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汪霖带着湿气的手指擦过我耳垂,把冒着热气的姜茶放在死机的电脑旁。
我仰头喝药时,他正用毛巾擦拭我白天被划伤的手腕,碘伏棉签压在伤口上的力度,与今晨他替我按住输液针孔时一模一样。
床头灯熄灭时,雨声变得沉闷。
汪霖的呼吸拂过我后颈,手臂横在腰间的重量令人安心。
我数着他心跳声即将入睡时,枕下手机突然震动。
亮起的屏幕映出匿名邮件正文,短短七个字在黑暗中格外刺目:
「你们以为这就结束了吗?」
汪霖的睫毛扫过我肩胛,他无意识收紧手臂。
我盯着天花板上晃动的树影,突然想起下午在办公室,那杯被他调换过的咖啡——原本该进我胃里的美式,此刻正在他血液里翻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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