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子听后就说:“去去去,你别在那儿乌鸦嘴,你还嫌命不够长是不是?”
我和侃叔上前查看桥面情况,只见这桥的确老化腐朽严重,但好像也不是不能过,桥的这边基座打的很稳,就是不知道那边怎么样,至于木板,我站上去试了试,感觉我的重量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。
“绳子。”侃叔喊了一声,就有人拿了绳子过来,这人拿着绳子绑在自己身上,我说哥们儿你行不行,他就说,晴好吧就。
只见他飞速在腰间系上绳索,然后把桩打在地面,一步一步朝着桥就走了过去。
我在心里还想,这哥们儿胆子真大,这时候六子就出来说道:“我哩个亲娘嘞,这是要表演空中飞人啊。”
那人没有任何言语,直接就上了桥,只见他步伐灵活,轻而易举的就窜到了中间,看身形矫健,这人肯定是练腿法出身的。
到桥中间时,突然从山头刮过来一阵大风,连接桥的铁链被吹的哗哗作响,我在心里着实为他捏了一把汗。
六子这几个货,更加看的目瞪口呆,不过那人似乎不慌不忙,只是小心翼翼的趟了过去,就在我长呼一口气以为过去了的时候,突然他脚下的木板有一块断裂开来,我大叫道:“小心。”
说时迟那时快,他一个飞龙探云手,双手抓住了两边的铁链,但脚下却悬空,众人都为他捏了一把冷汗,我还在担心他怎么上来时,竟然见他用臂力直直把自己吊了上来,然后重新站在了木板上,我震惊,这等臂力,可不是寻常人能比的,而且这也不是单纯的有蛮力就行,而是既要有臂力,又要用到巧劲。
我道:“这也太凶险了。”
那人似乎在那头听到我的话,说:“木板虽然腐朽,但铁链还算牢固,你们过桥时,只需双手用力搭在两边的铁链之上,而轻踏木板,借铁链的力而过便可。”
我们照着他的法子,一试果然可行,众人依次过了栈桥,现在我们面前的这座山已经算是真正的无人地带了,而这种深山老林给人的感觉很阴森,总是会害怕走出什么怪物出来。
其实大多数时候,我们都是自己吓自己,虽然话是这样说,但仍然有特别的时候,后来我饱经风霜,早已见怪不怪了,更多的时候,我不会害怕,只是心中苦楚,觉得呜呼哀哉,又何苦来哉。
在林子里行进了两三个小时左右,就看到前方有一处塌方了,我忙走了过去,看了看,这泥土,像是从什么地方的山顶塌下来的一般,侃叔蹲在地上,用手指捏了捏这土,然后又放在鼻子边闻了两下,对着后面叫道:“耗子,你过来。”
他说完之后,便有一个人从后面的队伍里走了过来,此人看身高大概一米六出头,大概四十多岁左右的样子,带着个黑帽和黑墨镜,看不清容貌,他佝偻着身影走了过来,他先是蹲了下来,从塌方的不远处那手指捻了一点土。
我以为他也跟侃叔一样要闻一闻,谁知道结果他直接把土丢了一块进嘴里,我看到后为之震惊,这招我知道,叫做,尝土。
一般人就算味觉再好,也尝不出来土的味道,只有经过特殊训练的能人异士,才能达到这种程度。
我曾经就因为好奇,所以去试过,结果除了吃了满嘴的泥巴土味,什么也没感觉到,这项本领用的好便可知泥土新旧,从而推断时间,方位,等等,他又去别处撬了点土丢在嘴里,果然,不一会儿,他就起身说道:“这边的泥土应该是新近被冲下来的,这几天大雨,这土的味道很特别,和周围的都有些不一样,依我看,塌方之处有可能就是斗的位置所在。”
我也跟着丢了点土进嘴里,果然和以前一样,只觉得满嘴苦涩,都是沙砾泥巴的土腥味,就问他这土的味道特别在哪里?他看了看我,似乎有些想笑,不过最终还是忍住了,又抽了抽墨镜,说道:“呵呵,这土,有股死人味儿。”
他说的我一愣,六子他们几个更是被震惊的无以复加,因为其实对于侃叔他们这样的人来说,我早就说过,我们是业余的不能再业余的。
说句不好听的,若不是我从小对这行便耳濡目染,多多少少还算是摸到一些门路,那简直我们在墓里都不知道死过多少回了,甚至别说九死一生,那简直是九死无生。
想想这些年仗着家里和二哥的名号,在外也是受了很多照顾,不说为所欲为,却也是能够随心而欲,处处都有人承让,维系着我的面子,实则是维系二哥的面子,更加是维系父亲的面子。
想想从小学到高中,甚至后来来到北京读大学,都没有人碰过我一根汗毛,所以很早以前我便知道狐假虎威这个词的含义。
只是在倒斗这上面,比起他们这些江湖上的人物来说,我们简直是山鸡见凤凰,小巫见大巫。
侃叔下令继续前行,让耗子带队,我们跟在耗子后面,这人每隔一段路就会撬点土放在嘴里尝尝,我有些忍俊不禁,这要是在行外人看来,简直就像是一个神经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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