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交握的手掌间,碎纸机润滑油与香槟酒混成粘稠的琥珀色。
当消防喷淋头暴雨般浇下时,他染着血丝的瞳孔里,倒映着我身后缓缓升起的朝阳——就像那个暴雨夜,我们蜷在监控室里共啃的桂花糕上,沾着的透明糖霜。
湿透的衬衫贴在背上,我盯着电梯镜面里汪霖脖颈处的抓痕。
那是昨夜在仓库找证据时,我被铁架勾住项链留下的。
他忽然用领带缠住我手腕,金属领带夹扣进皮肉的瞬间,电梯停在了从未亮起过的地下三层。
“怕吗?”他呼吸喷在我后颈结痂的伤口上,指纹解锁的声音与生锈铁门开启声重叠。
当惨白灯光照亮满墙监控屏时,我看见十七岁的自己正在屏幕里撕碎霸凌者的作业本——那是校方当年销毁的监控备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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