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故事的真相?”祁连问西里。
“也不算知道吧,只是觉得挺让人唏嘘的。”西里看着远处的木屋。那住着一个老人,养了一条白色的狗。
“所以我们并不是什么拯救世界的英雄,连惩恶扬善都做不到。”
“英雄就必须要惩恶扬善吗?那善恶由谁来定义呢?”西里大步走着。
“快走,晚点赶不上火车了。”
回到了管理局的第一件事就是好好泡个热水澡。
“呼~舒服。”
虽说这遗愿管理局在荒山野岭但是该有的设施还都是有的。
祁连擦着湿漉漉的头发,回到工作台前,桌子上除了厚厚的信件,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沾满泥土的罗盘,指针在颤颤巍巍的晃动,似乎还带着暗色的血迹。
祁连扯着嗓子吼了一句:“老板!闹鬼啦!”
西里从楼上不慌不慢地下来,一脸鄙夷,“闹什么鬼,咱不是刚刚才见过鬼。”
祁连指着桌上的破罗盘,吓的不敢吱声。
西里走上前,拿起罗盘细细端详着,罗盘是青铜材质,上面雕刻了葡萄和花鸟,上面沾着泥土,时不时散发着一股腥气。“这像是才从地里刨出来的,是信灵使者带来的吗?”
“不是吧,那只鸡说他今天休假。”祁连躲在西里身后,“这不会是哪个粽子送来的吧?”
“我是跟着你见过世面,但僵尸丧尸什么的单,咱能不能不接啊啊啊。”
信灵使者是遗愿管理局的御用信使,好吧,其实人家只是在做兼职,想休假的时候谁都拦不住。是真正的心情不好不干,钱少不干,虽然他是只灵鸟,但祁连看他脾气又大又吝啬,坚持称它为“火鸡”。
西里沉默着,像是在思考什么。
然后沉吟了一会儿,对着祁连说,“快抓紧时间修整一下,咱们马上又要启程了。”
“啊?这次又去哪?咱们这是三年不开张,开张忙三年吗?”
“这次去的地方,是罗布泊。”
西里此次的行程准备突然十分的充分,这把祁连吓了一跳。黑色的越野车,防尘套装,还有光程几百米的手电筒,绳索,以及充足的食物和水。
“你这是怎么了?能扣出你这么多身家,咱们不会真的要去赴死了吧。”祁连摸着锃亮的车身,时不时的哈口气蹭蹭。
西里戴上墨镜,朝着祁连的屁股踹了上去,“别碰坏了老子的车,这次可比赴死要可怕的多,我的那位老朋友,已经向我送贺礼了。”
祁连不解,认识西里几个月,可从没见过他有什么朋友。他可是个连手机都不会用的老妖怪,难道他们妖怪之间,是用意念交流的?
“楼兰,姑师邑有城郭,临盐泽。”在开往罗布泊的公路上,祁连在副驾驶上念着手上的文献。“出玉,多葭苇,怪杨,胡杨,白草,民随畜牧,逐水草,有驴马,多囊驼。唉,可惜昔日盛景,也只剩黄沙苦海。”
西里看着远方无尽的荒漠,笑出了声:“我能说是人类自食恶果吗?”
祁连摸了摸鼻子,也确实是,当时人类对塔里木河不知节制的索取使塔里木河的长度急剧萎缩,300多公里的河道无水,罗布泊最终干涸。
“这里曾经也是妖怪们的天堂·····”西里把车停在了一个风沙漫卷的土丘旁,扔给祁连一套防尘衣和一副墨镜。把绳索一端绑在车上,一端绑在二人的腰间。“咱们这是要干什么?”祁连不解地问道,他的声音被风沙扯的稀碎。西里示意他不要说话,拉着祁连一步深一步浅地向风沙深处走去。
不知走了多久,祁连眼前的黄沙像布一样被掀开,眼前繁华的景象差点惊掉祁连的下巴。高耸的城楼立在夕阳下,放眼是一片街市,摊上摆的竟然是美轮美奂的丝绸和各色的制品。这里的人眉眼轮廓都十分深邃,衣着也尽是异域风情。
“头儿······咱们是不是死在了沙漠里,这是死前的幻境吗?”祁连感到一阵头晕目眩。
西里摘下墨镜,把身上带的绳索解下来,说道:“是,但又不全是。这是楼兰,但并不该存在于我们的时空。”
“这也是妖怪造出的幻象吗?”
“不,这是真实的楼兰国。”
真实的楼兰国,楼兰古国在公元630年就从地图上消失了,难道说,除了西里,还有人会时空窜梭,并且,带回了一座城。
祁连正思考着看见西里把绳索随意系在了一个木桩上,顺着绳子望去竟然依旧是黄沙弥漫的景象,与彼端的繁华市井仿佛是两个世界。祁连小声嘟囔,我记得这绳子明明没多长······
西里带着祁连在街道上穿梭,不同的着装让这两个人看上去像是十足的异类,但并没有人把目光汇聚到两人身上,因为这里本就是万族汇通的要塞,各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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