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家拍的祠堂满地朱砂色族谱碎片,配文是“银杏果熟透了”。
汪霖把脸埋在我后颈闷笑,鼻尖抵着那处未消的枪管压痕:“汪太太的枪法,比我当年特训时还准。”
手机突然在床头柜上疯狂震动,连续七条跨国转账提醒。
我摸到汪霖枕下还发烫的枪管,锁屏通知栏却跳出周慕言的语音留言。
正要点开时,汪霖湿漉漉的头发蹭过我锁骨:“偷情要选好时辰,汪太太。”
他含住我喉结的刹那,我按下了播放键。
手机在掌心震得发麻,周慕言的语音自动外放:“CT片上的金属同位素检测结果出来了,与隆昌集团三年前那批——”汪霖突然伸手掐断语音,拇指重重抹过我锁骨上的齿印。
床头电子钟显示05:47,暴雨冲刷过的玻璃映出我们交叠的倒影。
“汪总!”书房门被砸得砰砰响,助理的声音带着破音。
汪霖把我按回枕头,抓起床尾的睡袍裹住我肩膀。
他开门的瞬间,我瞥见助理手里平板电脑上跳动的股市K线图。
“隆昌的股价五分钟前暴跌23%。”助理的领带歪到锁骨,衬衫第三颗扣子绷开了,“法务部刚收到宏远建设单方面终止合作的传真。”我摸到床头柜上的止痛片,铝箔板上的水珠沾湿指腹——昨夜汪霖把醒酒器打翻在这里。
汪霖背对着我系皮带,后腰处还留着我的指甲印。
他抓起书桌上的卫星电话:“让操盘部锁死流通股,通知所有股东七点开视频会议。”转身时撞翻了弹匣,子弹滚到我的赤脚下,凉的。
我套上他的衬衫往书房跑,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电脑屏幕蓝光刺眼,宏远建设发来的解约函盖着鲜红的电子章。
鼠标滚轮往下滑,附加条款里新增的赔偿金数额让我胃部抽搐——正好是昨天到账的七笔跨国汇款总和。
“汪太太帮我系领带。”汪霖把暗纹领带甩到我脸上,烟草味混着血腥气。
我踮脚时膝盖顶到他大腿内侧的撞针擦伤,他闷哼一声咬住我耳垂:“周慕言诊所的WiFi覆盖范围,包含隆昌集团副总裁的私人休息室。”
平板电脑突然弹出视频会议请求,我抓起梳妆台上的冰镇喷雾往太阳穴喷。
镜子里汪霖正在给手枪上保险栓,西装下摆露出半截收购草案——周慕言的名字被红笔圈了三次。
七点整的股东会议延迟了十三分钟,因为技术部发现有人试图黑进视频系统。
我缩在会议室角落的沙发里翻财报,止痛片开始起效,眼前的数据流逐渐清晰。
当汪霖把激光笔摔在投影幕布上时,我正好看到第三季度物流成本异常波动。
“东南亚航线运费暴涨四倍?”我截断财务总监的汇报,扯过白板笔圈出报表末尾的小数点,“上周三的汇率变动应该对冲掉65%运输成本。”会议室突然安静,所有人转头看我睡衣下摆露出的腿——上面还沾着弹匣的润滑油。
汪霖突然扯松领带,这个动作让两个老股东开始擦汗。
他抓起我手里的财报摔在会议桌上:“查运输部过去三个月的报销单据,重点看与周氏医疗有关的物流企业。”我趁机摸走他西装内袋的U盘,插进笔记本电脑时闻到淡淡的硝烟味。
加密文件夹里躺着周慕言诊所的平面图,三楼储物间的监控画面定格在昨天下午——隆昌副总裁的秘书正在签收医疗器械。
我放大图片右下角,运输箱侧面的LOGO让后槽牙发酸,那是汪氏二十年前报废的子品牌商标。
“王小姐!”法务助理突然撞开门,“刚截获宏远建设发给媒体的通稿,他们指控我们操纵投标......”她手里的平板还在不断刷新页面,我一眼扫见配图是汪霖昨夜在祠堂摔茶杯的抓拍——角度明显来自族姑的珍珠项链摄像头。
汪霖突然笑出声,这个笑声让法务助理倒退着撞上文件柜。
他解开袖扣走到我身后,带着枪茧的手指划过我后颈:“通知《财经周刊》,明天头条换成汪氏集团新技术发布会。”他呼吸喷在我耳后新渗出的冷汗上,“记得给照片里的青花瓷瓶打码,那是明朝赝品。”
我摸到笔记本底部的异常发热,拆开后盖时发现微型发信器粘在散热扇上。
汪霖用镊子夹起还在闪烁的金属片,眼底血色漫上来:“上周来修空调的工程师,戴着和周慕言同款腕表。”
落地窗外的晨雾突然被警笛声撕破,三辆黑色轿车急刹在楼下。
我扒着窗台往下看,第二辆车里伸出的摄像机镜头反光刺眼。
汪霖从背后箍住我的腰,咬着我睡衣纽扣含糊道:“汪太太猜猜,这些记者收到的是通稿还是黑料?”
手机在茶几上疯狂震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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