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,这密信上的私印分明是工部侍郎的,而且这北境要塞图为何会出现在漕银箱的夹层里?这其中必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。”林墨直视着李淳的眼睛,毫无退缩之意。
李淳的嘴角微微抽搐,他的目光在密信和林墨之间来回游移。
“哼,你一个小小百姓懂得什么?这或许是有人故意陷害工部侍郎。”他强词夺理道。
林墨冷笑一声:“大人,若真是陷害,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地藏在漕银箱夹层?而且用如此复杂的机关和伪造的封条来隐藏?这分明是一个精心策划的阴谋,而您现在却要销毁证据,实在让人难以相信您的清白。”
李淳被林墨说得哑口无言,他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手中的雁翎刀。
停尸房里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,仿佛空气都凝固了。
“大人,我们现在应该追查下去,找出背后真正的主谋,而不是在这里互相猜疑。”林墨试图缓和气氛。
李淳沉默了片刻,缓缓放下了雁翎刀。
“哼,就算这证据是真的,也得由刑部来处理,你不要以为自己有什么功劳。”
他虽然嘴上依旧强硬,心中却对林墨有了一丝忌惮。
林墨微微欠身:“大人说的是,我只是希望能早日追回漕银,还百姓一个公道。”
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,似乎有更多的人朝着停尸房赶来。
李淳皱了皱眉头,对着林墨说道:“今天的事,你最好不要乱说话,否则别怪我不客气。”
一缕药香破窗而入。
那药香清新淡雅,瞬间弥漫在充满紧张和血腥气息的停尸房里。
三枚银针精准钉入李淳“曲池穴”,林墨的眼前浮现出《针灸大成》中的经络图,上面清晰地标注着:「手阳明经封,半炷香内臂若废」。
众人皆惊,纷纷朝着窗户的方向望去。
只见一位青衣女子踏月而来,她身姿轻盈,腰间的罗盘散发着淡淡的光晕,罗盘的指针竟直直地指向银箱。
“东南第三箱,夹层有《青囊经》毒粉。”青衣女子的声音清脆悦耳,如同山间的清泉流淌。
林墨心中一惊,他没有想到这银箱里还隐藏着如此危险的东西。
他毫不犹豫地拿起斧头,劈开了东南第三箱。
只见箱内的夹层里,一团靛蓝粉末散发着幽冷的光芒。
那粉末刚一接触到空气,便遇风自燃,瞬间将密信残页烧成了灰烬。
「叮!发现关键人物:女医仙沈清秋!」
李淳冷汗涔涔,他的手臂因为被银针封住穴位而无法动弹。
他恶狠狠地看着沈清秋:“你是何人?竟敢插手刑部之事!”
沈清秋轻轻一笑,如同盛开的百合般纯洁美丽。
“李大人,我只是不想看到无辜之人被冤枉,也不想这漕银失踪案背后的阴谋被掩盖。”
李淳冷哼一声:“你以为你能逃脱刑部的追查吗?”
沈清秋走到李淳面前,轻轻拔出他手臂上的银针。
“李大人,我今日所做之事,都是为了真相。您若是明智之人,就应该与我们一起追查下去,而不是在这里威胁我。”
李淳揉了揉手臂,心中虽然恼怒,但他也知道这个女子不简单。
他看了看林墨,又看了看沈清秋,心中权衡利弊后,抛下令牌:“三日后刑部述职,过时不候!”
转身时,他袖中滑落的半枚铜钱,与尸体手中的那半枚严丝合缝。
林墨和沈清秋对视一眼,他们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讶和疑惑。
这李淳到底和这一切有什么关系?这半枚铜钱又代表着什么?
子时的悦来客栈,静谧得如同沉睡的巨兽。
林墨坐在房间里,桌上的油灯闪烁着微弱的光芒。
他拿出那枚从李淳袖中掉落的铜钱,用它小心翼翼地撬开《墨法要诀》的密匣。
密匣打开,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泛黄的《漕运账簿》展现在眼前,纸张已经有些脆弱,边缘微微卷曲。
上面的字迹密密麻麻,林墨仔细查看,发现红圈标注着“丙十七号”考生名讳。
看似普通的标注,却像是黑暗中的一点烛光,背后可能隐藏着巨大的秘密。
林墨眉头紧锁,脑海中不断思索着这个考生与漕银失踪案、科举案以及李淳之间可能存在的联系。
窗外忽起鸽哨,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清脆,打破了夜晚的宁静。
林墨抬头望去,只见一只白鸽停在窗台上,正是沈清秋的传信鸽。
鸽子的爪子上系着一块布条,在夜风中轻轻晃动。
林墨打开窗户,取下布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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