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都在互相“帮助”着。
林熙自己都觉得这个词有点讽刺。
怎么叫呢?如果这是一场大型的杀人案,那么自己算是“主犯”还是“”从犯”?
看着昔日好友一个又一个倒在自己面前,
不对,他们不是我朋友。他们只是“我”的朋友。
好清脆的一声响。以后格斗这一类的还是得找周轶学一学。
她算女人吗?不对,“百里熙雨”算人吗?
还有一件事也不对……我算人吗?
也许是因为眼瞳转变的原因,现在他已经开始有点“无畏”了。
所谓无畏,也只是强忍着内心巨大的生理冲动,一个又一个的……杀……杀掉。
不对啊,我不是人,我没有生理冲动……
哈哈哈哈哈哈……哈哈哈哈哈哈……
哈哈哈哈哈哈……哈哈哈哈哈哈……
……
苏易阳将“温落”逼入旮旯。跃起,与周轶同款的样式。
“温落”胸前的肋骨传来与“百里熙雨”一样的响动。约莫5秒之后,明明是最为美丽的她,脸却因为无法呼吸逐渐涨成了罗兰的紫色。
林熙并没有也不忍、不敢插手这一场战役,血腥的战役。
“温落最喜欢的是紫色。所以她同位体死去时应该是幸福的。”黑色的眼闪着一丝不忍去看的残忍。
苏易阳皱眉,螺丝刀突然很果断的滑下。脖颈处破开一道划痕,不至此,但知道很痛。尖叫响遍房间。
苏易阳狠厉的让人害怕。
一条红色的大动脉,被活生生扯出。尖叫戛然而止。
一丝决绝。
一丝不忍。
发簪贯彻心脏。“安年挽”败者的抬头,安年挽胜者的回头。
陈云烁鼻上的汗珠滚落。血迹与汗珠为那一把瑞士军刀上了色。
挥动的绳索缠住了“苏易阳”,周林二人,一前一后。“苏易阳”做困兽之势,但后背遭来的重击让他忘却了绳索的痛,做了绳下之怨鬼。
“楚云清!跳起来打她!对着太阳穴!用力!”
周轶终究还是倦了。无力再战,嘴上却一次又一次地说着自己的理论。
楚云清一次又一次的尝试。但理论不可能只有一人听得见,同位体也是听见了。于是二人一次,一次又一次。甚至膝盖撞在一起,那到时候便是手上的功夫了。
林熙跃进。
一声短促有力的叫,终究被吞没在苍茫夜幕当中。
……
寂寞无言,每个人手上都沾染着鲜血。黑红色当中的猩红隐去,他从未觉得自己离鲜血那么近。每个人都屏着息,极力遏制着自己,不惊叫出声来。
都很默契,谁都没有提及死者,也都惊惧提到死者;都很淡定,依旧吃的吃,喝的喝,却也与平常无异,不过有几具尸体罢了。
“总得把这些东西处理掉吧。”温落怯生生地发问。
“林熙”颈部的颈动脉被战术笔割裂,现时仍在汩汩外流。同为好友的“周轶”却是桡动脉被剖开。“百里”也没好到哪,颈椎被活生生掰断。骨髓不知为何倒有几分令人垂涎。几近乳白色的髓,淋在生肉上,亦或是混着肉炒,定是美味的罢。“温落”是死人中最为白皙的脸,但也仅止于脸。同是大动脉,但她是被活生生扯出,也不知是怎样的痛,怎样的罪。“楚云清”是太阳穴受到了重击,否则不会脸部疼到变形,下身却没有任何的致命伤。“苏易阳”大抵是怨恨绳索的罢,毕竟是它送他下至地狱的。可惜了那么一张秀气的脸,被勒的有些发紫了……
“你来拖自己吧。”林熙说着,又看向“温落”那张最干净的、死人中最属清秀的脸。
大家都自己拖着自己。居然有几分的好笑。
这是他第一次拖“自己”,也应是唯一的、最后的。他以为。
血迹在地上揉动。有的藏到衣柜里;有的藏到红木桌下,再加以几张纸片掩饰;有的尽量将尸体掰成块,用自己带来的帆布包,一脸恐惧,却有些憎恶地放着;有的却只是放进衣服当中,绑成一根,滚落到椅子的底下;有的把垃圾倒了出来,将尸体放在底部。再又将垃圾送了回去让垃圾也做了一次“帮凶”……
红酒又再次被开启,林熙不和时宜地开了句玩笑话。
“大家都在显眼的位置画一个无限吧。不然等一下再来一批,乱了可就不好说了。呵呵呵……”
余韵悠长。
林熙脖颈处的无限还闪着一丝胆寒的光。
周轶拉开一扇柜门,一扇又一扇,终于是找到了清洁的工具。喷上酒精,拖把在地上胡乱地画着。乱中有序,血迹被一点一点擦去,消融。不仅仅是血迹,连带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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