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定河在深秋中,显得黑黑的河水不断流淌。闯军的大旗和对岸洪承畴的大禱飞扬对峙。
黑虎星看到军师赶来,连忙询问:“周围敌情如何?”
吕谋就简单的说了周围敌情:“虽然我们似乎陷入了敌人的包围,但敌人包围圈实施仓促,三面敌人兵力单薄,虽然占据地利,但还不能对我们实现真正的威胁。
现在,我们绝对不能回撤,必须拿下绥德。所以,眼前才是我们真正的强敌,我们必须冲过去,不惜一切代价的冲过去,我们才有生的希望。”
“军师静坐,我现在就带人渡河进攻。”
吕谋一把拉住急三火四的黑虎星:“我已经做了安排,三面出击,给洪承畴以为我要放弃南下的打算,准备流寇他方,以调动洪承畴的大军分兵。
现在,咱们这个方向必须稳住,不可先主动出击,做足防守,掩护其他方向的态势,让洪承畴上当。”
于是,整个战场就出现了,其他三方大战惨烈,但洪承畴预判的无定河防线,却出现了双方重兵对峙,无战的局面。
这让洪承畴立刻陷入了犹豫怀疑的境地。
难道自己判断闯贼南下的策略错了吗?或者说,自己的行动,打消了闯贼南下的行动,改做流寇了吗?
而就在这时候,其他三个方向的乡勇纷纷派人赶来求援,言说三方都受到了闯贼拼死的进攻,包围圈岌岌可危,随时可破。
洪承畴面无表情,下令到:“王世贞。”
“末将在。”
“你立刻将那些乡勇的家主,押送到各自的阵前,命领他们,必须组织乡勇拼死抵抗,无论是哪一方的防线被突破,立刻将他们的家主斩杀。”
这一手太绝了,简直是毫无人性。
看着犹犹豫豫的王世贞,洪承畴冷冷的道:“难道你怕得罪当地士绅吗?这个你不必担心,此战过后,我就将你调到我的身边,不离左右。”
他这样说,一个是安王世贞的心,同时他经过考察,也发现了这个王世贞的确有些才能,未来将是自己的左膀右臂。
得到了这样的许诺,王世贞再无后顾之忧,招呼上自己的五百亲兵,呼啸的扑到了各条战线,挥舞着钢刀,将那出人出钱的家主们,通通押赴到了前线,宣布了洪承畴的决定。
这一招的确管用,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,已经到了关乎自己生死存亡,那些家主们就不遗余力的拿出金银,奖赏奋勇杀敌的乡勇。在闯军拼死的进攻之下,他们凭借着地形和人数优势,堪堪守住了防线。
对于这样的情况,吕谋立刻传令顾君恩:“副军师,你去曹猛那里督战,下死命令给曹猛将军,我只给他半天的时间,就在今天过晌的时候,如果他不能突破东面的防线,让他提头来见我。”
曹猛不是不努力,是因为这面的敌人足足有五千之众。虽然装备不及自己,训练不及自己,但是他们却占据着地形的优势,更有那恐怖的榆木喷,给自己的将士造成了不小的伤亡。
经过几次的冲击,几乎就要得手。然而对面山岭上的乡勇家主突然纷纷现身,他们一手拿着钢刀,一手托着金银,声嘶力竭的督战。一时间乡勇战力爆棚,将已经快冲到岭顶的闯军将士,给压了回来。
这时候顾君恩带着闯王的命令赶到了。
曹猛无奈解释:“不是末将不拼死进攻,实在是地形对我们不利,尤其敌人的榆木喷居高临下,火力凶猛,压制的我们抬不起头来,造成了我们兄弟的巨大损失啊。”
榆木喷是人民的智慧结晶。
在明代,火器已经在军队中占据了六成的装备份额。
然而那些火器,却被严格禁止流入民间。
为了抵抗各地流寇的袭扰攻击,百姓们就发明了这种榆木喷。
就是寻找百年的老榆木,将中间掏空,做成炮管,用于发射石子。
虽然这东西打的近,威力照大炮相去甚远。而且一旦装天不慎,就会炸膛。还有就是不能持久,几炮之后,就报废了。
但是这东西的优势就是造价低廉,而且制造容易。只要有老榆树,只要有两个工匠,不用半天的时间,就能造出一门。
而这个年代的陕西,还不是后世那种荒山秃岭,这个时代到处都是原始森林,百年乃至千年以上的老榆树,到处都是,可谓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。
顾君恩观察了对面的敌情之后,道:“你的进攻太心急了,将兄弟们撤下来,稳定稳定心神,然后再发动进攻。”
曹猛焦急道:“当初闯王给我的军令是,让我尽快突破包围,杀向黄河岸边,造成我们就地渡过黄河的假象。这次你又带了闯王的死命令,我不敢懈怠。”
顾君恩看了看天色:“心浮气躁,怎么能够统筹谋划?天色离着闯王规定的时间,还有一段距离。将兄弟们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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