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土法做成的渔具,效果一点也不含糊。由于鱼多的缘故,鱼钩投下去,鱼儿很快就来咬钩。没有倒刺的鱼钩,也经受住了实战考验,能把鱼钓上来,脱钩的鱼不多。
一段时间的傍晚,河岸上热闹非凡,如同热闹的集市一般,钓鱼的大人、孩子,一个挨着一个,大家手握鱼竿,有站着的,有坐着的,紧盯着鱼漂的同时,也不忘说笑。
从未钓过鱼的李长山,很快就掌握了钓鱼的技巧,也了知道了鱼漂的各种动态反映的是鱼怎样的动作。鱼漂一上一下地动,是鱼在试探,并未咬钩,此时提竿,是钓不上鱼的。鱼漂沉入水下并一直潜行,说明鱼被钩住了,这时提竿,鱼就在钩上了。鱼小时,鱼竿能够提起,向岸边一甩,鱼就被甩到了岸上;鱼大时,鱼竿弯了鱼仍在水下时,就不能用蛮力甩了,这样鱼竿容易折断,鱼钩也容易把鱼嘴豁开,使鱼逃脱,终致劳而无功,这时正确的做法,是两手握住鱼竿向后退,把鱼拉上岸来。
鱼在水中的力道,紧握鱼竿的手,能够感受得清清楚楚。
天黑之前,一般能钓上五六条乃至十来条,通常在四五斤以上,拿回家去,足够一家人吃一顿了。那几天,每家都开了鱼荤。
河里除了放养的鲤鱼,还有一种野生的小鱼,细长偏扁,食指粗细,约十厘米长,称为“青鳞子”。因其太小,不能做菜吃,只能喂鸡喂猫,人们不愿意钓到它。
可青鳞子咬钩却很积极,也非常频繁,鱼漂一上一下地动,大多是它搞的,令人不胜其烦。提竿时,即使钓到它,也心中不喜。
好日子不长,大约十天以后,水库的人就来查禁了。
查禁来得很突然,没有任何征兆,突然就来了,大家都始料未及,事先也没听到任何风声。
那天晚上,河边仍旧挤满了心安理得的钓鱼人,突然有人喊道:“有人来查了!”大家听了,顿时慌乱起来,连忙收起鱼竿,拿起装鱼的盆和鱼获,四下散去了。
手脚快的逃脱了,行动慢的被抓到了。
对于被抓到的人,检察人员也没有太难为他们,既没问他们姓名,也没有罚款,只是将钓到的鱼,活的放进水里,死的没收,将鱼竿撅断,连同鱼线、鱼钩一起,扔进了河里。并警告他们,以后不准再钓了。再被抓住,就不客气了。
这种执法,颇为人道。因为事前没有禁止,钓鱼者也理应“不知者不怪”。没罚款或许也跟当时人们普遍没钱有关。
查禁以后,大人们就不再钓鱼了,小孩子却忍不住,还会偷偷地钓。最初的一段时间,巡查的频率很高,偷钓的孩子往往又被逮住。后果仍然是撅断鱼竿,没收渔获,并被严厉呵斥。从此以后,小孩子也不敢钓鱼了。
到了秋末,管理单位组织捕捞了,捕获了很多的鱼。第二年,接着补充鱼苗。
从此以后,水库就禁止钓鱼了。不仅鲤鱼不能钓,抓青鳞子也要管了。
那时的孩子普遍用罐头瓶抓青鳞子。方法是,在玻璃瓶口螺纹线处缠上绳子,然后在这圈绳子上对称地拴上两条线,端头系在棍子上,这样就能将瓶子稳稳地提起。
抓鱼时,先在瓶子中放些豆饼或大饼子,然后灌满河水,让这些诱饵沉入瓶底。准备停当后,就提起棍子,将瓶子慢慢地垂直放入水中。
此后就是耐心等待了,一般十来分钟后提罐头瓶一次。通常每次都有鱼儿进入,少则两三条,多则十来条。
将捉到的鱼取出,放入另一个盛有河水的罐头瓶中,然后继续抓鱼。
有一次,李长山陪杨立宁去抓青鳞子。杨立宁家养了六七只鸡,他常抓青鳞子喂鸡。
这一天,杨立宁计划好了,抓到50条鱼就回家。
一个多小时后,抓到的已有四十多条,就差最后一次提瓶了。
这时,巡查人员来了。两人并没有动窝,仍旧守在河边。
巡查人员首先看到了装鱼的罐头瓶,不容分说,就将鱼被倒入河中。
杨立宁不服气,就跟他理论起来:“我们没钓鱼啊,只是抓青鳞子。它们不是你们养的啊!”
巡查人员这次的态度还好,对杨立宁说:“‘大鱼吃小鱼’总知道吧。这些鱼是留给大鱼吃的。这次就算了。以后凡是水库的鱼,都不准抓。记住了!”
说完,又将水中的罐头瓶提起,将其中的一切统统倒入水中,然后就走了。
杨立宁非常懊恼,对李长山后悔道:“早走一会儿就好了。”
杨立宁很倔强,此后仍然偷偷地抓青鳞子,只是加了份小心,将装鱼的罐头瓶藏在远处的草丛中,下好罐头瓶后,尽量隐藏好痕迹,自己也躲得远远的。起罐头瓶时,也要看清没有人过来。抓到一定数量后就回家。加了小心后,再没有被抓住过。
不仅抓青鳞子,杨立宁还偷钓鲤鱼。他学会了一种隐蔽的钓鱼方法:下缆钩。不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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