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是几位师父想知道背后教授我内功之人是谁,那我便唤他出来。”
“道长!”
突然间,郭靖大喝了声。
‘唰!!!’
江南六怪不由得望向了帐篷外。
一名着交领右衽深蓝色道袍,木簪束发,脚踩十方鞋,手握一柄清净拂尘,背负长剑的朴素中年道人出现在了他们面前,这让江南六怪大眼瞪小眼,不知所措。
“全真教丹阳子马钰,见过六侠!”
马钰一手握拂尘,另一手掐太极印,坦然开口。
“原来是全真教马钰道长,失敬,失敬啊!”
就连柯镇恶听到这个名字都上前拱手,打招呼。
“原来你就是中神通王重阳的大弟子马钰道长,失敬失敬啊。”
距离最近的韩宝驹同样面露崇敬之色。
朱聪、南希仁、全金发、韩小莹同样行拱手礼。
江湖中人,谁又不对第一次华山论剑的胜利者王重阳敬佩有加,全真教因此成为了天下第一大门派,时任掌教的马钰自然身份地位不同凡响。
“诸位师父怀疑我的内功是梅超风所教,还请道长解释一二。”
当即,郭靖看向马钰,诚挚道。
‘唉!!!’
眼见帐篷内剑拔弩张之态,马钰不由得心中长叹了一声,站了出来:“六侠。”
“贫道知晓你们与师弟定下十八年比武之约,一直劝说师弟,反对他与六侠打赌之事,劝他认输作罢,只是贫道师弟性情执拗,始终不愿作罢。”
“我等道门中人本应清净苦修,不可争强好胜。”
“我从志平那里得知郭靖不懂内功之法,又闻江南七侠义薄云天,我那师弟这次侥幸获胜,令徒又是一个忠厚纯良之人,所以,我就传授给他一些内功之法,这样或许对他有些帮助。”
话音落下。
江南六侠心中的猜忌、怨恨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这让郭靖对马钰的印象更加深刻,全真掌教说话滴水不漏,处事如春风般润物细无声,端的是好手段!
“靖儿。”
“我...”
得知真相的韩小莹愈发内疚。
没等他说完,郭靖已然开口,面向众人:“大师父、二师父、三师父、四师父、六师父、七师娘。”
“想来这件事情原委已经明晰,弟子不曾做过对不起几位师父之事。”
“靖儿。”
柯镇恶、朱聪、韩宝驹、南希仁、全金发面露羞愧之色。
“今日,全真教马钰道长在这,有些事,我想也该说清楚了。”
‘咯噔!’
在场众人看着16岁的郭靖一脸严肃的样子,心中不禁一激灵。
“我父郭啸天与叔父杨铁心本为抗金义士,携妻南下临安,生活在牛家村。”
“若非长春子丘处机路过,郭、杨两家何至于家破人亡。”
“道长以为如何?”
凝视着马钰,郭靖义正言辞的质问道。
“此事是贫道师弟之过。”
马钰眼中浮现愧色,欣然承认了这件事是丘处机的责任。
见此情形,郭靖心中的怨恨散去了些许,继续道:“为了弥补过错,丘处机想要救出郭、杨两家,段天德挟持我母亲躲在了焦木大师的法华寺中。”
“焦木大师打不过丘处机,这才请了江南七侠前来主持公道。”
“江南七侠与丘处机定下十八年之约,约定各自教导一方后代,比武决出胜负。”
“而我母亲被段天德挟持着一路北上,一直来到了金国中都,被金人抓了壮丁,一路挑着担子直向大漠而去,在前往大漠的漫天风雪之中生下了我。”
“丘处机所作所为,天人公愤,马钰道长前来漠北传授我内功,想来是为了挽回全真教的声誉。”
“今日,我以郭家之名起誓,我郭靖与全真教恩怨两清,剩下的便是我与丘处机不共戴天之仇。”
“郭施主!”
闻言,马钰再也淡定不了,他根本没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全然被一个16岁的少年窥破。
“道长不必多言,我心意已决。”
“日后,无论我与丘处机,谁生谁死,皆与全真教无关。”
摆了摆手,郭靖眼神坚定道。
“贫道以全真第二任掌教之名,应允此事。”
事到如今,马钰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能和稀泥了,只得应下。
江南六侠看得目瞪口呆,这还是他们曾经教导的傻小子吗?
“大师父。”
“你有一个亲兄长,人称‘飞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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