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刚亮,顾家大院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草味。
当时坐在厢房的木桌前,手中攥着那张纸条,眼神深邃如潭。昨夜从幽冥谷回来,墨辰那孙子被逼退了,可他心里总觉得这事没完。
纸条上的“王”字像个谜题,三日后的城东老槐树下,到底藏着什么?他摸了摸裤兜里的麒麟玉佩,烫得像块烙铁,心说这玩意儿跟天机阁、墨家,甚至那个王姓家伙,八成脱不了干系。
台面摆着从天机阁带出来的笔记本和那枚戒指,莫文霏昨哭了一场,摊了她妈留下的东西睡下。
时间翻开笔记本,楼宇蓝的字迹苍劲有力,构成那句“墨家背后有更大的势力”像根刺,扎得扎他心头不安。他嘀咕道:“更大势力……潭州势力这地儿,95年能有大势力这地儿,95年能有大势力这地儿?是外头的?”
“咚咚咚。”敲门声响起,顾子龙推门进来,手里提着个布包,脸色不太好看:“少主,城东这边有消息了。
我昨晚派人打斗,墨家的人今早又在青石庄晃附近,最少,但带了一个家伙,估计是憋着劲儿干一票大的。”
时间皱眉,接过布包打开一看,里面是几把短刀和一个包避瘴草。他沉声道:“墨辰那孙子还不死心?子龙叔,他们具体在干啥?”
顾子龙推测:“没敢靠太近。我的人说他们想要在找什么东西,挖了几块地,还骂骂咧咧地走了。估计是没找到想找的,墨辰那脾气,八成又砸了几块石头泄气。”
时间冷笑一声:“砸石头?他这就出来了。子龙叔,你再派人追,别让他们摸到我们底细。我得琢磨磨,三天后的事咋办。”
顾子龙吩咐,径身走了。时间靠着椅背,脑子飞快转着。墨家这动静,明显是急了眼,天机令在莫文霏手中,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。
可决定这王姓的家伙到底是啥路数?是敌是友,赌一把?他先把这事放一边,今天得去趟城里,摸摸底。
上午,时间带着莫文霏和剑痴迷顾家大院,往潭州市区走。
1995年的潭州街头,路边摊贩吆喝着卖豆腐脑和油条,自行车叮铃响个不停,偶尔有一辆摩托车突突突开过,引来路人侧目。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恐慌,心头有点恍惚。
2020年前的他,哪见过这种光景?潭州街头全是高楼大厦,路边摆摊的早被城管撵得没影了。
莫文霏走在他身边,手里攥着天机令戒指,低声道:“时间,我们去哪儿?”
时间点了根红塔山,吐了口烟圈,不知道为什么好像爱上了红塔山的味道。
“黑市。定王老九那家伙消息灵通,城东的事去他兴许知道点啥。我们得先弄清楚这王姓的是谁,别到时候稀里糊涂撞枪口上。”
剑痴拄着登山,冷哼道:“黑市那地方乌烟瘴气,尽是些鼠辈。如果你想找到消息,我直接把那老九拎出来问,不用跟他废话。”
时间一笑:“前辈,别急。老九是自己人,这个无需担心。”
三人走到城南的黑市,窄巷子里人声鼎沸,摊子上摆着一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——旧收音机、缺角的瓷碗,还有几本泛黄的连环画。
时间熟门熟路找到定王老九的地头,推门进去,屋里烟雾缭绕,几个混混围着桌子吆五喝六地扔骰子。
定王老九一见时间,立马堆起笑脸,起身迎过来:“少主,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了。”
时间摆摆手,坐下来掏出根烟递过去:“九哥,我问你点事,城东老槐树下,有个姓王的,你听说过没?”
老九接过烟,愣了一下,之前少主不抽烟的呀。“姓王的?城东那块儿姓王的多,那么,你说的是哪个?”
时间眯了眯眼,低声道:“三天后,老槐树下,有人约我见面,就留了个‘王’字。你想一想,有没有什么人……”
老九挠了挠头,嘿嘿一笑:“少主,城东那儿,姓王的有头有脸的,就那么几个。要说跟你们这帮人能扯上关系的,我猜八成是王长山。那老家伙以前在潭州混得风生水起,后来不知道咋回事,隐了十来年,没人知道他干啥去了。”
时间皱眉:“王长山?他啥来头?”
老九压低声,神神秘秘道:“听说是干码头的,十几年前能混到他那份儿上的,都不是省油的灯。不过他隐退前得罪了人,有人说他跑路了,有人说他死了。”
时间点头,扔下两块钱拍桌面:“谢了,九哥。有消息再告诉我。”
老九忙不迭说道:“放心,少主的事,我老九哪敢怠慢?”
莫文霏低声道:“时间,这王长山听着不简单。你觉得他跟墨家有关系吗?”
时间弹了弹烟灰,沉声道:“不好说。墨家背后有大势力,王长山要是真混过旅行社买卖,兴许跟他们有点瓜葛。不过老九说这家伙隐了十几年了,95年这会儿要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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