习以为常，扫了眼名册，抽了两个人，一个描述，一个提问，一来一回地说了十几个回合，大家才猜出来说的是徐冉。
“下面我再叫两个同学，周瑞，pleasedescribe，周恬恬，pleaseaskquestions.”
怡萍后座的男生和周恬恬相继站起来。
“Shehasshorthair.”男生道。
“Issheaverageweight？”周恬恬问道。
“No.
“Isshethin?
“No.
周恬恬迟疑地看了看怡萍，怯生生问：“Isshe...fat？”
男生一个“Yes”刚露个头，下面的学生哄笑起来，齐声道：“怡萍——”
还有个男生怪腔怪调地喊：“Nonono.HernameisSuNiao!”
周恬恬坐下来，小声道：“对不起啊怡萍......”
“没事的。”怡萍故作轻松地翻了翻书。
她知道这些笑声没什么恶意，谁要是因此气急败坏，一定是自己小题大做，怡萍成绩差，不好看，要是再多一个开不起玩笑，简直一无是处了。
她只得扯扯嘴角，低下头掩饰自己的尴尬。
下课铃终于响起，白洁抱着教案离开了教室。怡萍心事重重地整理书包，不知道回家怎么交代。
“怡萍，老周叫你去他办公室，办公楼409。”新上任的数学课代表在教室门口喊她。
“什么事啊？”
男生摇摇头：“去了不就知道了。”
教室里的同学已经陆陆续续走了一小半，值日生开始擦黑板。
怡萍赶紧把剩下的书和考卷往包里一塞，背着书包走出教室，穿过楼与楼间的天桥，往高一数学组办公室走去。
办公室其他老师都走光了，只剩下老周和一个戴细银边眼镜的中年女老师。
怡萍意外的是，程驰竟然也在。
程驰见了她也没露出什么意外的神色，好像知道她会来。
怡萍有种不祥的预感，偷偷递了个问询的眼神过去。
程驰朝她苦笑了一下。
怡萍心惊胆战地叩叩开着的门：“老周”。
老周放下手里的笔，从教案上抬起头：“进来吧。”
他侧过身，看了看那女老师，向怡萍介绍：“这位是一班班主任薛老师。”
怡萍不安地叫了一声“薛老师”，对方没有回答，也没有正眼看她，只管自己改作业。
程驰站在她办公桌旁，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。
“咳咳，”老周有些尴尬，把面前的几本书摆摆整齐，“老师叫你来是想问点事……”
那女老师突然把钢笔往玻璃台板上一拍，站起身，把两本暑假综合练习册往老周桌上一甩：“说吧，你们谁抄的谁？”
转过头对自己办公桌边的程驰道：“你给我过来！”
程驰怏怏地走到怡萍旁边。
怡萍背上一凉，抄作业被发现了。
她后来才知道重点高中的老师和他们初中不一样，暑假作业每一页都批改过去，而且还是流水线作业，《综合练习（上）》的数学部分正是程驰班主任薛芳改的。
坦白未必丛宽，但是抗拒搞不好要闹到叫家长。
怡萍硬着头皮自首：“我……”
程驰悄悄踢了踢她的脚，抢着道：“薛老师，是我抄怡萍的。”
“哼，”薛芳抱着胳膊冷笑，“直升班的抄年级倒数前十，你当我傻子？”
老周小心翼翼地插嘴：“薛老师，这个好像没有必然的逻辑关系......”
“老周你翅膀硬了是不是？你当年还是我教出来的呢！”薛芳就差指着高徒鼻子骂了，“你把自己班里的学生管管好再来跟我讲逻辑！”
老周立即蔫了：“薛老师，我不是这个意思......”
“老周，对不起......我下次保证不抄了。”怡萍看见自家班主任吃排头，心里很过意不去。
“嗯，抄作业是不对的，”老周也不会训人，眨巴眨巴小眼，“......这次考试你数理化都考得不太好，回去自己加把劲，有不懂的问老师或者问同学，别怕开口。”
他看了看天色，又扫了眼手表：“好了，时间不早了，你先回家吧，老师的话别忘了。”
程驰也想跟着出去，薛芳把他叫住：“你等等，我还没说完。”
怡萍走到门口回头望了望，程驰朝她比了个口型：“等我。”
怡萍点点头，出了办公室，找了个里面人看不见的地方等他。 本章未完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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