翠柳莺枝花漫路,微风细雨幻戏莲。杏林一径温兰鹢,竹马邀君凝画闲。
长路空幽,烟波消愁。
吉子一路顺风回到辛悦镇,谷镜闲本以为路人往来甚兴、儿童游戏甚乐、老人谈心甚喜。然而,刚进村,就闻得阵阵哭泣声。
谷镜闲十分纳闷,不断促马前行。
途中吉子喊住一个路人询问,老少哭泣缘由。
路人哽咽道:“吉子妈,没了……吉子妈,没了……”说完便快步向婆婆家奔去。
噩耗来的太突然,让人难以接受。亲耳听闻婆婆去世的噩耗,谷镜闲头脑一片空白,全身锥心刺骨的激痛,呼吸无力,四肢发麻,抖动的腿脚已不听使唤,双眼渐渐视物不清,顷刻间,泪水如同喷泉般涌了出来。
又忆年少母子同欢,嬉笑声历历在目,如今生死两隔。车内的吉子闻信后四肢软如柿子,眼泪、鼻涕、口水砰然而出,颤抖着口角,抽泣道:“我回来了,我的亲娘……吉子归来了,我的亲娘……亲娘等等我,我回来了。”
谷镜闲促马,马车一溜烟向婆婆家驶去。“辛悦镇”有个习俗,人死后要即刻装棺、下葬,否则鬼魂会投胎到冰冷的世界生活。
日赶夜赶,归来甚晚。谷镜闲和吉子因没能看上婆婆最后一眼,两人悲痛欲绝,紧紧拥抱柱子,豪哭半晌,倾盆的血泪浇到柱脚的兰花上,滴答滴答作响。
事已至此,多愁善感也无济于事,愿逝者,早入土为安;愿生者,像阳光一样,充满光明、充满希望。有事、有情,寨内老少乡亲你帮我、我助你,齐心协力、妥妥善善办理了婆婆的身后事。在老村长的精心主持下,吉子如愿回到阔别日久的家乡。
只要活着,就有希望,酸甜苦辣,人间值得。谷镜闲虽然顺顺利利寻回吉子,但婆婆遗憾归终,没有亲眼看到吉子平安归家。他十分自责,独自暗伤,爬进马车静静流泪,久久哭泣。在世间除了父母,婆婆是最疼爱他的,如今婆婆离去,再无归期,谷镜闲血泪横流。
山川雾雨,摇叶浮沉。栽种在婆婆家正门,中柱脚松木盆中的兰花,经谷镜闲吉子血泪浇灌,经一夜雨淋风吹,绿叶变成红黄蓝绿青五色,并盛开出七彩斑斓的花朵。这或许是婆婆多年的泪水浇注和谷镜闲与吉子情泪浇融,催花争相绽放的缘故。过去,亲情、友情、爱情、私情化作滴滴纯洁的泪,浇注兰花茁壮成长,汇聚了多少年的真情实感养分,今儿巧遇时机,瞬间绽放七彩之花。
好事不出门,坏事传千里。寨里寨外盛传吉子家盛开杀人害命的怪花,且越传越离谱。亲朋好友不约而同赶来烧家毁花。情急十分,谷镜闲厉声制止,吉子请出老村长主持公道。
老村长细心查看,反反复复翻阅典籍,再三思量,微笑道:“水化为细雨预示温柔,水化为泪水预示纯洁,水化为鲜血预示真情,水化为烈酒预示伤感。据爷爷给我留下的龟壳画片推测,吉子妈种的是一种血泪浇注之花,一种奇花灵药,天水兰。”
“血泪浇注之花,天水兰……奇花灵药,天水兰……血泪浇注之花,天水兰……奇花灵药,天水兰……”见利忘情,大伙争先恐后哄抢天水兰。
踏破铁鞋无觅处,莫名其妙,误打误撞碰到天水兰,谷镜闲一惊,一喜。惊的是,奇花灵药天水兰出现太过突然、太过意外,喜的是身患恶疾终有治愈的转机。
物有魂,灵有性。顺则善,反则伤。顺心欲好、顺意欲好。自然甚好、诚心甚好。老村长见大伙你挤我拥,追名逐利,是非不分争夺天水兰,厉声斥道:“小人好利,小人好利。天赐之物发不了财,不义之财致不了富。天水兰一文不值,反会因外人虚化价值,以讹传讹,神吹鬼谱致人于危难,恐惹来杀身之祸。”
一见天水兰,老少见冥王。传说,天水兰是地府冥婆用奇花异草,百树百药栽培,加上男男女女血泪浇灌,聚天地精华,得阴阳之气,三五十年盛开一次“七彩花”。物有两性,好坏天知,如若入药,可解百毒;如若虚化价值,害人害己。
得知天水兰会带来灾难,大家像遇见瘟神,顷刻,躲到百步之外。
谷镜闲陷入沉思:“一见天水兰,老少见冥王。天水兰,五色叶,七彩花,三支根,意如何?一见天水兰,老少见冥王。天水兰,五色叶,七彩花,三支根,意如何?”
有利之地,就有争名逐利。突然,半高空罩下一张黑网,有人想以黑网套走天水兰。谷镜闲敏锐出击,速起右脚,踢出一块碎石打断绳索,右手拔出几支银针射向房顶。一直以来,谷镜闲十分厌烦打架闹事,迫不得已出手,只因更多人需要保护。千针一影,要么治病救人,要么令为非作歹之人停止作恶,仅此而已。伴随“好痛,好痛”的惨叫声,三五个黑衣人紧捂左臂,从房顶重重摔落下地。神情高度紧张的村民,匆匆忙忙跑出二三十丈。谷镜闲刚想跨上前扭住黑衣人,又有三五十个鬼蜮差灵潮涌般袭来。谷镜闲用神风一掌逼退鬼蜮差灵。一波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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