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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十五章密林鬼影(3) (1/2)

惊雷炸响的瞬间,两人同时望向漆黑的山坳。惨白的闪电劈开夜幕,隐约照见几个人影正在掘土。铁锹与石板的刮擦声混着雨声传来,像钝刀在磨着谁的骨头。

晨光初现时,泥泞的山路上留着深深的车辙印。秦昊蹲在义庄废墟的盗洞前,捡起片沾着雾水的绸缎。靛青底子上金线绣的云纹,与货郎李有财捡到的鎏金香炉纹样完全吻合。

这不是寻常的盗墓。小林用绳子丈量盗洞尺寸,洞口用榫卯支架加固,只有官家工匠才会这种手法。他的登山靴突然踢到个硬物——是半截断剑,剑柄缠着褪色的红绸,与窗棂上钉着的爪刀系着同款绸带。

当第一缕阳光照进盗洞时,秦昊的怀表链子正悬在青砖墓门前晃动。门环上的椒图兽首缺了左眼,空洞里塞着团浸油的麻线。小林用镊子夹出麻线时,带出了半张烧焦的地契,残存字迹显示这是赵永昌名下的茶园。

墓道走向和石碑平面图对不上。小林举着罗盘在墓室转了三圈,突然用锤子敲击东墙。空闷的回声惊起蝙蝠群,青砖缝隙里簌簌落下赭红色的粉末。

秦昊沾了点粉末在舌尖轻抿:是朱砂混着雄黄,防蛇虫的。他的火折子突然照见墙根处的刻痕——歪扭的船锚图案,与铜扣里的双头蛇图腾纠缠在一起。

正午的蝉鸣里混着铁匠铺的敲打声。秦昊站在村公所檐下,看小林将翡翠碎片拼成完整玉佩。当最后一片归位时,阳光穿透玉身投射在《京州商报》上,光斑恰好笼罩住陈顺发的遗照。

陈顺发耳后有颗黑痣。小林突然举起放大镜,和药材商陈明礼耳垂的朱砂痣位置相同。他的钢笔尖悬在陈家族谱上,墨水滴在嗣子过继四个字上缓缓晕开。

暮色染红窗纸时,秦昊正用朱砂笔在地图上画圈。七个失踪地点环绕的乱葬岗中央,被他重重标上海锚图案。小林抱着一摞县志冲进来,最上面那本翻在《南洋侨商录》页,陈顺发的名字赫然列在马六甲同乡会首位。

夜枭啼叫声中,秦昊摸出怀里的船锚铜扣。月光下,双头蛇的眼睛泛着磷光,他突然用刀尖挑开蛇鳞纹路——夹层里藏着卷薄如蝉翼的丝绢,上面用血写着八个小字:货沉老龙潭,速取。

子时的更锣刚响过一声,老龙潭方向突然传来重物落水声。秦昊冲到潭边时,水面还泛着涟漪。小林用长竹竿打捞起半幅残破的旗幡,褪色的顺安二字在月光下如泣如诉。

第四章爪痕疑云

晨雾裹着腐叶的腥气在林间弥漫,秦昊的牛皮靴碾碎了一窝白蚁巢穴。他蹲在断崖边的灌木丛前,放大镜里映出三寸长的弧形凹痕——湿润的泥土上留着五道爪印,末端收束处积着暗褐色黏液。

像是虎豹的抓痕。老猎人王铁柱用烟杆比划着,烟锅里的火星子溅在枯叶上,可这间距不对。他布满老茧的手掌悬在爪印上方丈量,前爪最宽处得有八寸,比东北虎还大两指。

小林从帆布包里掏出石膏粉,沿着凹痕边缘细细撒了一圈。山风掠过崖底时,他忽然按住被掀起的图纸:爪印前端有横纹!年轻人指着正在凝固的石膏模型,像是铁器上的锻打痕迹。

秦昊的怀表链垂在枯枝上轻轻晃动。他拨开灌木丛,在断茬新鲜的榛树枝上发现缕靛青丝线,与赵府废墟里找到的织锦同出一源。树根处散落的碎瓷片拼出半朵青花,釉面泛着水渍特有的浑浊。

是祭器。小林用镊子夹起瓷片对光观察,景德镇官窑的龙纹盅,这种规制只有...他的话被突如其来的犬吠打断。三只猎犬正对着崖底狂吠,颈毛炸起如刺,爪子在岩石上刮出串火星。

王铁柱解开猎犬的皮绳,黑背黄斑的大犬箭一般蹿下陡坡。等众人抓着藤蔓滑到谷底,猎犬正对着一截朽木低吼。秦昊用树枝拨开腐叶堆,露出半具森白骸骨——头骨天灵盖处钉着三枚生锈的三角镖,肋骨折断的裂口呈锯齿状。

这不是野兽撕咬。小林用毛刷扫去胫骨上的苔藓,切割面平整,是双刃斧造成的。他突然停住动作,从骨缝里剔出片暗红色晶体,朱砂混着雄黄,和墓道里的防虫药粉成分一致。

日头攀上中天时,秦昊站在崖顶俯瞰整个山谷。七个石膏模型在烈日下泛着冷光,爪印走向始终避开西侧那片樟树林。小林对照着罗盘方位,突然用炭笔在地图上画出条弧线:这些痕迹在指引方向,像是故意留下的路标。

老猎人眯起独眼望向樟树林,烟杆在岩石上磕了磕:那林子里有座废炭窑,二十年前赵家开矿时建的。他的豁牙漏着风,矿塌后填了百十号人,连尸首都

话没说完,猎犬突然冲着炭窑方向发出呜咽。王铁柱脸色骤变,抄起火铳就往回走:这畜生平日里熊瞎子都敢扑,今日倒像是见了阎王。

秦昊却逆着猎犬退缩的方向迈步。穿过密匝匝的樟树林时,腐殖质在军靴下挤出黏腻的汁液。小林忽然扯住他衣袖,指着树根处半截麻绳——绳结样式古怪,三股绞成鱼尾形,绳头浸着暗红。

渔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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