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月猛地一怔,这细微的反应瞬间揪住了叶星辰的心弦。他忙转过头,目光灼灼地看向妙月,急切问道:“你认得她?”
妙月秀眉轻蹙,神色间满是回忆之色,片刻后,才略带迟疑地说道:“奴婢不敢断言,只是这杜娘子的眉眼与气质,同奴婢往昔在南诏国所见的一位郡主颇有几分神似。
那郡主名为阿依娜,当年两国交好,她前来南诏皇宫做客,奴婢有幸得以一见。”
叶星辰心中仿若投入巨石,泛起层层涟漪。
倘若这杜娘子当真就是那位南诏郡主,背后必定隐匿着不为人知的隐秘过往。
他不动声色,暗暗打量着杜娘子,只见她依旧笑意盈盈,然而那眼底一闪而过的警惕,却没能逃过叶星辰的眼睛。
“杜娘子,这勾栏里可有一位叫任牧的公子?”叶星辰强压下心中的疑惑,决定先将找人这桩正事办妥。
杜娘子轻轻颔首,嘴角噙着一抹职业化的浅笑,说道:“任小公爷自然在这儿,他可是咱们这儿的常客呢。公子,请随我来。”
言罢,杜娘子款步在前,领着叶星辰穿过一条悠长的走廊。走廊两侧,一幅幅仕女图依次悬挂,每一幅都画工精湛,栩栩如生,画中女子或温婉浅笑,或眉眼含愁,那细腻的笔触、雅致的色调,与这勾栏之中略显低俗喧闹的氛围格格不入,反倒添了几分别样的韵味。
行至一间房门前,杜娘子抬手,轻轻叩响了门扉。屋内传来一个慵懒且带着几分醉意的声音:“进来。”
推开门,屋内烟雾缭绕,弥漫着脂粉与酒香混合的气味。一个年轻男子半躺在榻上,怀里各搂着一个衣衫轻薄的姑娘,手中还端着一只酒杯。见叶星辰踏入,他微微直起身子,眼中满是疑惑,问道:“你是?”
“在下叶星辰,特来拜访任小公爷。”叶星辰拱手行礼,姿态不卑不亢。
任牧听到“叶星辰”三字,先是微微一怔,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玩味的笑意,调侃道:“哟,原来是六殿下,是哪阵风把您给吹到这勾栏里来了?”
叶星辰也不兜圈子,单刀直入道:“听闻小公爷对帝都的纨绔圈了如指掌,本王眼下有一事相求。”
任牧放下酒杯,随意地挥了挥手,示意那两个姑娘退下。待她们离去,才正了正神色,说道:“殿下请讲,只要是我任牧力所能及之事,绝不推诿。”
叶星辰便将自己急需赚快钱,因而需要打入纨绔圈的想法和盘托出。任牧听完,仰头哈哈大笑起来:“殿下,您可算是找对人了!在这帝都的纨绔圈里,就没有我不清楚的事儿。不过,殿下若想赚快钱,可得寻个好由头。”
“不知小公爷有何高见?”叶星辰一脸诚恳,虚心求教。
任牧摩挲着下巴,思索片刻后,眼中闪过一丝狡黠:“如今正值冬日,冰嬉之风盛行。殿下不妨举办一场冰嬉大赛,胜者赐予丰厚奖赏。那些纨绔子弟平日里就爱争强斗狠,又有钱没处花,听闻有此盛事,必定趋之若鹜。”
叶星辰眼睛陡然一亮,觉得这主意实在妙极,可转瞬又面露忧色:“举办这大赛,奖品、场地等各项开销可不少,本王如今资金短缺,这可如何是好?”
任牧胸有成竹地一笑:“殿下尽管放心,此事包在我身上。我结识几位做绸缎生意的富商,他们一直巴望着结交权贵。只要殿下肯给他们个名分,比如让他们作为大赛的赞助商,他们必定乐意出资。再者,这冰嬉大赛的门票收入,也能回本不少。”
叶星辰大喜过望,连忙起身致谢:“如此甚好,那就有劳小公爷帮忙联系这些富商了。”
任牧拍着胸脯,信誓旦旦道:“殿下放心,明日我就去办。对了,这冰嬉大赛的奖品,殿下可有打算?”
叶星辰略作思忖,说道:“本王手中有一些香皂,品质上乘,可作为奖品。此外,再准备些珍贵的书画、古玩之类,想必能吸引那些纨绔子弟。”
任牧点头表示赞同:“殿下这主意甚妙,那些纨绔子弟平日里就爱附庸风雅,这些书画、古玩必定能让他们心动不已。”
两人又就诸多细节深入商议了一番,叶星辰觉得诸事妥当,便准备告辞。这时,他突然想起妙月之前所言,忍不住又看了杜娘子一眼,问道:“杜娘子,不知你可曾去过南诏国?”
杜娘子闻言,脸上的笑容瞬间一滞,不过眨眼间便又恢复如常,轻笑道:“公子说笑了,我不过是个勾栏老板娘,哪有机会去那么遥远的地方。”
叶星辰见她不愿多谈,也不好再追问,便拱手告辞,带着妙月离开了勾栏。
回到武国公府,叶星辰将与任牧商议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了苏瑶。苏瑶听后,也觉得这个主意切实可行,当下便开始帮忙筹备冰嬉大赛的相关事宜。
接下来的几日,任牧四处奔波,凭借着自己的人脉,联系上了不少富商。那些富商一听是六皇子举办冰嬉大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
0/500