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国三五年
清平镇的清晨总是笼罩着一层薄雾,青石板路上还残留着昨夜的露水。秦昊站在王宅门前,看着那扇朱漆大门上斑驳的痕迹,眉头微皱。
先生,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四起了。小林紧了紧身上的风衣,初秋的寒意让他打了个哆嗦。
秦昊没有答话,他的目光落在门框上那道深深的抓痕上。那痕迹像是某种野兽留下的,但又太过规整,倒像是人为的。
推开门的瞬间,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。王家的管家瘫坐在院子里,脸色惨白如纸,嘴里不停地念叨着:报应...都是报应
秦昊快步走向书房,那里是命案的第一现场。书房的门虚掩着,从门缝里渗出一滩暗红色的血迹。他推开门,眼前的景象让见惯了大场面的他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。
王家族长王海生仰面倒在书桌前,双眼圆睁,脸上还凝固着极度惊恐的表情。他的胸口有一个巨大的伤口,像是被什么利器生生剖开,但奇怪的是,周围并没有大量喷溅的血迹。
秦昊蹲下身,仔细检查尸体。死者的指甲里有一些黑色的碎屑,他小心地用镊子夹起一些,放在鼻端轻嗅——是符纸燃烧后的灰烬。
先生,您看这里。小林指着书桌后的墙壁。秦昊站起身,只见雪白的墙面上,用鲜血画着一个诡异的符号,那符号歪歪扭扭,像是一只睁开的眼睛。
更令人在意的是,在符号下方,有一行小字:血债血偿,一个都逃不掉。
秦昊的目光在书房里扫视,突然,他的视线定格在窗台上。那里有几个模糊的脚印,看形状像是赤足留下的,但尺寸大得惊人,几乎有常人的两倍大。
去问问管家,昨晚可有人听到什么动静。秦昊吩咐道。
小林应声而去。秦昊则继续在书房里搜寻线索。他在书桌抽屉里发现了一本泛黄的日记,正要翻开,突然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骚动。
不好了!李家的族长...李家族长出事了!一个家丁慌慌张张地跑进来,脸色比纸还白。
秦昊心头一凛,收起日记快步向外走去。就在这时,他注意到书房角落的铜镜里似乎闪过一道黑影,但回头看去,那里空无一物。
去往李家的路上,秦昊翻开了那本日记。泛黄的纸页上,王德海的字迹潦草而凌乱:
二十年了,他们终于找上门来了...那座古堡里的冤魂,终究不肯放过我们...当年那场大火,我们都有罪...
日记到这里戛然而止。秦昊合上日记,抬头望向远处。在清平镇的边缘,一座哥特式的古堡若隐若现,尖顶刺破晨雾,像是一把利剑直指苍穹。
第二天清平镇的雨,下得又急又密。...
秦昊站在古堡斑驳的铁门前,雨水顺着他的帽檐滴落。这座哥特式建筑在雨幕中显得格外阴森,尖顶刺破灰蒙蒙的天空,像一柄利剑直指苍穹。
先生,真的要进去吗?小林缩了缩脖子,他总觉得这座古堡透着说不出的诡异。雨水打湿了他的眼镜,让他不得不反复擦拭。
秦昊没有回答,他的目光落在铁门上斑驳的锈迹上。那些暗红色的痕迹,像极了干涸的血迹。他伸手推了推铁门,刺耳的吱呀声在雨声中格外清晰。
古堡的大门缓缓打开,一股霉味夹杂着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。秦昊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手枪,冰凉的触感让他稍稍安心。
有人吗?小林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。
突然,一阵冷风从楼梯口吹来,吹灭了他们手中的煤油灯。黑暗中,秦昊听到一阵细微的脚步声,像是有人在轻轻踱步,又像是某种动物在爬行。
啪的一声,大厅的水晶吊灯突然亮起。刺眼的光芒让两人不得不眯起眼睛。等他们适应了光线,一个佝偻的身影已经站在了楼梯口。
那是个穿着黑色长袍的老人,他的脸隐藏在兜帽的阴影中,只能看到一抹苍白的下巴。他的手里握着一根乌木手杖,杖头雕刻着一个狰狞的蛇头。
白先生?秦昊试探着问道。
老人缓缓抬起头,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。他的眼睛浑浊不堪,却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光芒。你们不该来这里。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。
我们是来调查四大族长死亡案的。秦昊上前一步,听说您一直在这里守灵,想必知道些什么。
白先生的嘴角扯出一个诡异的笑容,知道得太多,会死的。他的手杖轻轻敲击地面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就在这时,二楼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。秦昊抬头望去,只见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少女正倚在栏杆上。她的长发如瀑,皮肤白得近乎透明,嘴唇却红得刺眼。
爷爷,来客人了?少女的声音空灵悦耳,却让秦昊感到一阵不适。她的眼睛太亮了,亮得不像是活人的眼睛。
白先生的手杖重重地敲在地上,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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