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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五章末路地铁 (1/2)

鱼玄机机立马和母亲打了个电话,让他不要担心安排父亲住院,他需要为父亲的病去装备一些东西晚上过去。接着和工地负责的同时交代了几句之后直接去找纸人张了。

纸扎铺的槐木门无风自动。鱼玄机踹开缠上脚踝的引路纸马,看见纸人张正在往一具等身纸傀心口贴艾绒——那纸傀的面容分明是心电图里浮现的龙相。

来得正好。纸人张甩来半卷《锁龙图》,泛黄的绢帛在夕阳下显出血管状纹路,老匠人突然用铜钱剑挑开鱼玄机的衣领,锁骨下方指甲盖大的鳞印正在渗出血珠,戌时三刻前找不到困龙钉,你们鱼家祖孙三代都要成祭品。玄机握紧青铜镇龙钉,钉身的裂缝碎片微微发烫。纸人张的纸轿还停在巷口,这个扎了四十年引魂幡的老匠人正往黄表纸上画符,朱砂笔尖悬在心俞穴位置:龙鳞噬心要过三关,申时末地铁龙脉交汇,赶得及就还能截住

他们混在晚高峰人群里钻进地铁。纸人张的帆布包鼓着诡异棱角,三寸长的剪纸小人正扒着拉链偷看,每当隧道灯光闪过,那些纸片眼眶里就会泛起磷火般的幽蓝。鱼玄机摩挲着镇龙钉的裂缝,钉尖突然在通过东四十条站时转向隧道侧壁——那里本该是广告灯箱的位置,此刻却浮出半片逆鳞纹路。

要来了。纸人张突然扯开帆布包,十二个白纸小人簌簌落进轨道。最前方的纸人刚触到铁轨就自燃起来,在青烟中显出血淋淋的卦象:坎上离下,未济。

幽蓝的末班车灯光刺破隧道黑暗。他闪身挤进车厢的瞬间,感应门夹住了风衣后摆。LED屏显示23:59分,建国门方向。座位上零星散布着加班族,某个穿格子衫的程序员正用平板电脑播放《山海经》动画,屏幕里应龙的翅膀与车窗外的隧道壁青砖产生诡异的重影。青铜镇龙钉突然在口袋里发出蜂鸣,裂缝中渗出铁锈味的红雾,那些被岁月磨蚀的龙鳞状砖纹,此刻正在隧道深处规律翕动。地铁隧道里的穿堂风裹着腥气,鱼玄机握紧扶手的指节发白。最后一班列车如脱缰野马般驶过建国门站时,车厢突然如筛糠般剧烈震颤,LED屏的到站提示犹如被顽童揉皱的纸团,扭曲成乱码。抱着公文包的上班族们仍沉浸在梦境之中,丝毫没有察觉到车窗外的隧道壁正渗出如鲜血般暗红的黏液。

“叮——”

清脆的声音如银铃般在车厢连接处响起,原来是一枚硬币掉落在地。鱼玄机循声望去,只见一位身着红旗袍的女人正弯腰捡拾,她发髻上的玉簪在昏暗中闪烁着幽光,宛如夜空中的一颗寒星。当她的手掌触碰到硬币时,鱼玄机惊愕地发现,那只手背竟然浮现出如鱼鳞般的尸斑,令人毛骨悚然。

通天祭坛在识海中如地震般剧烈震颤,裂缝碎片仿佛与隧道深处的某种神秘存在产生了共鸣,发出阵阵低沉的轰鸣。鱼玄机故作镇定,假装低头玩手机,将镜头对准女人,连按三次快门——屏幕里的女人竟然没有倒影,她的旗袍下摆仿佛被墨汁浸染,不断滴着黑水。

“前方到站,平安里。”机械女声突然变得如泣如诉,宛如一位幽怨的女子在吟唱,报站声拖出凄凉的尾音,在空旷的隧道中回荡,久久不散。鱼玄机摸出三枚乾隆通宝,紧紧扣在掌心,这是他今早在城隍庙淘到的斩龙钱,钱缘还沾着香灰,仿佛带着几分神秘的力量。

车门开启的瞬间,阴风如饿虎扑食般卷着纸灰灌入车厢。鱼玄机紧跟着旗袍女的步伐,走向站台,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隧道里交织出一首诡异的双重韵律。突然,鱼玄机止住了脚步,手机屏幕上倒映出身后的恐怖景象:三个没有五官的灰影如同鬼魅一般,紧紧贴着他的后颈,贪婪地呼吸着。

“震为雷,离为火。”鱼玄机默念家传口诀,斩龙钱如闪电般脱手飞出,在水泥地面上刻出一道焦黑的卦象。灰影在触碰到卦痕的瞬间,如烟雾般消散,空气中弥漫着烧焦头发的刺鼻气味。旗袍女停在了施工围挡前。围挡上的前方施工告示泛着霉斑,鱼玄机注意到日期写着2003年7月15日——正是当年地铁塌方事故的日子。女人突然转头,腐烂的面孔贴着鱼玄机的鼻尖:先生,要买票吗?

她掌心里躺着的并非车票,而是半张犹如被火舌舔舐过的工牌。鱼玄机的瞳孔猛地收缩,工牌上那模糊的照片,分明是父亲年轻时的模样!

隧道深处传来的汽笛轰鸣,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咆哮。鱼玄机不由自主地倒退半步,后背狠狠地撞上了冰冷的水泥柱。通天祭坛的“敕”字突然大放光芒,他终于看清了那幻象:二十年前的塌方现场,七名工人被压在钢架下,其中就有戴着同样工牌的青年——那人的眉眼与父亲竟有八分相似。

“你们鱼家欠的债……”旗袍女的声音忽而如男子般低沉,忽而又如女子般尖锐,她的指甲瞬间暴长三寸,如锋利的箭矢般刺向鱼玄机的咽喉。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隧道顶部的应急灯突然全数炸裂,黑暗中如蝗虫般飞出十二道黄符,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天罗地网。

“坎水离火,乾坤借法!”纸人张的暴喝声如同惊雷,在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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