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育良开着电话免提,侯亮平那铿锵有力、绝不向权贵低头的话语,一字不落地钻进周义的耳朵里。
周义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,眼中闪过一丝恼怒。
高育良摊了摊手,一脸无奈地说道:“周义同志,你也看到了,我实在无能为力,这侯亮平太倔。”
周义冷哼一声,二话不说,猛地站起身来,头也不回地大步朝着办公室门口走去。
他连一句起码的客气话都没留下,那决绝的背影仿佛在宣告着对高育良的极度不满和轻视。
高育良看着周义离去的背影,脸色变得十分难看,心中的怒火蹭蹭往上冒,这个周义,如此不给面子,简直欺人太甚!
待周义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门外,高育良立刻拿起电话,拨通了祁同伟的号码。
“同伟啊,晚上来我家里一趟。”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。
说完,便挂断了电话。
放下电话,高育良靠在椅背上,陷入了沉思。
侯亮平这颗钉子实在棘手,他背后似乎有着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支撑,让他如此刚硬。
周义又是个莽夫,只知道凭借权势施压,这一来二去,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。
他想着祁同伟,这个自己精心栽培的学生,或许能在这乱局中帮上忙。
他要和祁同伟好好谋划一番,既要安抚好周义这尊大佛,又要想办法拔掉侯亮平这根眼中钉。
官场如棋局,每一步都要慎之又慎,稍有不慎便可能满盘皆输,而他,绝不能输。
高育良靠在椅背上,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扶手,眼神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。
眼下这复杂的局面,在他看来既是危机,却也暗藏着机会。
周义那强硬蛮横的态度,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的高育良看来,背后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。
而且,他心里十分清楚,侯亮平手中的证据极有可能都是真的,只是目前还未找到确凿的把柄。
“只要找到周义贿赂李清风的证据,就能彻底做实他的罪证!”高育良喃喃自语,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。
他深知,周义在省二号人物的位置上,对自己是个极大的阻碍。
若能抓住这个机会将周义拉下马,那自己梦寐以求的高位便有望触手可及。
虽然当前的形势对自己来说有些危险,随时可能引火烧身,但高育良觉得这未必不是一个绝佳的翻身机会。
他必须尽快和祁同伟商量出一个周全的计划。
祁同伟是自己精心栽培的学生,在官场中也算有些手段和人脉,两人联手,说不定能成功扳倒周义。
晚上,祁同伟准时来到高育良家中。
高育良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,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:“同伟,这次机会难得,我们一定要好好谋划,把周义拉下水。你在下面多留意,看看能不能找到有关周义贿赂的蛛丝马迹。”
祁同伟微微点头,眼中闪过一丝狠厉:“老师放心,我一定竭尽全力,绝不让您失望。”
两人在昏暗的灯光下,低声密谋着。
在高育良家密谋之时,另一边,周义已经大摇大摆地走进沙瑞金的办公室,毫不客气地坐在了这位一把手的对面。
沙瑞金抬眼,看着这个不速之客,听他说明来意后,不禁在心里暗自翻了个白眼,觉得有些无语。
他初来此地,与周义总共也没见过几次面,可万万没想到此人行事竟如此直白莽撞。
沙瑞金轻皱眉头,语气平和却带着审视问道:“周义同志,你的意思是让我开口,让侯亮平把人放了?”
周义靠在椅背上,嘴角挂着一丝冷笑,目光直视沙瑞金道:“沙书记,侯亮平可是您亲自任命的。现在事情闹成这样,难道您不该出来收场吗?”
沙瑞金神色未变,心中却对周义的态度有些不悦。
他心里清楚,侯亮平是个坚持原则、刚正不阿的干部,不会无缘无故抓人。
而且,周义这种不搞清状况就施压的行为,让他对周义的做事风格和人品打了个大大的问号。
“周义同志,”
沙瑞金坐直身体,认真说道,“干部任命是基于他们的能力和品德。亮平同志办案必然是有依据的。我们不能因为一时的局面就干扰正常的办案程序。”
周义听后,脸色微变,语气强硬起来:“沙书记,这背后可牵扯到复杂的关系,不能只看表面。您不能放任侯亮平这样胡来,不然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。”
沙瑞金目光坚定地回应:“我只看事实和证据。如果有问题,我们就解决问题,但绝不能让正义的脚步停下。”
周义坐在沙瑞金对面,毫不掩饰眼中的挑衅,直白地暗示道:“沙书记,侯亮平如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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