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转眼便是五年,此时的宜国王宫内,因宜北两国正要进行联姻而沸腾着。
唐怜一听到消息,便立即来向长公主唐惋道喜;长春宫外已有几位身着红色的礼仪官在等候,你们在这里做什么,唐怜对着这几个陌生面孔说道。
那几个礼仪官对望了一眼,其中有一人便回道:禀公主,因我们要和北国联姻一事,礼部派我们来,一是向长公主道喜,二来是有些许事项要请长公主注意。
唐怜道:那你们愣在这里做什么?
那礼仪官又回道:长公主有要事要办,命我们在这里等候!
有要事要办?唐怜心里想着,姐姐这会子能有什么事;我问你们!唐怜望向门外的侍女,长公主在忙些什么?
我们不知,侍女回道,只有银杏姐姐服侍在长公主身边。
那我进去看看,唐怜说着,便大步迈进门去。
只见偌大的客堂空无一人,唐怜便往寝室找去;唐惋坐在一张书桌前书写,银杏正侍立在旁。
银杏转头便看见了唐怜,突然间银杏眉头紧锁,似乎在暗示唐怜不要开口说话。
唐怜笑咧着点了点头,便往唐惋身旁凑,抬头一瞧,只见唐惋在纸上落笔道:天生万物,但分贵贱。身为贵者,锦衣玉食。身为贱者,弊衣箪食。天若择之,我何择乎。虽分贵贱,其苦皆同……
唐怜道:这么大好的日子里,姐姐怎么作这么伤感的句子?
唐惋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,于是停下了手中的笔,是怜儿啊!你先到客堂坐着,等我写好了就出来。
唐怜:让我独自在客堂坐着多无聊,我就站在这儿看你写吧!
银杏,你去客堂陪着怜公主吧!这儿不用你伺候了,唐惋说道。
我就在这儿,唐怜说着便搬来了一把椅子,我保证不打扰到你就是了。
唐惋将毛笔放回了笔架上,转头便对银杏说道:把这张字收起来,等我有了思绪再写吧!
唐怜随即挽住了刚起身的唐惋,姐姐还没回答我的问题,今天本应是喜庆的日子,可刚刚那些字怎么会透出悲凉来?
唐惋没有作答,只是默默地跟唐怜一起走向客堂。
唐怜也不再追问,直到唐惋撇开了唐怜的手,将其按到了椅子上,这些话待会再说吧,司仪的人在外面等了一阵了,我该出去见她们了。
嗯!唐怜点了点头,心中却一直在想着刚刚唐惋写的那些字……
你在发什么呆呢?唐惋突然出现在眼前。
唐怜猛然回过神来,姐姐和司仪的那些人交谈好了?
没什么要紧的事,唐惋说道,只不过是将已经知道的事再确认一遍罢了。
唐怜道:从姐姐今日的话来看,莫非是心情不佳?
唐惋低下了头,默不作声。
今日宫里上上下下,从母后到侍女们,没有一个是不高兴的;我是专程来贺喜的,姐姐如果心情不佳,唐怜就先回去了。
等等!唐惋叫住了唐怜,这儿太闷了,我们到园子里去说吧。
唐怜道:也好,宫里正到处在张灯结彩呢,如果是晚上会更好看。
张灯结彩!唐惋脸上出现了一丝不悦,从现在起到我去北国还有近一月的时间,这中间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;虽说这几年国内不曾有大灾大难,可也不能如此铺张浪费。
唉!这有什么,唐怜满不在意的说道,我问了嬷嬷,从前就是这样,再说姐姐作为我们宜国的长公主,也要办得风风光光的才是。
唐惋走近了一棵树,看着挂在树上彩缎和宫灯说道,宫里有十几位王子公主,都要这样来铺张一次,岂不是一种浪费。
唐怜:姐姐难道不知,这些缎子在联姻过后会赏给下人们,任穿任卖,到头来也只不过是烧掉了些许油罢了。
些许油罢了!唐惋说着便将宫灯中的火给熄灭了,你看这些个奴才,太阳都还没下山就把灯点起来了。
唐怜道:姐姐也不必如此在意,有些奴才是懒惯了的,他们就想趁着挂灯的时候就点起来,晚上不用麻烦了,也不会被指责说点慢了。
唐惋又将一盏灯熄灭,可见在我们宫中,铺张浪费已经成了一种习惯。
这有什么?唐怜说道,就算点上一天也要不了几个油钱。
唐惋摇了摇头,说道,怜儿,你是在宫中享福享惯了,你可曾知道在民间,别说寻常老百姓家中,就是颇有些土地的人,也舍不得将灯空点着;你也曾读过凿壁偷光,清贫的人尚且如此,更别说那些穷苦人家了。
是是是!唐怜一连回了几声,可这是礼制,就连父王也得遵循,姐姐如果觉得这是不对的,也只能叫来点灯的几个奴才来训斥一顿。
唐惋笑了笑,便说道:难道怜公主以为我是在想发泄心中的不满,非也!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
0/500