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气异常的热,天空烧成浓烈的蓝,不含多余的杂色,恢宏的建筑像是陨落在海平面。
知夏从冷气充足的车上下来,穿着贴身的牛仔裤和T恤,短短几步路后颈已浸了层薄汗。佣人周到地递来毛巾,她接过,说了声谢谢。
“妈妈,我回来了。”
一个气质优雅的女人转身,笑颜温和:“梦梦,回来啦,过来看看妈妈插的花怎么样。”
梦梦是孟芳蕾亲生女儿的小名,知夏继承了十六年,早已经和这个昵称融为一体,她轻快地应道:“好啊。”
知夏走过去,认真地瞧了瞧,默然拿起了两支水蓝色的小苍兰穿插进花里,细致地摆弄了会儿。
“您看看,这样会不会更生动些。”
孟芳蕾一看,的确是要好看许多。她搂住知夏,笑得眉眼展开:“漂亮,不愧是我闺女。”
知夏笑了笑,发自内心。
“饿了吧,我们准备吃饭。”孟芳蕾拿起手边的毛巾擦手。
“那我先上楼放东西。”
“嗯,顺道把你哥叫下来吃饭。”
知夏眼睫忽颤。
孟芳蕾指的哥哥只可能是周怀庭。
他…回来了…
知夏完全没有心理准备,心里那片荒芜突然无法抑制的来了一阵风,挠得人心乱如麻。
她努力维持正常的面色,含笑问:“哥哥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亲儿子回来孟芳蕾难以掩饰的高兴,边走边说:“一小时前刚到的家,你上去吧,我去厨房看看。”
“好。”知夏微微抿了抿唇,脚步有自己难以察觉的颤动。
知夏的房间在二层,和周父周母在同一层,周怀庭一个人独占三楼。
她先是回了自己房间,没有停留片刻,立即往三楼去。
快到他房间门口时,她反而放缓了脚步。
房间门没关,半开着,可以粗略看到里头的陈设。有幅色彩张扬的油画挂在床头,和亚麻灰的床品对照明显,平衡了原本单调疏冷的局面。
知夏有些出神,突然传来一道脚步声,她几乎本能要躲,但没来得及,就那么毫无防备地撞进一双眼睛里。
这双眼睛尤为好看,瞳仁很黑,深邃而锐利,有意无意释放出一种侵略性,完全不讲道理的攫住了她的心。
知夏紧着心口,强装淡定地表明来意:“哥,妈妈让我叫你下去吃饭。”
周怀庭刚洗好澡,穿了件白色浴袍,腰间松松垮垮系着带子。黑色的发梢还在滴水,水珠沿着修长的脖颈淌下去。
他声音仿佛也浸了水汽,清润而富有磁性:“你跟谁说话,门口有人?”
“……”
除去不合适的情愫,他作为长辈,知夏还是有些怕他的。
她蜷了蜷手指,老实巴交地走进去。
空气里飘荡的沐浴露香气越来越清晰,有如雨后的干净清透。
知夏径直走到他面前,重新说一遍:“妈让我……”
只是话说到一半,她被迫停止了。
男人掌心一捞,扣住她脑袋,低头吻了下来。
距离上次和他接吻超过三个月了。
或许时间间隔太久,知夏还是像第一次一样不知所措。被动地仰着脑袋,两只手愣愣地垂在腿边,承受他身体的热量,一面紧张地关注外界的动向。
似乎是察觉她的分心,他手掌摁住她后脑,加深了这个吻。甚至有份暴力的厮磨,控制着力道扯咬她的嘴唇。
知夏不由地发出呜咽一声。
男人呼吸不均匀,含混着吻说:“手断了?”
“......”
于是知夏缓缓抬手,抱住了他的腰,渐渐找到了一点熟悉的亲密感。
拥抱之后的吻变得更加缠绵,房间里只剩下绵密的接吻声。
长达五分钟后,知夏眼角泛起一片热泪,伏在他怀里喘息。
周怀庭一只手松散地揽着她的腰,语气轻懒:“笨的要死,这么久还不知道换气。”
知夏无可辩驳,靠着他平缓呼吸。
刚恢复正常就想起最初的任务,她仰起头,看着他流畅的下颌说:“妈让我叫你下去吃饭。”
不知哪个字惹到他,他敛了敛眉。瞧着这张白净的脸蛋,从眼睛到嘴巴透出一股纯粹的清美,无可非议的漂亮,也是无可非议的笨。
白瞎了长成这样,就会扫兴。
周怀庭伸手掐了下她的脸,“她的话你倒是每个字都听。”
他嗤了一声,转过身一把扯掉腰带,浴袍敞开,一双精壮而修长的腿往衣帽间迈步。
知夏看着男人高挺的背影,嘀咕着你的话我不也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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