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日后,众考生交过试卷,正要感受紧张之后的解脱释放,毕竟先前都公布了,参考之人都有名额,只不过官职大小而已,想到日后就要翻身了,短暂的名次之争早就在考卷交完就搁置一旁了。正在众人收拾东西要走的时候,突然一位将军来到喊话:
“我乃建威将军部下,伏波裨将军、潘阳县尉徐北川,郡守大人有令,至放榜前,所有儒生都归属本将统领。看你们一个个忘乎所以的像什么样子,百数之内都收齐物品到院中把队列站好!”
众考生一听是郡守安排,连忙慌乱的收拾东西,到院中集结完毕。
徐北川看过后不屑的说道:“亏得你们马上就都是有体面、要做官的人,还好懂得遵守军令,这一点还算不错。只是可惜了一群松散慌乱之相,若你们日后为官为将,你们的手下就像你们如今如此模样,那岂不是大大的辜负了郡守大人一番苦心栽培。哼,念在你们军纪松散的过错初犯,暂且先饶恕,下不为例。
你们都看好了,队前所站之人,就是你们的什长、都伯和屯将,睁大了眼睛仔细记住,这几日日你们的一切事项,都要听他们的安排。
放心,你们犯了错,我不会怪罪你们,但是板子一定会打到他们三个屯将、六个都伯、二十九个什长的身上!他们都是京师卫士,你们好自为之!都各自带走吧!”
徐北川最后对着屯将说道。
当天晚上,二百九十五个即将上任的潘阳郡官人,被自己的主管兵士带到了各自的军营里,登记造册了一番,只吃了营中寻常的伙食饭,就都被安排入帐安睡休息了。
第二天早上鸡鸣第二遍,就被管辖的什长们喊了起来,打着哈气在校场上跑了五大圈,头晕目眩的,刚洗了吧脸,想着再躺一会儿来个回笼觉,却又被喊出去,跑到河边的船上往回抗木材,滚圆的实木啊,这群大多是衣来伸手,饭来张口的书生文人们,哪受得了这个。正在嘀嘀咕咕的时候,三个屯将分别在嘀咕人的什长后背打了一鞭子,被打的什长们依旧扛着木头走着,只是回头淡淡的看了一眼让他们挨打的人。
所有潘阳郡门生们的活计,带队的什长和都伯都和他们一样的干,屯将偶尔不指挥的时候,也会帮忙。这些事情,被有心人,看到了眼里。
正当大家扛着木头,筋疲力尽的时候,开早饭的命令让众人感到一阵解脱。少数人肩膀已经磨的红肿,吃饭时候拿筷子的手都在抖。
徐北川将军席地而坐,一样和将士们吃着军营的饭食,笑着说:“怎样?还是拿笔写字轻松吧?所以文官要比武将强啊,你们动动手,写个命令,动动嘴发个话,底下人也许就会跑折了腿,累断了腰。或许还会费力不讨好,替你们背锅挨板子,受鞭子,甚至丢掉了性命!你们也许拍拍屁股就走了,可有些人需要为你们的言行承受一辈子,甚至几辈子!”
因为徐将军笑着说的几句话,令许多在场狼吞虎咽的人顿时有了吃不下去的感觉。
早饭后,徐将军没有再让这些人继续扛木头,而是被带着进了郡县牢狱。这一圈游览,那里边的肮脏腐朽,遍体鳞伤瘦骨嶙峋的犯人,带着重刑具,趴在栅栏前伸出皮包骨头的双手,嘶哑着喉咙哭泣着喊冤的情形,让众人更是胆战心惊。
从郡县牢狱出来,又被带着进了县医馆。陶弘景正带着几位医生给病人或剜疮、或断肢包扎。这一幕幕生老病死的镜像,又印到了众人的脑海之中。
等回了大营,徐北川将军仍然笑着对他们说:“不要以为你们金榜题名了,本来是喜事,可遇到本将军后却非要你们触霉头,沾染晦气!你们是儒生,心中要有浩然正气!你们如果都相信、都害怕那些歪风邪气,血气、晦气、死气,那试问你们日后怎么文笔安天下、武能保国疆?怎么治民,怎么领兵?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,可作奸犯科则天理难容啊!郡守大人不希望,日后你们其中有人,从人上人,沦落成了阶下囚!
好了,从今天开始,饭菜要你们自己帮着军营的伙夫去做,我会每日撤去一个都伯所带人的军帐,今天因为观赏,你们的材料用具都是现成的,可明日,就要自己都动手了,想要晚上有地方睡觉,就都忙去吧!”
这次总是指挥和发号令的三位屯将没有一人发言,只是大声吼到,还楞着干什么?等着晚上睡露天吗?
三百来人顿时乱成了一锅粥,也不知道自己晚上能不能睡上帐篷了,像是炸营一样,胡乱的寻找材料和工具。可拿到了手里也不知道要干点啥,怎么干!
临近营寨的将士看着他们的情形,围了上来,忍不住笑着,在领队的屯将大眼一瞪以后,灰溜溜的回了自己营中去了。
终于有人组织了起来,毕竟房舍怎么盖,这群应试人之中,有擅长工科的大有人在,而礼科的人稍有理智,善于谋划,一起合计出了主意,徐将军每晚撤出一个都伯人数的军帐,也就是五十人的住宿需要解决,三百人盖五间房舍而已。
于是便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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