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。
可是他忘了,一直以来我最讨厌吃的就是姜。
我讨厌生姜的辛辣味道,每次吃到都会立刻吐出来。
情浓之时,我们俩挤在一个苍蝇小馆里,他会耐心地一根一根从土豆丝里给我把姜丝挑出来。
可是现在,他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。
我接过姜汤,拼命逼自己咽了下去。
苦涩的汤汁呛得我眼角泛泪,朦胧中我看到陆景琛摸了摸白雪的头,夸她真能干。
入夜,我晚饭没吃把自己关在卧室。
陆景琛洗了澡,钻进被窝掀开了我的睡衣。
“我出差这么久,想我没有?”
急促而又热切的呼吸黏在我的颈侧,纷乱的吻让我意乱情迷。
陆景琛熟练地解开我的衣扣,一路吻了下去,激起大片鸡皮疙瘩,“这内衣你不是穿过一次,怎么又穿?”
我心一沉,猛然推开了他。
我不喜欢蕾丝的材质,这件内衣从买了之后就一直压在衣橱里,从未穿过。
只因为刚刚出狱,一时找不到干净的换洗衣服才穿了这件。
那天他一纸判书落下,我被拷上手铐推进监狱的大门前,手机收到他俩依偎在一起的照片里,白雪就穿的是这件内衣。
他在吻我,脑子里却还在回味白雪偷穿我的内衣,和他在帐篷里偷情时的刺激。
“陆景琛,我...”
我红了眼睛,险些要把嘴唇咬碎。
我想告诉他,没过多久我就会和他离婚,我会彻底离开他,再也不回头。
陆景琛却突然有些烦躁地开了口,“哎呦,好啦,我知道你还在怪我判你入狱,我出差了八个月,刚回来就发现白雪被你害得中毒了,如果不判你入狱,怎么哄好她嘛?!”
因为心疼她,连她掉一滴眼泪都不允许,所以情愿让我入狱,来哄她不哭吗?
“陆景琛,十年来,你对我到底有没有一点点,一点点...”
轰隆!
天空中突然滚过一道惊雷,声音大到整个房间都在颤抖。
隔壁房间传来了哭声,“景琛,你在哪儿,我好怕!”
陆景琛飞快地跳下了床,头也不回地打开房门,临了撂下一句,“白雪最害怕打雷,你先睡吧别等我了。”
大学时我因为被雷声吓到,高烧三天不退,打了一星期的吊瓶才好。
此后听到雷声,还是会心跳加快。
陆景琛,刚刚我是想问你,十年来你对我到底有没有一点点真心爱过。
可惜这个问题还没有问出口,答案我就已经知道了。
3
我睁着眼从深夜等到黎明,陆景琛都没有回来。
等到我顶着快要爆炸的头从床上爬起来时,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,陆景琛和白雪肩并肩坐在饭桌前喝着咖啡。
见我出来了,陆景琛把一把车钥匙丢到我面前,“今天我要送白雪去复查,你来开车吧。”
白雪的腿,是为陆景琛而伤的。
还在读书的时候,一辆失控的轿车突然撞向了学校,站在校门口的白雪推了他一把,替他抗下了那场车祸。
她从此高位截瘫,陆景琛跪在她的轮椅边发誓,今生今世永远保护她。
我奇怪地看了陆景琛一眼,“你自己开呗,你不能开车吗?”
陆景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,身上还留着昨晚情事的浓郁气息,脖子上露出了一片暧昧的红痕。
是啊,过度劳累之后,不适合开车。
我忍住眼泪,接过了车钥匙。
车子驶向住院部,陆景琛先过去挂号,白雪却突然拦住了我,要我一起陪她在门外等。
等到陆景琛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,白雪才递给我一叠文件。
上面满满当当记录的,都是为我辩护的证据。
“怎么样,文件上的笔迹熟悉吗?”
白雪噙着邪恶的笑,打开手机播放了一段监控。
监控中下着大雨,我哥哥跪在法院门口,把证据举过头顶求他们再看看。
“沈菲,你说这事儿,陆景琛知道吗?”
“自从他出差回来以后,每天都准时打卡上班,却从来没有出来见你哥哥一面,你知道为什么嘛?”
“因为他相信我,相信我绝对不会说假话,这份信任实在是太浓,比对你的爱意要浓得多。”
“你知道,你的好哥哥现在在哪吗?他跪得太久,哭了太多了,精神都出了问题,被拖去精神病院治疗了,你父母不在本地根本不知情,你从出来到现在这么久,陆景琛跟你提了一个字吗?”
“白雪,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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