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渐浓,街灯昏黄,贠泽鑫的影子在路灯下拉得更长了。他像是被抽离了所有的力气,颓然地坐在路边的长椅上。脑海中浮现出和林琦在一起的点点滴滴,那些甜蜜的时光,那些誓言和承诺,如今都化作了锋利的刀片,一片片割裂着他的心。
暮色四合,街灯昏黄的光晕将贠泽鑫孤独的影子在冰冷的路面上拖拽得老长。他颓然地跌坐在路边的长椅上,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。林泽娴决绝离去的背影烙印在眼底,最终被街道尽头沉沉的黑暗吞噬。不甘与难以置信的火焰在他胸腔里灼烧——他不信,那个曾爱他深入骨髓的林琦,会如此彻底地投向另一个男人的怀抱。
鬼使神差般,他摸出手机,拇指划开通讯录的黑名单,那个被尘封许久的名字映入眼帘。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他按下了拨号键。冗长的等待音像钝刀割在心上,一声,又一声……
“喂,哪位?”电话通了,传来的却是林泷那平稳得近乎冷酷的声线。
贠泽鑫的指关节瞬间绷紧,死死攥着手机,用力到泛起青白。他深吸一口气,努力压制翻涌的情绪,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至少是镇定的:“林泷,是我,贠泽鑫。”
短暂的死寂,像一块沉重的铅石坠在电话两端。随后,林泷的话音裹挟着清晰的讽刺穿透电波:“哦?是你。有事?我以为我们之间早该断了联系。”
无视对方言语里的尖刺,贠泽鑫急切地直击要害:“林琦呢?让她接电话!”
“林琦?”林泷的声音陡然添了几分警觉的沙哑,“她现在不方便。有什么事,跟我说,我会替你转达。”
“这事我必须亲自跟她说!是我们之间的事!”贠泽鑫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。
“你们之间的事?”一声冷哼,林泷的怒意终于被点燃,“贠泽鑫,你是不是失忆了?是你亲手推开她,斩断一切!现在她是我的妻子!请你收起你那不合时宜的骚扰!”
“不可能!”贠泽鑫的声音几近嘶吼,带着濒临崩溃的歇斯底里,“她说过她会等我的!她不会这么轻易放下!”
“等你?等你在花花世界玩够了回头施舍她一点怜悯吗?贠泽鑫,你真是自私透顶!”林泷的怒火再也压不住,“她放下了!她现在很幸福,有她的新生活!你也该滚出我们的生活,去该去的地方了!”
“你听我……”贠泽鑫还想争辩,回应他的只有听筒里冰冷短促的忙音。手机“啪嗒”一声从他失力的指间滑落,砸在冰冷的地面。他僵在原地,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林泷最后那句“她很幸福”前分崩离析。那个曾视他如命的女孩……真的就这样走了?
街灯的光晕模糊了他的眼,耳边似乎还回响着林琦昔日温柔的话语和依恋的笑颜。那些甜蜜的过往、坚定的誓言,此刻都化作一片片淬毒的碎玻璃,在心口翻搅,痛入骨髓。
而在林琦与林泷温馨的家中,暖色的灯光流淌。林琦刚沐浴出来,裹着浴巾,发梢还滴着水珠,却发现林泷倚在窗边,眉心紧锁成一个深刻的川字,握着手机的指节同样泛着白。
“老公,”林琦带着沐浴后的清新气息靠近,柔软的手指轻轻抚上他的眉心,试图揉散那浓重的阴云,“怎么了?脸色这么难看?”
林泷没有回答。他突然转身,猛地将她拥入怀中,带着一种溺水之人抓住浮木般的力量,近乎粗暴地堵住了她的唇。这个吻异常沉重,带着占有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慌,他仿佛在用这种方式确认她的存在,填补贠泽鑫带来的那个空洞,生怕一松手,她就会像泡沫一样消失。
与此同时,贠泽鑫失魂落魄拨出那通致命电话的消息,如同长了翅膀,迅速飞入了李冰焄的耳中。
电话这头,李冰焄只平静地回复了男友贠泽鑫一句:“知道了。”然而,这三个字背后是死死咬住的唇瓣和几乎焚尽理智的妒火。这份表面的平静之下,压抑的狂怒与不甘如同海啸前夕的暗涌,终于找到了一个扭曲的宣泄口——贠泽鑫那颗摇摆不定的心,根源就是林琦!只要林琦还在,她和贠泽鑫之间就永远插着一根拔不掉的刺。
一个阴毒的计划在她脑中成型。她拨通了小跟班郝俊的电话,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:“郝俊,那个‘隐患’……我受够了。该让她吃点苦头,明白点‘分寸’了。”这份恨意,既是对林琦的报复,也是对她自己不被珍惜的情感的一种扭曲控诉。
郝俊素来对李冰焄唯命是从。接到指令,他眼中掠过一丝凶光,立刻找来了自己最“得力”的打手程雨。两人躲在城市的阴影里,对着手机屏幕上林琦的照片和日常路线图,低语密谋。最终敲定计划:就在林琦加完班,那个偏僻路段,人迹最稀少的时刻,给她一个永生难忘的“教训”。
夜色如墨,一勾残月在稀薄的云层后若隐若现。林琦结束了加班,独自走在通往小区的一段略显昏暗的辅路上。她揉着发酸的肩膀,脸上带着疲惫,却也掩不住对未来的憧憬。与林泷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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