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也打理得柔顺光亮,整个人看上去光彩照人,好似要去赴一场盛大的宴会一般。
她手里捧着一束鲜花,那花束是精心搭配的,以红玫瑰为主,点缀着几支白色的满天星,本是娇艳美好的模样,可放在这医院病房的环境里,却显得格格不入且格外刺眼。
她迈着轻盈的步伐来到了苏言所在的病房,先是站在门口停顿了一下,像是在调整自己的表情,随后轻轻推开门。
门轴转动发出的那细微声响,在这安静的病房里却显得格外清晰。
她走进病房,看到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、毫无生气的苏言时,眼中先是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,随后便是难以掩饰的畅快,不过她很快就换上了一副虚假的关切模样。
“哟,苏言呀,你这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啦?”蓝桉故作惊讶地说道,那声音娇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。
一边说着,一边迈着小碎步走到床边,将手中的鲜花随意地放在了床边的柜子上,还故意用手整理了一下花束,让它摆放得更显眼些。
苏言艰难地睁开眼睛,那原本明亮的眼眸此刻黯淡无光,布满了血丝,眼神里透着疲惫与绝望,看到是蓝桉,她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厌恶,眉头微微皱起,虚弱地开口,声音沙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,每说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:“你……你走,我……我不想看见你。”
蓝桉却像是没听到苏言的话一样,脸上依旧挂着那虚假的笑容,不紧不慢地拉过椅子,椅子腿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病房里格外刺耳。
她优雅地坐下,翘起了二郎腿,慢悠悠地说:“哎呀,苏言,我可是好心来看你的呢,你怎么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呀。不过呀,我今天来还有件事得告诉你,你知道吗?许淮把原来苏氏集团送给我了哦,我给它改名叫槐安集团了,多好听的名字呀,现在那可是我的了,许淮对我可真好呢,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都毫不犹豫地给了我。”说着,她还故意抬起手,欣赏着自己手上那枚许淮送的戒指,眼神里满是炫耀之意。
苏言听到这话,原本就毫无血色的脸变得更加惨白,嘴唇剧烈地颤抖着,想要说些什么,却又像是被什么哽住了喉咙,半晌才挤出几个字:“你……太过分了……”她的手紧紧揪住被子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,那单薄的身子在被子下显得越发脆弱,眼里满是愤恨与绝望。
可她如今实在太过虚弱,连一句完整有力的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,只能大口喘着粗气,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止不住地从眼角滑落,打湿了枕头。
蓝桉看着苏言这痛苦的模样,心里别提多得意了,她微微仰起头,眼神里满是轻蔑,还想继续说些更伤人的话来刺激苏言,就在这时,病房的门被护士推开了。
护士皱着眉看着蓝桉,眼神里带着明显的不满,语气有些严肃地说:“你是病人家属吗?不是的话请你先出去,现在病人需要休息。”
蓝桉见情势不妙,站起身来,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摆,冲着苏言冷笑一声,那笑容里满是嘲讽与得意,阴阳怪气地说:“苏言,你好好养病哦,可别太想不开呀,毕竟现在你可什么都没有了呢。”说完,她便扭着身子,迈着高傲的步伐走出了病房,那高跟鞋与地面敲击发出的“哒哒”声,在病房的走廊里回荡了许久。
苏言躺在病床上,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般,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,她怎么也没想到,蓝桉会如此恶毒,在自己病成这样的时候还来落井下石,而许淮,竟然真的把苏氏集团拱手送给了蓝桉,还任由她这般来羞辱自己。
她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无数把利刃狠狠切割着,那痛意让她几乎快要窒息,可她如今连沉浸在这份痛苦里的力气都快没了,只能任由那无尽的绝望将自己一点点吞噬。
许淮呢,这段时间他一心扑在公司的事务上,公司正面临着一些重要的项目和决策,他忙得不可开交,每天脑子里想的都是各种方案、数据,以及如何拓展业务、应对竞争对手之类的事。
对于苏言,他似乎真的就当作一段已经翻篇的过去,彻底抛之脑后,在他看来,和苏言的那段婚姻本就是被迫的,结束了也就结束了。
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蓝桉,想着如何和蓝桉创造更多美好的回忆,如何把公司发展得更好,让蓝桉过上更富足、舒心的生活。
蓝桉从医院回去后,见到许淮,心里还有些忐忑,怕自己去医院找苏言的事被许淮发现。
不过许淮只是随口问了句她去哪儿了,蓝桉便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了过去,说自己去见了个老朋友,许淮也没再多想,又继续埋头处理工作了。
而在医院里,苏言的病情因为蓝桉的刺激变得更加不稳定了,仪器上的数据开始出现波动,心率也变得急促起来。
医生和护士们急忙赶来,全力进行抢救,整个病房里瞬间忙碌起来,各种仪器的声音交织在一起,紧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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