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酒王峰之前尝过了,味道还不错。
不过青酒从柜台上取来一个奇形怪状的杯子,恭恭敬敬的递给了李院正。
“呦!素陶三足斝?没想到这东西在你这里!”李院正没有着急喝酒,而是把玩着手里的杯子。
王峰就坐在李院正边上,看着李院正打开酒壶,一点点将酒水到入他口中的素陶三足斝中。
当酒水就如杯中时,杯壁上原本的龟裂纹路游走如活蛇,被酒水慢慢填满。直至倒满,杯中突然出现了点点荧光。
李院正举杯,在所有人的注视下,一口气喝了半杯。然后将酒杯放在了桌子上,探头向杯子里看去。
王峰有点不解,这素陶三足斝看起来并不大,装不了多少酒。按理来说李院正应该可以一口饮尽,可他偏偏留下半杯。
王峰能够看出来,李院正就是故意留下的。
看着李院正的动作,王峰也想探头去看看。其实不只是他,后面的所有学子也有这样的想法。
李院正看了一会,突然笑了起来:“好酒,好杯。与亚圣之书放在一起,不输不输。”
说完,就在一次举起酒杯,这次他是迎头一饮而尽。
李院正的手越抬越高,酒水从杯中倾泻而下。
就在最后一滴酒水流出杯中的时候,王峰似乎听到了一声叹息,就像是一个身形佝偻的老者回看一生之时的无奈。
那声音很轻很轻,但是王峰听得却是异常清晰。
喝完这第一杯之后,李院正就让所有人都散开了。他找李婶要了几碟小菜,自顾自地喝了起来。
王峰也回到了环形书酒廊,但是在李院正每次举杯,他都能听到一声叹息。有老者的无奈,有壮年的迷茫,还有少年的无助。
此时的王峰没有任何看书的心思,他一直的关注着那一声声叹息。
他发现叹息声的不同,似乎是和李院正手中三足斝的三足有关,分别对应那声音的少年,壮年还有老年。
一直等到李院正喝完酒,青酒他们将李院正送走,王峰才找到机会接触那尊素陶三足斝。
王峰伸手碰触到三足斝的时候,一股熟悉的感觉传来。一股热流,就跟他当时碰触秦国太子印一样,从三足斝上传到了字迹身体里。
“又来?”王峰有点吃惊。
不过三足斝里传出的热流,相比秦国太子印要少得多。所以王峰并没有像当时那样晕过去,但他脑海中还是传来了一声“承运之人”。
夜晚,等醉千卷关门打烊之后,王峰找到了青酒。
“兄长,休息了吗?”王峰站在青酒的屋子外面,轻声问道。
青酒没有回答,而是直接打开子房门:“何事?”
王峰先是施了一礼,说道:“打扰兄长休息了!小弟想问问李院正所喝的‘悟’,还有那尊素陶三足斝!”
“哦~”青酒先是惊叹了一声,然后开口问道:“你发现了什么?”
王峰先是想了想,然后决定如实相告,他真的想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。
从他自己前几天和‘悟’的感受,还有在李院正喝酒时他听到的叹息声。不过关于那股热流,还有“承运之人”的事情,他并没有说。
王峰边说,青酒就将他引导了树下的小餐桌边。
青酒听完王峰的诉说,微微点了点头。先是笑了一声,然后说道:“我说呢?你小子一下午状态都不太对,不过你这耳目可是够变态的,那叹息声你居然能够听见!”
“啊!”王峰啊了一声,一脸奇怪地看着青酒:“你们听不到吗?”
“那素陶三足斝可不是简单的酒樽。相传是终南山下有一天生喑哑的陶工,七岁起就开始捏制残缺酒器,而且绝不售卖。就算是有富商看其可怜,出高价收购,也被陶工严词拒绝。”
“某日,一云游方士以一篇《连山易》残卷换宿,夜观星象时,无意间将陶工积年的半成品尽数砸碎。当哑匠看到一堆瓦砾时,突然开始开口说话。”
“三足承劫,素胎载道,斝中窥命,火尽灰冷!”
“方士被这一十六字谶语惊到了,连忙盘膝运气测算,之后再也没有起来,而那哑匠也再也没有出现过。”
“之后有人过去探寻,方士已是枯骨,空余一堆瓦砾,在瓦砾留下一件未上釉的三足斝坯,腹内壁布满龟裂的刻纹。”
王峰听完之后还是一脸的疑惑,这明显就是一个传说故事,对他没有任何帮助。
这时青酒继续开口道:“这故事还是老师告诉我的,具体是否属实早已不可考。”
“之后这三足斝被当时的皇室所得,才被发现最后一滴酒水会与杯壁的纹路碰撞发出声音。经过数以万次的实验,才发现了这三足斝声音的秘密。”
王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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