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悄声对凌波子说,师妹,我俩虽然合力把这三个妖魔封印起来,和我们一样,他们的元神却在人间。现在印章石的位置已确定,我俩的元神能不能战胜扶桑老鬼,这个问题我一直纠结。
“哈哈,逍遥子,你也有纠结难过的时候,看来扶桑老鬼要否极泰来了。”
怪笑声中,一团黑云忽然把逍遥子和凌波子隔开,天空中霎时伸手不见五指。凌波子处变不惊,她后退几十里双手挽个屠龙诀,高声喊道:
“师兄,给我调一个太阳过来。”
逍遥子画扇一挥猛然飘起数百丈高,他口中念着,万神朝礼,给我光明。小指从无名指背过,中指勾定,大指掐无名指第三节,中指掐掌心横纹,潇潇洒洒挽个紫薇诀,大喝一声敕,九天之上果然出现一轮喷薄而出的太阳。
金色的阳光下,一条黑鲸面目狰狞身形硕大,一副穷凶极恶的架势:
“逍遥子,我们各退一步,谈谈条件如何?”
黑云散后,扶桑老鬼现出了原形。这家伙身材魁梧,满脸横肉。他手执长刀恶狠狠看着逍遥子和凌波子,摆出一副随时拼命的架势。
“不入流的妖孽,凭你也敢和我谈条件。”
逍遥子一脸冷傲,丝毫没把扶桑老鬼看在眼里。扶桑老鬼说,我虽不是你俩的对手,但也不会任你们宰割。印章石在我的元神里,如你执意赶尽杀绝,那我就鱼死网破毁了它。
凌波子疾恶如仇,她见扶桑老鬼威胁师兄,随手一招波翻浪滚,接着拔出宝剑雨洗巫山横扫过去。扶桑老鬼早有准备,他长刀一挥同时幻化青黑两个结界,反将逍遥子和凌波子包围起来。
逍遥子大惊,他食指一竖,念声金刚伏魔,轻描谈写戳破老鬼的结界,厉声问道:
“你敢私自吸收印章石的灵力?”
扶桑老鬼喋喋怪笑,他说近朱者赤,我的元神和印章石朝夕相处几百年,怎能不受影响,这一点你没想到吧。逍遥子气得不断跺脚摇头,过了好一会儿才稳住心神说:
“那好,今天我放你一马,但你要绝对保证印章石不受损坏,倘若有一丝破裂,你知道后果。”
凌波子不悦,她觉得现在是消灭扶桑老鬼的大好时机,如放他走以后想收就难上加难。她左手持剑,右手挽个九天玄女伏魔诀,刚要使出桃燃锦江,就被逍遥子挥扇封住了灵力。
凌波子不高兴了,她撤回剑大声喊道:
“师兄,别放过扶桑老鬼。”
这一喊,二人都醒了。
林秀儒揉揉眼睛合上《道德经》说:
“我怎么睡过去了,表妹,你怎么不叫醒我。”
花之魂一脸羞怯,她搓搓脸若无其事捋捋秀发说:
“表兄,刚才不知是我化成了蝴蝶,还是蝴蝶化成了我。总之那种遨游八荒六合、翱翔四海九天的飘逸感,太真实了,完全不像是做梦,对了,我还看见了过去的你。”
林秀儒哈哈大笑,他说表妹,看来我俩还真是心有灵犀,刚才我也不知自己是林秀儒,还是逍遥子。看你关心我的神情,我非常感动,很想再睡一会儿。
花之魂粉面含羞,芳心直跳。她起身推开木窗,此时月华西照,外面竹影摇晃,远处天音飘洒云板轻敲,一幅仙山琼阁画图。
“表妹,陪我去看看那块怪石好吗,刚才的梦境太真实了,我们必须抢在前面。”
收拾好东西下楼,二人沿着蛙鸣如鼓的石板路走一会儿,踏过金水桥,就看见了大坝中央的怪石。
月来满地水,云起一天山。这时月亮特别亮,到处明晃晃如同白天,天上马走云飞怪象频频出现。有的云彩结成灵符,有的组成怪物,有的手持兵刃,有的直接把手垂到林秀儒头上。
“师兄,你看这些缝隙,是不是刚裂开的?”
花之魂心细,她的食指沿着怪石的缝隙不断游走,根据其粗糙度及刺鼻的气味,她断定这枚怪石的封印即将失效,里面的怪物马上就要破壳复活。
林秀儒凝神聚气,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,他已感应到了印章石的灵力,知道关键时刻到了。
自从在太虚幻境中见着了逍遥子,林秀儒的身体、心魂和意志就有了很大变化。他坚定地相信,自己的确是逍遥子的元神,他的使命就是寻回印章石,维护三界的和平,绝不让扶桑老鬼一干妖魔荼毒苍生。
“表妹护法,我要取印章石了。”
尽管真正相处才几天,但花之魂的心里,满满的都是表兄的影子。儿时青梅竹马过家家的往事,二人赤脚蹚过花丛那一刻的飘逸。表兄为保护他,拼力与大孩子打架的细节,无时不刻在她脑海中重现。
修仙期间,她经常梦见自己红袖添香,在烛影摇红的深夜,或陪表兄读书,或与他十九路厮杀,通宵共手谈。如不是山上的清规严厉,她真想与他携手到天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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