祠堂内,浓郁的血腥味如浓稠的雾气般弥漫开来,每一口呼吸都仿佛能尝到那股刺鼻的铁锈味。
李青云那张狰狞的笑脸映在冰晶罗盘上,罗盘闪烁着诡异的蓝光,像极了某种恐怖的祭祀仪式,那光芒刺痛着陆天行的双眼。
陆天行的天眼就像一台超负荷运转的破电脑,嗡嗡的响声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回荡,尖锐而嘈杂,随时可能宕机。
他一把拽住许烟儿冰凉的小手,那触感如同握住了一块寒冰,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吼道:“快走!这地方邪门得很!”那吼声在空旷的祠堂内回荡,带着无尽的恐惧和急切。
两人跌跌撞撞地冲进祠堂深处的一间密室。
密室不大,呈方形,四周的石壁粗糙而冰冷,触手之处,凉意沁骨。
头顶的石缝中不时有水滴落下,滴答滴答的声音在寂静的密室里格外清晰。
石门轰然关闭,那巨大的声响震得人耳鼓生疼,将李青云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笑隔绝在外。
陆天行扶着墙,大口喘着粗气,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热的气息,感觉肺里像塞了一团火。
天眼还在隐隐作痛,视野一片模糊,像老式电视机上的雪花屏,闪烁着杂乱的光影。
突然,他看到密室墙壁上浮现出一面青铜古镜,古镜散发着幽幽的暗光,上面刻着一个古朴的“许”字。
陆天行的心脏猛地一缩,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疑问。
这真的是母亲的遗物吗?
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?
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?
他的
等等,这…这不是他母亲的遗物吗?!
怎么会出现在这里?
难道…
还没等他想明白,身旁的许烟儿突然发出一声闷哼。
那闷哼声微弱却带着无尽的痛苦,像是从灵魂深处挤出来的。
她身上的灵纹像炸开的烟花,迸发出耀眼金光,那光芒刺痛了陆天行的双眼,让他忍不住闭上了眼睛。
陆天行强忍着天眼的刺痛,看向许烟儿,倒吸一口凉气。
那凉气顺着喉咙而下,让他的身体瞬间颤抖了一下。
天眼显示,她正在启动一种上古禁术!
一种以生命为代价的禁术!
“快…帮我按住灵纹…”许烟儿的声音虚弱得像蚊子哼哼,脸色惨白得吓人,毫无血色的脸上满是痛苦的神情。
陆天行颤抖着将手掌贴上她胸口,一股滚烫的灵力顺着血脉涌入他的体内,像岩浆一样灼烧着他的血管,那股灼热感从手掌迅速蔓延至全身,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叫。
这感觉,就像触电一样,又麻又痛,还带着一丝诡异的…舒服?
突然,许烟儿猛地翻身,将他压在身下。
柔软的躯体紧紧贴着他,带着少女特有的馨香,那股香气钻进他的鼻腔,让他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。
不等他反应过来,温热的红唇便覆上了他颤抖的唇瓣。
什么?!这什么情况?!陆天行的大脑瞬间宕机。
天眼在剧烈的刺痛中,捕捉到许烟儿体内血契正在逆转。
这禁术…竟然是以双修的方式启动?!
这也太…刺激了吧?!
就在这时,轰的一声巨响,石壁炸裂,那巨大的冲击力震得密室的石壁纷纷落下碎石,灰尘弥漫在空气中,呛得人喘不过气来。
银月化身一只雪白的狐狸,冲了进来,尾部鲜血淋漓,那鲜血滴落在地上,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。
它嘶吼着:“小心!许天雨的傀儡丝!”那嘶吼声带着无尽的焦急和警告。
陆天行猛然推开许烟儿,千钧一发之际,数道银光闪过,刺向他的后背。
傀儡丝触碰到他身体的瞬间,却像碰到硫酸一样,滋滋作响,化为灰烬,那刺鼻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。
他咳出一口血,看着焦黑的傀儡丝残渣,低低地笑了:“笨蛋…你总是这样…”
青铜古镜突然光芒大盛……青铜古镜骤然亮起,刺得人眼睛生疼,那光芒如同实质一般,仿佛要穿透人的灵魂。
那光芒仿佛穿越了时空,映照出一个令人心碎的画面:年轻的许烟儿的母亲,神情决绝,与一个面目阴鸷的男人——李青云,在古镜前签订着某种血腥的契约。
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气息,仿佛尘封了百年的秘密,终于要破土而出。
陆天行感觉自己的大脑嗡嗡作响,天眼疯狂地想要解析镜面上的古老符文,那些扭曲的线条像一条条嗜血的毒蛇,不断地冲击着他的意识。
他嘶吼着,声音里带着绝望和愤怒:“烟儿,别管我!快走!这血契…解不开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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