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鸦反哺,羊羔跪乳。
羊有跪乳之恩,鸦有反哺之情。
不信但看檐水,点点滴滴旧池窝。
我母亲的样子,很特别,很特别…
年轻时候的母亲身材高挑,美丽漂亮,端庄大方。
老母亲留在我心中是刚摔伤卧床时烦躁不安的样子,以及临终时的安详如在睡梦中……
为什么母亲生前的一句话:“崽啊!你就把娘老子的屎粑粑当成是自己的,就不臭了。”当时老母亲的贴心话成了现在最亲切的声音,时常在我耳旁回想!
摔伤卧床五个年头、吃喝拉撒都在床上的老母亲,越来越像婴儿离不开妈妈的怀抱,时时刻刻离不开我。亲密的肌肤之亲,我早已经把妈妈当成宝贝疼爱呵护。就连妈妈在床上大便时,我都在床边打太极拳陪伴。
记得老母亲刚摔伤卧床时,整天在床上喊闹:“我不甘心啊!还没享福,死不暝目,我照顾你外婆几个月,你们要多照顾我啊!……”
其实外婆在去世的前几个月里,父亲陪伴着母亲去老家邵东乡下照顾。
一个月后,母亲打电话给我说:“快来接我,我会死在你外婆手里。”
我急着向单位请假赶回老家邵东,外婆已不能吃东西,很微弱的问我:“崽啊!尧初(母亲)明天和你一起回去吗?”
我流着泪,心酸极了,挨着外婆的耳朵说:“是的,外婆,您会好的,我有时间就回来看您。”
外婆唉声的长叹,凄凉声随风飘散。
在母亲回衡阳没几天,外婆极度伤心的离开了人世。
母亲出生于1934年5月1日。
母亲今年八十七岁高龄。
母亲在八十四岁时,一次不小心摔伤,卧床至今。
2018年的一天,母亲摔伤后到医院看病的情形:我们五姊妹和二姐夫共六人开着二辆汽车去医院,陪同老母亲做各项检查,直到按排好老母亲的住院手续。
汽车开进医院大门停好后,弟弟打开老母亲坐的轮椅,二姐夫马上抱起母亲从汽车坐位到轮椅上。
弟弟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母亲。
母亲前后左右是大姐、二姐、二姐夫、妹妹和我。
母亲嘴里一直在哼:“哎哟!…哎哟!…”
“妈妈,您那里痛啊!”妹妹关心的问母亲,双手理了理母亲的银发。
母爱暂时停下喊哎哟!
母亲是在儿女面前撤娇,喊哎哟已成习惯。
在做每一项检查的时候,二姐夫抱起母亲,弟弟拿着母亲的手,妹妹立即抱着母亲的头,我双手托捧着母亲的脚。抱的抱,扶的扶,迎来周围人羡慕的眼光。
“这家儿女好孝顺啊!”
“老母亲高龄多小?好福气啊!”
“我母亲今年八十四岁高龄。”大姐抢先回答。
碰到医院的老同事、老熟人,个个都伸出大拇指,都说母亲福气好,有这么多好儿女!
坐在轮椅上的母亲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。
但母亲脸上的眼珠子却很灵活的不停转动。
母亲是本医院退休的,却没有和同事、熟人打招呼。
母亲嘴里时不时在哼:“哎哟!…哎哟!…”
母亲看上去怎么会是一副好可怜好可怜的样子。
“我要拉尿了。”
母亲说的很急:“何得了,何得了……”
“娘老子,没关系,您穿了尿不湿裤子。”我轻声告诉母亲。
母亲突然烦躁说:“尿拉身上,烂屁股、会烂屁股……”
大姐在找最近的卫生间。
二姐准备手纸。
我接过弟弟手中的轮椅,推着母亲往大姐指的方向。
妹妹在安抚母亲说:“娘,别着急,马上到卫生间,上厕所。”
到卫生间后,我对姐妹们说:“我进去就行了,你们都在外面等。”
“何得了,你一个人扶我不起,我会摔死……”
“她们怕闻臭气,站在门口好看啊!……”母亲嘴里不停的说。
姐妹们都进了卫生间。
妹妹拉着母亲的双手。
我双手托抱着母亲的腰。
二姐拿起母亲的衣服。
大姐准备帮母亲擦屁股……
姊妹们陪伴着母亲看病、做各项检查,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到了傍晚。
母亲办好了住院手续。
“我留下来照顾母亲,今天大家都辛苦了,回家休息,明天大家都有事。”
“姐姐,你辛苦了!”
妹妹心疼的望着我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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