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会地点选在了尊爵一号包厢。
众人依次就座,一道道热腾腾的佳肴陆续呈现于桌面。
虽是平凡食材,却因精细的烹饪手艺与诱人的色香味而显得不同凡响。
真正的重头戏,即将悄然上演。
这段时间里,祁同伟对刘生进行了详尽至极的摸底,情报颇丰,只有一事依旧成谜。
这位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力量?
刘生曾将车停靠在市政大楼门前通话,显然在向某位省级要员求援。
再结合他之后接触李达康的行为,通话的另一方极有可能便是钟正国。
尽管钟正国并未施以援手,但能与刘生直接沟通,已足见其非同一般。
刘生的父亲,极有可能是某个级别高于钟正国的高层领导。
问题在于,祁同伟遍查所有中央级以上的领导名单,连同女性领导的配偶,未发现任何姓刘之人。
询问赵建辉,他也是一无所知。
这样一来,可能性就变得纷繁复杂。
或许是某位高层的再婚子女?
抑或是私生子、养子、义子、外甥等等。
庆幸的是刘生未婚,否则可能性还要增添。
又或者,他已更名改姓,以刘生作为伪装……
祁同伟深知,在未彻底揭开刘生真实身份前,万万不可草率行事,以免引发不可预估的风险。
因此,他的此行还有一重目的,即是尝试从张丹口中探听一二,并对刘生释放某些误导性的信息。
……
餐毕,祁同伟寻了个由头,支走了众人,独自与张丹留在尊爵一号内。
“张总,听闻贵公司的刘董来京城了,为何迟迟未见其身影,难道觉得我的地位太低,不屑于相见?”
张丹闻之色变,连忙赔笑回应:
“祁书记误会了,您作为京城的掌舵人,更是山水集团成立以来迎接的最尊贵客人,刘董哪敢有丝毫怠慢之意。
实属不巧,刘董已于昨日返回平州,故无法亲自接待您。”
祁同伟心知肚明,她所言并非事实。
依据他的情报,刘生并未离开京城,此刻应正身处山水庄园之中。
之所以隐而不现,恐怕是为了在暗处静静审视自己。
这个尊爵一号,极可能存在监控与监听设备,祁同伟的一言一行,刘生皆能洞察无遗。
“原来如此,是我多虑了。话说回来,张总,刘董此次京城之行,是否与那笔数亿欠款有关?”
“的确如此,刘董来正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。”张丹答道。
“他既然已回平州,想必已有应对之策。”
“是的,祁书记,刘董决定将近期购得的几块地皮原价转让,以偿还债务。”
“卖地?”祁同伟露出惊诧夹杂惋惜的表情。
“京城发展势头正盛,光明区尤为潜力无限,你们先前购得的土地位置优越,此时脱手岂不太可惜?
刘董是否别无他法,比如请求集团总部拨款?”
“哎。”张丹叹了一口气,回答道:
“我们也舍不得出售土地,只是集团资金链紧张,无力筹措,实属无奈之举。”
祁同伟思忖片刻,言道:“张总,有几句话,望你能代为转达给刘董。”
“祁书记,请讲。”
“今日前来,本意是想与刘董面谈,当面向他致歉。
按说,对于这笔款项的争议,山水集团也算受害者之一,理应给予更多宽限期。
但我初来乍到京城,问题若不及时解决,恐有不利影响,难以令民众信服。
采取强制追缴,实为迫不得已,对于贵集团因此蒙受的损失,我深感歉疚。”
张丹闻言,一时之间愣住了。
祁同伟怎会突然如此卑微,这还是她所熟悉的祁同伟吗?
藏身监控背后的刘生,同样满心疑惑。
不是说祁同伟行事强硬,背景深厚吗,怎会有这等表现?
但两人恍惚之后,却各自有了迥异的解读。
张丹认为,祁同伟恐怕在演戏,背后定有企图。
而刘生则认定,祁同伟不过尔尔。
看来,祁同伟与刘建国的关系并不如传言中亲密,至于赵建辉,也只是妻子的姨丈,谈不上至亲。
因此,祁同伟对他必有忌惮,不敢做得太过,甚至有意拉拢。
果然,祁同伟随后的话语证实了刘生的判断。
“张总,你的表情似乎不相信我的诚意,无妨,时间自会证明一切。
请转告刘董,山水集团在京购得的每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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