战场,至少还有活命的机会。
可在这骊山,死亡就像个不请自来的老熟人,每天都来打招呼,空气里都弥漫着绝望的味道,像个挥之不去的噩梦,压得人喘不过气。
活着离开这儿,成了方俊眼下唯一的执念,像个刻在心里的小目标。
他走到石料区,皱着眉打量了一圈,眉头拧得像个麻花。
大秦的黑科技厉害得很,可惜都用在了军中,这些开山采石的刑徒,手里的工具原始得让人想哭,就像是从石器时代捡来的。
最常用的法子,要么是冬天往石头缝里泼水,靠热胀冷缩把石头撑开;要么在缝隙里塞尖石头,用大石块砸;要不然就玩火烧水泼的组合拳。
这三种方法都在用,可效率低得让人抓狂,简直就像用筷子挖山,还特别费人力,累得刑徒们个个都跟行尸走肉似的。
方俊掐指一算,想在评比里出头,换个轻松活儿,就得提高采石量。
要在这骊山混得好,光会干活可不行,还得有点“贡献值”,得让上头觉得他有点用,不然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小透明,随时可能被淘汰。
钉子与锤。他脑子里灵光一闪,前世搞机械工程的经验像潮水般涌上来,就像个老朋友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只要稍微升级下工具,就能事半功倍。只要弄出点像样的钉子和锤子,采石效率绝对能大幅上涨。
这点小改进,在他眼里不过是基础操作,幼儿园级别的创意,可在这儿,估计能算个小发明,够他吹嘘一阵子的。
他甚至能想象,那些刑徒用上新工具后,效率翻倍,上吏笑得合不拢嘴的场景,像个导演在脑海里预演了一场大戏。
不过,这事儿得管事的点头才行。方俊琢磨了一会儿,决定富贵险中求——一个小小的改进而已,就算被上头贪墨了也没啥大不了。
他只是服役的青壮,又不是刑徒,骊山的文吏总不至于随便弄死他吧?
再说了,他爹刚为国捐躯,怎么也得给点面子,算是个隐形护身符。
“二三子,赶紧干活!看啥看,不想吃晚饭了?”方俊扯着嗓子吼了一声,转身大步流星地朝文吏住处走去。
他心里有点小紧张,像个准备交作业的学生,忐忑中带着点期待,脚步却坚定得像要去抢头功。
烈日晒得他满头大汗,衣服贴在背上黏糊糊的,像刷了层胶水,热得他直想骂娘,可他顾不上擦,脑子里全是那钉子和锤子的蓝图,像个艺术家急着展示自己的杰作,心跳都快得像敲鼓。
“上吏,采石区伍长俊求见。”站在一间简陋的木屋外,方俊恭敬地喊道,腰微微弯着,态度谦卑得像个刚入职的新人。
官大一级压死人,更别提对方是正儿八经的秦吏,他这服役的小虾米,在人家眼里跟尘埃差不多。
他深吸一口气,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稳点,别露怯,免得被当成愣头青轰走。
木门“吱吱呀呀”地开了,一个叫固的中年文吏走了出来,皱着眉头打量他,像在看一只不请自来的苍蝇,眼神里透着审视:“伍长俊,你不在采石区盯着,跑我这儿干啥?”那语气冷得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的,透着股不耐烦,像是随时能把他轰回工地。
他双手叉腰,站得笔直,像个老猎人盯着猎物,等着看他能说出什么花样来。
方俊咽了口唾沫,陪着笑说:“上吏,采石速度太慢,俊心里有个想法,或许能提提效率,特意来跟您禀报。”他这话说得小心翼翼,生怕踩了雷区,语气里还带点讨好的味道,像个小弟在跟大哥献计。
他知道,在这儿跟上司说话,得像踩钢丝一样小心,既得表现出恭敬,又得有点底气,不然人家一脚就能把他踹回工地,继续吃灰。
“哦?”固眯着眼上下扫了他一遍,点了点头,语气缓和了些,像个老狐狸闻到了猎物的味道,“有想法是好事,说说看,要是靠谱,我自会报上去,少不了你的功劳。”他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,像在说“小子,你最好别浪费我时间”。
他背着手,站得笔直,像个等着听汇报的领导,气场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
0/500