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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零一章密林鬼影(9) (1/2)

三日后,青石村晒谷场挤满了各路记者。小林捧着证据箱穿过人群,箱内翡翠碎片在阳光下泛着冷光。秦昊站在老槐树下,看着工兵用水泥封死矿洞入口。乱葬岗的残碑被推平,露出下面赵家义庄的青石地基。

结案报告怎么写?小林递过牛皮纸档案袋。秦昊摸出那枚带血的翡翠玉佩,轻轻放进正在填埋的矿坑:就说走私集团利用地质构造走私,村民误把探照灯当鬼火。他踩实最后一锹土,远处海平线上,渔船的帆影正掠过曾经翡翠矿脉的位置。

暮色中的京州码头,海关监督亲自押送二十八箱档案出海销毁。咸湿的海风掀起文件一角,露出泛黄的潜艇设计图。秦昊转身走向灯火通明的城区,长衫下摆还沾着海底的翡翠粉末,在石板路上拖出淡淡的荧光。

更夫敲响二更梆子时,最后一块赤胶封条被揭下。小林站在商会地窖里,看着宪兵将翡翠虎符的残片熔成金水。月光透过气窗斜射进来,照在空荡荡的二十八口铁箱上,箱底残留的油渍泛着彩虹般的光泽,像极了那个血色黎明前的海底火光。

第十一章孽债尘封

京州城隍庙的戏台上正在唱《目连救母》,秦昊站在廊柱阴影里,看油彩斑驳的阎罗面具在煤气灯下晃动。小林挤过看戏的人群,长衫下摆还沾着码头仓库的煤灰:商会的二十八处暗桩都摸清了,今晚宪兵队就能

铜锣声骤然炸响。扮作判官的武生突然甩出勾魂索,铁钩直取秦昊咽喉。他侧身闪避时瞥见对方靴尖的翡翠镶边——正是龟背岛沉船里失踪的那批货。

戏台下的观众席爆出尖叫。秦昊扯断幕布缠住武生手腕,靛青戏服撕裂处露出双头蛇刺青。小林抄起条凳砸向偷袭者,木屑纷飞间,判官笔尖射出三枚毒针,钉在城隍塑像的眼眶里。

是陈记戏班的行头!秦昊拽着小林翻出窗棂,身后追兵的火把连成游动的蛇影。暗巷尽头的棺材铺里,二十八口新漆的棺木泛着刺鼻的桐油味。小林撬开棺盖,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德制手雷,翡翠粉末在引信处闪着幽光。

子时的梆子声盖过了犬吠。秦昊贴着商会后院的马厩潜行,草料堆里突然传来婴啼。小林掀开苫布,六个襁褓中的婴儿正吮吸着翡翠奶嘴,小脸泛着不正常的青灰。

用翡翠粉混在奶水里...随行的老郎中银针试毒,这些孩子活不过满月。他的山羊胡剧烈颤抖,作孽啊!作孽!

宪兵队的马蹄声由远及近。秦昊将婴儿交给接应的修女,转身时瞥见马槽底的暗门。小林用铁锹撬开活板,地道里涌出的腐臭味中混着龙血香的甜腻。成捆的《京州日报》堆在甬道两侧,三年前的旧闻标题被朱砂圈出:翡翠大亨赵永昌投资南洋矿业。

地道尽头是个铸铁密室。二十八盏翡翠灯笼高悬,绿光映着墙上的巨幅海图。小林用匕首挑开帆布罩,露出背后保险柜上的翡翠密码锁——锁面纹路与虎符残片完全契合。

是声纹锁。秦昊将耳朵贴在柜门上转动旋钮,齿轮咬合的轻响里混着潮州童谣的旋律。当第七个音符响起时,柜门弹开,成沓的汇票存根雪片般飘落,每张都盖着南洋银行的鹰徽章。

寅时的月光穿过气窗,照在柜内檀木匣上。匣中羊皮卷记载着二十年军火交易,末尾的签名让小林瞳孔骤缩——竟是京州督军的私章。附着的照片上,督军正与德国领事握手,背景里成箱的翡翠原石正在装船。

难怪能调动海关...秦昊的钢笔尖戳破照片上的笑脸,原来最大的鬼在督军府。他将证据塞进贴身暗袋,忽然听见小林倒抽冷气——密室穹顶的翡翠吊灯正在渗漏,龙血香混着磷粉簌簌飘落。

火苗蹿起的瞬间,二人撞开暗门滚出火海。整条地道在爆炸中坍塌,气浪将秦昊掀进荷花池。浮出水面时,督军府的汽车正碾过青石板路,车尾甩下的翡翠珠帘在月光下碎成齑粉。

晨雾未散,京州日报社已排起长龙。卖报童挥舞着油墨未干的号外:督军遇刺!翡翠大案告破!秦昊站在街角茶馆二楼,看宪兵冲进商会查封资产。小林嚼着粢饭团含糊道:二十八家关联商号,全在昨夜...

他的话被楼下的骚动打断。穿学生装的青年正被巡捕按倒在地,怀里散落的传单上印着潜艇设计图。秦昊认出那是商会账房的儿子,三个月前刚从柏林留学归来。

要变天了。茶博士往铜壶里添着炭,听说南边的革命军...壶嘴喷出的蒸汽模糊了橱窗上的通缉令,秦昊的画像旁新增了督军的悬赏告示。

暮色中的京州港飘着细雨。秦昊立在废弃的威廉二世号甲板上,看工人将最后一块翡翠礁石沉海。小林蹲在锈蚀的鱼雷管旁,忽然用镊子夹出片泛黄的纸屑——是赵永昌的手书,字迹被海水泡得模糊:...自知罪孽深重,唯望护住矿工遗孤...

汽笛长鸣中,货轮缓缓离港。秦昊将手书折成纸船放入海中,翡翠矿脉的荧光在水面拖出蜿蜒光带。小林望着渐远的航迹灯:那些孩子送走了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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