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〈23〉参合庄内隐机锋 (1/3)

染红鸾蹲身翻检大金士兵的尸首,指尖掠过泛黑的颈脉。

染红鸾指尖压住尸首颈侧紫斑,“七窍流毒,针眼细若蚊喙。”

程瑶迦剑穗扫过木窗缝隙,“是谁动的手呢?莫非有人捷足先登?”

耳畔响起有人行进的声响。

染红鸾突然拽着程瑶迦撞破木窗,滚进货舱。

腐朽的木屑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。

程瑶迦剑鞘戳了戳角落的木箱,西夏文封条撕裂处还沾着未干透的浆糊,箱盖虚掩着漏出半截陶罐,“怎会如此?火炮呢?怎么会只剩下一些瓦罐?”

刺鼻的火油味窜入鼻腔后!

染红鸾挑开陶封的手骤然顿住,“不好,中计了!”

染红鸾金蛇剑已劈向舱门,“这是请君入瓮的局!”

数十支淬毒钢针自门楣激射而下。

毒针雨落时,程瑶迦被扯得撞进他怀里,“抱紧!”

染红鸾旋身挥剑,斩落的钢针在火油罐上溅出火星,金蛇剑舞成的光轮将毒针尽数击落。

梆子声在湖面荡出涟漪。

五艘漕船同时亮起火宝,人影在甲板奔走如织,“哪个不长眼的敢动漕帮的货!”

梆子声穿透浓雾,不断有漕帮成员在船楼嘶吼着。

二十名刀斧手撞破舱门,宣花斧映着重甲卫青铜面具的冷光,“汉狗想来盗炮,纳命来!”

染红鸾剑锋斜挑,三柄斧刃齐根断裂,断刃打着旋儿嵌进某甲卫护心镜的云纹缝隙。

一时之间,竟无法寸进。

反而是两对大斧已交错劈砍而来,染红鸾迅速提剑后撤。两把寒月飞刀破空而至,却在金国卫兵的面具上溅出一串火星,“好硬的龟壳!”

他旋身避开劈来的宣花斧,金蛇剑顺势刺入甲卫腋下铁环缝隙,剑锋绞着熟牛皮束带猛然上挑,青铜面具“咔啦”裂成两半,露出张狰狞可怖的脸。

程瑶迦的金雁功踏着货箱腾挪,全真剑法的“白虹经天”式点在斧刃七寸,钢斧偏斜砍在桅杆时,两个重甲卫已封住她的退路。

“瑶妹引他们踩油!”染红鸾厉喝声中,金蛇剑穿透某卫咽喉铁环,尸首轰然倒地撞翻三瓮火油,粘稠的黑液顿时漫过舱板。

程瑶迦足尖点着倾倒的货箱飞退,剑锋故意扫向油洼,追击的甲卫铁靴打滑,斧头劈在同伴的重甲接缝。金属摩擦的火星刚溅起,染红鸾已甩出最后三柄寒月飞刀,飞刀精准卡进甲卫膝弯铁铰链。

程瑶迦趁机夺过火把掷向油泊,烈焰“轰”地窜上舱顶,“走!”

染红鸾揽住程瑶迦撞破舷窗,火龙顺着桐油痕迹瞬间吞没半条船。

身后传来重甲卫凄厉的嚎叫——烧化的铁水正顺着甲缝往皮肉里渗。

程瑶迦的素纱披帛卷住燃烧的缆绳,借力荡向炸开的船舷缺口,爆炸气浪掀飞三层船楼时,染红鸾护着程瑶迦坠入太湖。

爆炸气浪掀飞船楼的刹那,染红鸾揽着她纵声长啸,“抱元守一!”

冰冷的湖水吞没嘶喊前,程瑶迦听见他在耳畔低语,“抱紧我……”

冰冷的湖水裹着人碎木灌入耳鼻,意识消散前最后的画面,是沉船上的燎燎火光。

染红鸾的指尖从程瑶迦腕间滑落,太湖的夜雾裹着冰碴往肺里肺里钻。

内力枯竭的经脉如同烧尽的灯芯,金蛇剑坠入深水的声响闷得像远山的丧钟,“要死在这里么...”程瑶迦的叹息散在第七个浪头里。

她的道袍吸饱了水,铅块般拽着两人往幽蓝深处沉。染红鸾徒劳地划动手臂,爆炸灼伤的右臂在盐水浸泡下已失去知觉。

最后一缕意识消散前,忽有调子穿透水幕,琴音仿佛……凝成丝线缠住下沉的身躯,染红鸾恍惚看见绿罗裙摆拂过眼帘——像初春柳枝扫开残冬的积雪。

模糊的视野里,一袭绿影踏着浮萍而来,裙裾扫过他被火燎焦的袖口时,他嗅到初雪般的檀香混着新鲜芦苇的气息。

……

染红鸾在脏腑灼痛中惊醒,首先感受到竹簟的凉意渗进后背炸伤。

雕花窗棂外,抱琴女子的剪影映在月白云母屏风上——双螺髻簪着新折的杏枝,耳垂悬着对泪滴状翡翠坠,随抚琴动作轻轻摇晃。

“姑娘...”他刚开口便呛出湖水,喉间残留的火油题辛辣刺鼻。

琴弦迸出个清越的泛音。

绿衣女子转身时,腕间银镯缀着的七颗铃铛叮咚作响,“公子肺脉被湖水侵伤,还是莫要强行调息。”

染红鸾猛然撑起身子,“与我同行的...”

“那位着茜素红纱裙的姑娘么?”绿衣女子指尖掠过琴身嵌着的和田玉,她在隔壁听香水榭,我那姐妹正用参合庄的冰肌膏给她治灼伤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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