竹叶在风中沙沙作响,亚索闭目凝神,感受着每一缕气流的变化。距离那晚已经过去了三个月了,那招狂风一样的招数,亚索已经掌握的不差分毫,甚至他能感觉到,他还能更进一步,而且就在今天。随着风的越来越远,已经超越了往常的范围,亚索嘴角勾起一个弧度。
突然,他的眉头微微皱起。东南方的风里夹杂着一丝异样的气息——铁锈与硫磺的味道。亚索睁开眼,望向远处的山峦。暮色中,一群飞鸟惊起,盘旋不去。
“不对劲。“他低声自语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刀柄。这些日子,他总能听到道场弟子传来的零星战报。战争是残酷的,有人死去,也有人不得不活下去。对于亚索这种人来说,不能上战场的日子更加折磨,庆幸的是,他的哥哥永恩还活着。不幸的是,战线已经成为犬牙交错的,一个落单的艾欧尼亚旅队走进一个村庄,可能得到一次补给,也有可能遭到惨烈的屠杀。
亚索决心去问问素马长老,或许长老已经感知到了,已经有了应对措施。
“进来吧”素马长老的话在亚索准备敲门时,恰好落在亚索耳中。亚索恭敬的走进去,问道:“长老,你是否已经感知到了?”素马露出一丝疑惑,转而幸喜,看来亚索已经超过他了。素马的神情变化落入了亚索的眼中,亚索瞬间焦急起来,说道:“我在东南方向感觉到了很怪的东西,不知道是什么,但是肯定不是本地的,也不是艾欧尼亚的。”
素马却淡定道:“不用慌张,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还不清楚,而且具体的身份也不清楚,我先去探明情况,再决定是打还是跑还是躲。你先去通知村里的人。”素马的镇定感染了亚索,亚索也冷静下来,随即说道:“长老,还是我去吧,我的疾风剑法已经大成了,我可以探清楚这一切。”素马思考片刻,说道:“可以,一定要注意安全,不要暴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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亚索的身体飞速前进着,他的精神却愈加亢奋,认真点说,这是他第一次上战场,虽然不是正面交手,但是斥候的任务也是重中之重。近了,亚索能感觉到。他放慢了脚步,害怕突然出现的风吓到敌人,他隐藏在密林中,艾欧尼亚丰茂的水土养育了这片可供亚索藏身的密林,让他能够清晰的看清楚敌人而不被发现。“十个,双十个,三十个......百十个”亚索默默的计数着,敌人似乎没有太多隐藏自己的意图,或者说,有,但是在被风裹着的亚索面前不够用。这支队伍泾渭分明的分成两个部分——精钢铠甲武装着的精锐的骑兵,和装着各种重武器的车以及拉着车的衣衫褴褛的奴隶们。
但是有个另类出现了,一个穿着勉强过得去的长着一副典型艾欧尼亚人面孔的人骑着马,一脸讨好的和骑兵首领模样的人说着什么,亚索耳朵微动,风将谈话的内容传到他的耳中:“老爷,前面五十里左右就有三个村庄,半山腰还有个剑术道场,只是里面的人都出去参军了,只剩几个人了。”谄媚的语言使亚索不由得皱起了眉头,一直以来都在听着诺克萨斯残暴的消息的亚索不由得为这个“汉奸”感到可恨又可怜。那名骑兵首领却是个偏中性的声音:“你做得很好,这种地方很适合接下来的任务。”接着是威严的命令声“全军注意!原地休息10分钟!”紧接着,亚索看到那名首领叫来几个人嘱咐了几句,随即便看到他们四散而去。他的嘱咐是用的亚索听不懂的话说的,亚索只能大概猜测是命令他们四处侦察,“看来,诺克萨斯人也不是那么相信别人”亚索思索到。他很想离开跟着这些斥候,但是那些蒙着皮的车又着实让他放不下心,于是他决心一心二用,“或许,稍微大一点的风不会引人注意。”他暗想着。一股风跟着其中一个面朝道场和村庄方向的斥候,另一股风则持续带回原地的诺克萨斯人的一举一动。
突然,那名首领似乎是休息够了,起步开始巡视军队,并慢慢走到亚索一直好奇的车面前,就在亚索聚精会神等着他揭开蒙皮时,他停住了,亚索暗叹一口气,准备起身去追踪那名斥候时,一个衣衫褴褛的怪人挡在了车的面前,连连摆手不允许首领的接近,虽然都是衣衫褴褛,但是这名怪人和周围的奴隶格格不入,所有人都在有意无意的躲着他,以至于他的周围出现了一个环形的空挡。
首领却露出了一声嗤笑,如果不是亚索的感知全开,绝对难以听到,紧接着就传来了首领的声音:“不用害怕,我只是看看有没有什么车子是否和出发时一样,我会严格遵守军令,虽然我觉得不需要这种东西我也能杀光反抗诺克萨斯的人,但是等会儿的任务就是测试它,你现在的保密也毫无意义。”怪人却坚持站在首领面前。首领耸耸肩,转身绕过了此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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