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鳌被上官雄的嚎叫声惊醒了。
他看自己仍然五花大绑,且被众多军士用刀逼着,顿时狂怒得跺脚大骂:
“安宇,你龟儿算计老子。”
安宇被挡在圈子外,他跪在地上哭声喊道:
“阿爸,我的计划不是这样的,是花女侠不守信用,临时改变主意。”
花满枝看上官雄插翅难逃,虚晃一招退了回来,她揩着额上的汗珠朗声笑道:
“安鳌,你十恶不赦,死有余辜,对你这种野蛮份子,没必要讲信用。”
安宇转身怒视着花满枝,眼眶里全是泪水:
“你是一代大侠,怎么陷我于不孝,以后我怎么做人?”
看花满枝尴尬,一直沉默不语的铁锋说话了:
“安公子,你大义灭亲,张大人会奖赏你的。”
安宇失声痛哭,他发疯般冲破阻拦,跑到安鳌身边抱着阿爸伤心欲绝地说:
“阿爸,要死一起死,有宇儿陪伴,你不会寂寞。”
安鳌看儿子哭得撕心裂肺,情真意切,鼻子一酸,突然流出了眼泪:
“混蛋,阿爸的罪,与你有何关系?以后好好训导保护族人,不要走我的老路。”
安鳌说完话,猛然昂起头,对着上官雄哈哈大笑:
“上官小儿,你中张鸾的离间计了。”
上官雄被阿兰挑断了筋脉,他趴在地吐两口血痰,硬撑着坐起说,安鳌,这个时候离间我和朝廷的关系,已经太迟了。我已弃暗投明,程大人的奏折我亲自看过的,我仍然是马湖府守备。
“哈哈,你还是黑龙会堂主呢。”
安鳌的笑声越来越响亮,他知道自己必死。既然要死,那就拉着这家伙一起下地狱,这样既雪自己之恨,又给安宇扫除了障碍。
“安鳌,你别血口喷人,我堂堂六品守备,岂能加入邪魔外道?”
上官雄矢口否认自己加入黑龙会,他历数安鳌的罪状,将其这些年,令人发指的暴行一一说出,听得在场人一片唏嘘。
安鳌也不示弱,他把上官雄勾结山口惠修炼妖术,荼毒生灵的勾当,全部揭露出来。二人从相互检举到破口对骂,正唾沫横飞、恶毒诅咒时,只听传令官一声大喝,接着程春震和张鸾携着手,笑吟吟走出了人群:
“二位大人,尽兴了吗?如没泄愤,可以继续骂。”
程春震一边诙谐地说话,一边令人把上官雄捆起来。上官雄很迷茫,他说,程大人,我是你的下属,你搞错没有?
“你利欲熏心凶残霸道,不配给我当下属。”
看程春震板脸训斥自己,上官雄恍然大悟,他极力挣扎恶声怒骂:
“姓程的,你敢设计害我?”
张鸾信步走到上官雄面前,非常惋惜地说:
“上官守备,其实你是一个人才,我真的舍不得杀你。”
上官雄听张鸾话中有话,赶紧求饶。他说,下官起先受扶桑妖女蛊惑,后来又被安鳌威逼,不得已才跟着他们干了些错事。如果大人明察秋毫恕我之罪,我一定带头清剿黑龙会,以及安鳌的余孽。
程春震看上官雄为了活命,什么事都愿意干,上前两步鄙视地说:
“可惜现在说啥都晚了,像你这种什么人都可以出卖的货色,谁也不敢跟你打交道。”
上官雄气急败坏,他说,姓程的,当初你三番五次叫我改邪归正,并以升官发财许诺。现在看来,你才是最恶毒的人。
张鸾哈哈大笑:
“上官雄,程大人的所作所为都是我授意的,不用计,你和安鳌能相互揭发罪行吗?”
上官雄恍然大悟,他瘫在地上,有气无力地说:
“老子中你们的奸计了。”
安鳌笑得差点背过气,他咳嗽几声清清嗓子大声说:
“上官小儿,你也有今日,这就是卖主求荣的下场,哈哈,黄泉路上老子有伴了。”
奚落完上官雄,安鳌转身跪在张鸾面前诚恳地说:
“张大人,我认罪伏法。求你开恩,放过我的族人和家眷。”
张鸾挥手把安宇叫到近前,语重心长地说,安公子,你深明大义,是个可造之材。以后要教育管理好族人,让他们逐渐知书达理、安居乐业。切勿受小人蛊惑,为了丁点利益就举兵反叛。
安宇双膝跪地,喜极而泣:
“安宇谨遵教导,安氏一族蒙朝廷天恩,以后定拼死效劳。”
看士兵们押着上官雄和安鳌离去,听张鸾嘉奖小姨。颜若华怅然若失:
“原来程春震和张鸾玩苦肉计,我怎么就没想到呢?”
颜若华非常失落,她悄悄退出人群,独自走向天坑的出口。她很纠结,一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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