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山的人,不是迷路困死就是被虎狼、毒蛇咬死,没有一人活着出来。
林秀儒听了这些吓人的话,步子反而迈得更快,他虽不会武功,但胆量十分超凡。
皎浩的月光水银般泼在地上,远山近岭一片朦胧。花儿睡了,鸟儿睡了,只有深山中四处嚎叫的野狼没睡。
林公子跟在吹气如兰、衣袂飘飘的阿针身后,真想和她就这样一辈子走下去。走出深山、走回远古、走到天之涯、地之角、人之初,一直走到时间和空间的尽头。
第二天一早,阿针正在幽谷中给林公子讲述,如何辩别晨岚和瘴气,怎样识别兽道和人行路的时候,云雾山中忽然传来一阵惨叫声。
他们攀上悬崖往下一看,见沟谷中百余条恶狼,正围着塞北双雄厮咬。周家免、罗野马虽勇猛地杀死了二三十条狼,却敌不住群狼的联合进攻,不一会就筋疲力竭成了饿狼们的美餐。
阿针知道塞北双雄的死因,是他们自己造成的,周家兔受伤后,没有处理干净身上的血腥,是血腥味惹来了群狼。二人叹息一声,深为这两条不算太坏的汉子宛惜。
第三天依然艳阳高照。二人翻过几座山脉,远远望见了云遮雾绕的独秀峰。
行走之间,林秀儒隐隐听到密林中有微弱的呼救声,他拉着阿针进林一看,顿时吓得心胆欲裂:
原来,一条水桶粗的白花蛇,把云龙鹤紧紧缠在一棵大树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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