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有田坐在院子里，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，眉头拧成了一个“川”字，张盼娣则在一旁不停地踱步，嘴里念叨着。
“这孩子，到底是咋想的呢？不去莫先生那儿学习，到底想干什么！咱这辛辛苦苦为了啥，不就是盼着他能有点出息吗？”
李有田深吸一口旱烟，缓缓吐出一个烟圈，闷声说道：“孩他娘，光着急也没用，咱得想想办法。这孩子突然这样，肯定有啥缘由。”
张盼娣停下脚步，看着李有田，一脸愁容：“他爹，你说会不会是莫先生教得太严了，把孩子给吓着了？还是在那儿受了其他孩子的欺负？”
李有田摇了摇头，皱着眉说：“不好说，咱也别瞎猜了。我琢磨着，咱得去莫先生那儿走一趟，当面问问清楚。”
张盼娣连忙点头：“对，对，是得去问问。要是方远真有啥难处，咱也好早点帮他解决。”
夫妻二人一番商议后，决定去莫先生那儿问个究竟。
他们匆忙出门，一路上脚步急促。
到了莫先生家，莫先生看到他们夫妻，满脸笑容，热情地迎了上来，说道：“李老弟、张弟妹，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？快请进！”
说着，便将他们请进院子里，他急忙跑到自己房间里，取出许多书籍，递给他们夫妇，恳切地说：“方远是个可造之材，这些书拿回去，让他务必认真研读。”
然而，莫先生看到他们夫妻一脸难色，心中便猜到了几分。
他转身从柜子里掏出一些铜钱，递到他们面前，和声说道：“我知道你们在为读书费用发愁，别担心，要是你们供不起，我来供。”
“可千万不能让方远放弃学业啊，要是他不读书，往后没出息，我可还是要为你们夫妻是问！”
李有田连忙推辞：“莫先生，这可使不得，怎能让你破费……”
莫先生摆了摆手，打断他的话：“莫要再说了，一切为了孩子的前程！”
李有田夫妻见他误会了，李有田赶忙上前一步，神色焦急道：“莫先生，你误会了。方远说他最近天天都来你这儿读书呢。”
张盼娣也在一旁附和，脸上满是担忧：“是啊，莫先生，我们也是听他这么说，才放心些，可最近听说，他根本没来这里，所以，我们才上门……”
莫先生听后，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，眼睛瞪得滚圆，说道：“这……这怎么可能？方远根本就没来过我这儿啊！”
他来回打量着李有田夫妇，确认他们是不是在开玩笑。
李有田夫妇对视一眼，眼中的忧虑更浓了。
李有田叹了口气，无奈地说：“看来，这孩子真没来你这里读书。这孩子，也不知道到底在搞什么名堂。”
张盼娣顿时眼睛变红，焦急地说：“莫先生，你说这孩子是不是学坏了？”
莫先生一听，顿时火冒三丈，在院子里来回踱步，嘴里骂骂咧咧：“这小子，小小年纪不学好，搞什么鬼名堂！等会我去你家，非得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！太不像话了！”
李有田夫妇见状，知道莫先生是真的生气了，李方远却说最近没来莫先生这里。
他们也无心再久留，起身告辞。
李有田拿起莫先生送的书籍，感激地说：“莫先生，这书我们收下了，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。只是这钱，我们实在不能要。”
说着，便将铜钱推了回去。
莫先生却不依不饶，再次将钱塞到李有田手中，语气坚定：“李老弟，这钱你们必须拿着。方远的学业不能耽误，不管他出了什么问题，这读书的费用我出定了！”
李有田夫妇拗不过，最终还是收下了钱，满心忧虑地离开了。
夫妻二人心情沉重地走在回家的路上，夕阳的余晖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。
一路上，两人沉默不语，各自想着心事。
刚一进家门，就瞧见李方远已经回来了。
李方远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，毕竟，今天已经测试成功了，而且，还教虎蛋练习射击，提高精准度。
看到爹娘回来，他兴高采烈地正要朝母亲张盼娣那儿跑去。
可当他看到母亲那冰冷的表情时，心里“咯噔”一下，暗道：“不好，怕是被发现了。”
果不其然，李有田把旱烟袋往桌上重重一放，冷冷地问道：“你最近到底去哪儿了？”
李方远心里明白，父母肯定已经去莫先生那儿问过了，瞒是瞒不住了。
他脑子飞速一转，镇定地说道：“爹，娘，我去采风了。就是走得有点远，怕你们担心，所以没敢说。”
“采风？采什么风？”
张盼娣一脸疑惑，眉头紧皱，眼中满是不解。
在他们的认知里，从来没听过“采风”这个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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