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请问神医,‘束水攻沙’作何解释?为何我从未听闻过?”毕竟这条策略在明嘉靖年间才出现,太子没听说过也属正常。
杨苏解释道:“简单来讲,河道宽阔则水流缓慢,河道狭窄则水流湍急。水流越快,携带走的泥沙便越多,这就是束水攻沙的原理。”
太子思索片刻,觉得甚有道理,夸赞道:“神医实乃大才,如此说来,黄河河床逐年抬高,也是这个缘故了?”
杨苏笑着摇头:“并非仅仅如此。治理河道是一项极为复杂的工程,三言两语难以说清。怎么?你也懂治河?你不是来看病的吗?”
说罢,他写完这份策略,装入信封。
太子朱标心中满是羡慕,但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,只好强自按捺,“我不懂,我只是个普通百姓,哪里懂得这些?只是好奇问问罢了。”
“坐下吧,我给你瞧瞧。”
杨苏细细打量对方,惊讶地说:“咦?你的面相……”
“啊?面相?有什么问题吗?”
杨苏摇了摇头:“你的面相极佳,是大富大贵之相,绝非寻常之人。”
朱标心中有些发虚,说道:“咳咳,哪里哪里,我只是金陵城一个普通的药材商人,此次跟随钦差前来救灾,负责督办药材之事。”
商人?杨苏嘴角微微一撇,“从面相看,你的贵气远超财富,不只是个商人。或许是潜藏的蛟龙尚未腾飞,还未崭露头角罢了。不过嘛……”
嗯……这人竟然还会看面相?着实令人意外。
“咳咳,请您明示。”
“可惜啊,你虽有富贵之相,但却无福消受,似乎有短命之兆。”
噗……你真的会看相吗?这不是在咒我吗?太子朱标在心里暗自埋怨,幸亏自己是独自前来,要是带了护卫,这家伙怕是早就挨揍了。
“怎么?不相信?呵呵,把手伸出来,我给你把把脉,你可能身患隐疾,自己却毫无察觉。”
朱标将信将疑,伸出了手。
过了一会儿,杨苏皱起眉头:“奇怪!你如此年轻,不过是做些生意赚点钱,怎会如此心力交瘁?看你面相宽厚,不像是那种为了钱财不顾性命之人啊。”
嗯?
“您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“从脉象来看,你心神损耗过度,心血不足,已然开始影响寿命。通常这种脉象多见于官员,尤其是那些高官,比如宰相或者勤勉的君主。你一个商人……等等,你真的是做生意的?”
朱标略显尴尬,但话已出口,总不能自己戳穿自己吧?
“让您见笑了,我能力有限,生意上的事情繁杂琐碎,所以不得不全力以赴。真的有那么严重吗?”
杨苏并未拆穿他,只是摇头说道:“你可知三国时期的诸葛亮?他便是因此病故而逝。”
啊?竟有如此严重?那我这……
“你比他情况稍好一些,幸好发现得早,及时调整还有转机。我建议你放下所有生意,莫要为了钱财赔上性命。若是继续这般消耗心神,最多再过十年,你便会步诸葛亮的后尘。”
噗……十年?我今年二十七岁,再加十年?我只能活到四十?人家诸葛亮起码活了五十四岁,我这算哪门子比他强啊。
太子朱标眼神怪异地看着神医,此刻他也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担忧。若不是深知此人医术高明,真想把他当作胡言乱语之人,可他说的又都极为精准,自己如今所做之事,可不就是宰相的活儿嘛。
犹豫片刻后,太子朱标诚恳地问道:“神医,还有其他办法吗?即便需要珍贵药材也在所不惜……”
杨苏摆了摆手说:“心病还需心药医,药物虽能调养身体,但无法治愈你内心的疲惫。”
“好了,你可以走了。若是你宁愿舍弃性命也要追逐财富,那便真的无药可救,即便是神仙也无能为力了。”
唉……这位神医的脾气还真是古怪。
朱标面露苦笑,缓缓说道:“不瞒你说,我身为家中长子,所肩负的家业极为庞大,一大家子人的生计都依赖于我。身在此境之中,并非我想脱身就能轻易做到的……”
他话尚未说完,便被对面之人毫不客气地截断:“你这些家庭琐事与我有何相干?我可没闲工夫听你在这儿唠叨。”
朱标顿时一滞,心中满是惊愕与委屈。身为大明的开国太子,何时遭受过这般折辱?竟连话都不让他完整地讲完。
“你也该知足了,并非所有病症都能寻得医治之法,你倒好,还在这儿挑挑拣拣,妄图另寻他途?哼,真是应了那句‘人为财死,鸟为食亡’,我最是瞧不起你这等守财奴行径。”杨神医满脸嘲讽,接着又道,“瞧你这病入膏肓的模样,已无药可救,诊金我也不收了,赶紧离开此地,莫要在此处碍我的眼。”
朱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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