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内的李治,待范贤离开后,叹了口气,身体微微后仰,靠在柔软的车壁上,眉头轻皱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,口中喃喃道:
“余额又见底了,如今手上也就一万多两的金票,在这波谲云诡的局势里,这点钱实在是捉襟见肘。
还是得尽快弄到一百万两白银,把风意与掌意给领悟出来,到那时……”
说到此处,李治的眼神陡然变得深邃而神秘,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微笑,仿佛在他的脑海中,一幅波澜壮阔的未来画卷正徐徐展开。
就在这时,燕小乙那沉稳而恭敬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:“少主,现在我们是回府吗?”
燕小乙身姿挺拔地站在马车旁,双手微微抱拳,目光平视前方,神色专注而严肃,等待着李治的指示。
听到燕小乙的声音,李治迅速收敛了眼中那充满野心的光芒,神色瞬间恢复平常,淡淡道:
“回府吧!”
燕小乙立刻应了一声“是”,动作利落地登上车夫的位置,稳稳地握住缰绳,轻轻一抖,马车缓缓启动,朝着武安侯府的方向驶去。
街道两旁的店铺依次闪过,行人的喧闹声渐渐远去,马蹄声有节奏地敲击着地面,仿佛是命运的鼓点,为这场即将到来的风云变幻奏响序曲。
与此同时,在京都的各个角落,范贤之前在诗会上所写的那首《登高》,如同春日里的蒲公英种子,借着风势迅速传开。
皇宫深处,御书房内,雕梁画栋间弥漫着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。
巨大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类古籍善本,散发着淡淡的墨香。
庆帝身着红袍,端坐在书桌前,书桌上堆满了奏折,庆帝呈现出深邃而睿智的面庞。
侯公公恭敬地站在一旁,双手捧着那首《登高》,微微弓着身子,脸上带着毕恭毕敬的神情,小心翼翼地呈递给庆帝。
庆帝伸手接过,目光刚一落在诗稿上,脸上便浮现出一抹惊讶之色,他微微皱眉,眼中闪过一丝疑惑,目光紧紧盯着诗稿,开口问道:
“你确定,这是范贤所写?”
声音低沉而富有穿透力,在御书房内回荡。
侯公公察觉到庆帝的质疑,心中微微紧张,身体不自觉地挺直,脸上露出一丝局促,连忙回答道:
“陛下,这正是范公子在诗会上亲笔所写的。”
庆帝再次将目光投向诗稿,看着纸上那歪歪扭扭、犹如蚯蚓爬行般不堪入目的字迹,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,轻轻摇头,眼中带着一丝调侃,评价道:
“诗倒是一首好诗,意境雄浑,情感深沉,尽显大家风范,就这字嘛,着实难看了些,与这诗的文采实在是不相匹配。”
侯公公听闻,也不禁跟着笑了起来,脸上的局促瞬间消散,取而代之的是陪着笑的模样。
但侯公公很快想起二皇子前往晋王府面见范贤之事,神色一正,脸上恢复了严肃,再次禀报道:
“陛下,二皇子在晋王府内私下见了范公子,接着武安侯也去了。
由于燕小乙这位九品强者守卫,我们的人不敢靠近,所以并不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。”
庆帝闻言,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,眼神中透露出淡淡的诧异,他微微眯起眼睛,目光变得深邃,陷入了沉思。
他当初让范贤进京,本是想要从李云睿手中拿回内库,以此搅浑如今看似平和实则暗流涌动的朝堂局面。
但李治如今的态度,让他有些捉摸不透,这个儿子向来心思深沉,他的一举一动都可能隐藏着深意。
现在就连老二也想要参与其中,如此一来,太子估计也会有所行动了。
各方势力在这朝堂之上的角逐,就如同一场复杂的棋局,每一步棋都可能引发局势的巨大变化。
庆帝深知,自己必须要牢牢掌控住局面,不能让任何一方势力打破平衡。
想到这,庆帝的脸上再次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微笑,那笑容中带着对局势变化的期待与掌控全局的自信,他微微点头,再次拿起桌上的诗,对着侯公公说道:
“这事朕知道了,你把这首《登高》给太子送去。”
侯公公见状,立刻应了一声,脸上带着顺从的神情,快步上前,双手接过诗稿,
然后转身,迈着小碎步,小心翼翼地离开了御书房。
太子东宫,书房内气氛凝重压抑。
太子李承乾身着华丽蟒袍,正端坐在书桌前,眉头紧锁,全神贯注地翻阅着各地呈上来的密报。
这些密报上的内容,关乎着朝堂的局势、各地势力的消长,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一块沉甸甸的石头,压在他的心头。
侯公公脚步轻快地走进来,来到太子面前,先是恭敬地行了一个大礼,弯着腰,脸上满是谦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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