隐墟镇外的盘山公路,此刻被暴雨无情地肆虐着。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落,在地面上溅起层层水花,好似要将世间一切都卷入混沌。狂风裹挟着雨幕,肆意地抽打路边的树木,枝干在风雨中疯狂摇曳,发出痛苦的呜咽。
路旁那座明代镇魂碑,静静矗立在风雨中,本就斑驳的碑身,经雨水冲刷后,更显沧桑与神秘。碑上的符文模糊难辨,却又好似透着一股莫名的力量,仿佛在低声诉说着被岁月尘封的禁忌,又似在警告贸然闯入的人。
破旧的越野车内,文物贩子老刀全神贯注地握着方向盘,眼睛不时瞟向副驾驶座上的青铜傩面。他的脸上写满了紧张与兴奋,额头布满细密汗珠,与雨水混在一起,顺着脸颊滑落。老刀深知,这青铜傩面是从隐墟镇那错综复杂的地下古墓中好不容易弄来的,一旦出手,必将换来巨额财富,足以让他逍遥快活许久。
他腾出一只手,拿起手机,对准傩面开始拍摄特写。车内灯光昏黄黯淡,在这狭小空间里摇曳不定,映照在傩面那神秘古朴的纹路之上,为其增添了几分诡异色彩。老刀的手指微微颤抖,镜头缓慢移动,将傩面的每一处细节都收入手机相册。当镜头扫过傩面内壁时,一组北斗七星的蚀刻图案清晰呈现,老刀的眼睛瞬间瞪大,闪过一丝贪婪的光,仿佛看到了无数金银财宝在向他招手。
就在这时,车载 GPS屏幕毫无征兆地剧烈闪烁起来,原本显示着路线的界面,瞬间被血红大字“已到达黄泉路”所占据。那红色刺目而诡异,好似从地狱深处渗透而出。老刀的心脏猛地一缩,下意识地一脚踩在刹车上,车身剧烈摇晃了几下,险些失控。他惊恐地盯着 GPS屏幕,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,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,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,仿佛要冲破胸膛。
还没等他缓过神来,雨刷器突然疯狂摆动起来,发出刺耳的嘎吱声。刷下的不再是透明的雨水,而是浓稠的血浆状液体,在车窗上留下一道道令人毛骨悚然的痕迹。血浆顺着车窗缓缓流淌,好似一条条扭曲的血蛇,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气。老刀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,想要尖叫,却发不出半点声音。他慌乱地伸手去擦挡风玻璃,可那血浆却越抹越模糊,眼前的世界变得一片血红。
慌乱之中,老刀感觉后颈一阵钻心的刺痛,仿佛被尖锐的爪子狠狠抓过。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摸,指尖触碰到三道深深的抓痕,鲜血正从伤口处缓缓渗出,濡湿了他的衣领。他惊恐地回头张望,却只看到空荡荡的后座,什么也没有。这三道抓痕,如同神秘的烙印,与后续那只苍白手指在他脊椎上画符的场景悄然呼应,为这个恐怖故事埋下了惊悚的伏笔。
诡影实录
老刀的双手仍因方才的恐怖遭遇而止不住地颤抖,他大口喘着粗气,双眼死死盯着前方那被血浆模糊的挡风玻璃,试图让狂跳的心稍稍平复。车内死寂一片,唯有雨刷器那嘎吱作响的声音,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倒计时。
就在这时,行车记录仪的镜头忽然闪烁了一下,一道幽绿的光瞬间照亮了车内狭小的空间,它竟自动开启了红外夜视模式。这突如其来的变化,让老刀本就紧绷的神经再度狠狠一缩,他的目光下意识地扫向记录仪的屏幕。
与此同时,老刀习惯性地抬眼看向后视镜,倒影中后座空无一人,只有那被雨水模糊的车窗,透着外面那片混沌的黑暗。可当他的视线重新落回行车记录仪的实时画面时,瞳孔瞬间剧烈收缩,整个人僵在了驾驶座上,仿佛被施了定身咒。只见画面中,一位身着素衣的女子正安静地坐在后座,她的长发如黑色的瀑布般垂落,几乎遮住了整张脸,只能看到她那苍白如纸的手,正缓缓地梳理着发丝。每一下动作,都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与迟缓,仿佛时间在她身上都变得扭曲。
“不……这不可能……”老刀嘴唇颤抖着,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,声音里满是恐惧与绝望。他想伸手去关掉行车记录仪,可身体却不听使唤,僵硬得无法动弹分毫。
就在老刀陷入极度恐惧之时,那女子的动作陡然停下,她缓缓抬起手,那苍白的手指竟如穿透空气一般,毫无阻碍地穿过座椅靠背,直接落在了老刀的背上。老刀只觉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从背部传来,紧接着,女子的手指开始在他的脊椎上缓缓移动,一笔一划地画着什么。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尖锐的指尖在皮肤上摩挲,每一下都似要将他的灵魂勾出体外。一种强烈的直觉告诉他,这女子正在他背上画着《鲁班经》失传的“锁龙符”,而这符咒,必将带来无尽的灾祸。
与此同时,车内的蓝牙音箱毫无预兆地“滋滋”作响,随后,一段古老而阴森的音乐骤然响起。那是明代祭祀雅乐,旋律低沉、压抑,仿佛带着千百年前的怨念与诅咒,在这狭小的车内空间疯狂回荡。每一个音符都像是一把尖锐的刀,狠狠刺进老刀的心脏,让他的心跳愈发紊乱。而那青铜傩面,似乎也受到了这诡异频率的影响,原本安静地躺在副驾驶座上,此刻却开始微微颤抖,发出低沉的嗡嗡声,与音乐声交织在一起,形成一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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